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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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矢口否认,竖起三根手指头以性命担保,“小人真的不知……”

不知,不知,这在魏昆眼里就是狡辩!魏昆正欲喊人把他带下去打二十板子,他忽然道:“小人煮好粥后曾离开过片刻,老爷,定是有人在那期间添了东西!”

魏昆脸色一沉,思忖片刻,认为他的话并非不可信,便命人去查今日有谁去过厨房,何时去的,去做什么。

很快便有了结果,今天去厨房的丫鬟统共有两人,一个是金缕,一个是金词。

金缕是去给魏箩拿粥的。金词最近不被魏箩重用,许久不曾在跟前伺候,她去厨房做什么?

这么一说金缕忽然想起来,今日这粥就是她盛好端给自己的!

金缕把这事一说,魏昆愤怒地把八仙桌上墨彩小盖钟砸到地上,起身走到金词跟前,把她提起来问道:“说,是不是你想害小姐?”

魏昆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待人宽容大度,温和有礼。然而凡事都有个底线,只要碰到跟孩子有关的事,他便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焦躁易怒。

金词摇头否认,一口气一口气艰难道:“婢子……婢子,冤枉……”

事实都端在眼前了,金缕对魏箩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害魏箩,只有她的嫌疑最重,除了她还能是谁?魏昆问不出来,怒火攻心之下把金词往地上一扔:“既然不说实话,留着舌头有什么用?倒不如割了!”

金词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还不够,魏昆又道:“蓄意谋害主子,狼心狗肺!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割完舌头以后不用留下了,扔到城外山上喂野狼野狗吧。”

喂野狼野狗,想想就觉得可怕,那些畜生一点点啃食她的肉,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最后只能剩下一堆白骨。金词这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求饶,泪水流了满面,“老爷饶命,婢子不是自愿的……是,是三夫人指使婢子的……”

魏昆身体一僵,扭头问道:“你说是谁?”

金词为了保留小命,便把柳氏指使她的事全说了。柳氏说四小姐爱吃白果,银杏园门口就有白果树,若是摘几颗放到四小姐的粥里,会让她病情好得更快。金词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老爷,婢子是无辜的……婢子不知白果生吃有毒……”

魏昆一脚踢开她,就算她不知道白果生吃有毒,往四小姐碗里乱加东西,也足够治她一条罪的!

魏昆重新坐回八仙椅上,重重喘了几口气,支着额头,未料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三夫人为何要害魏箩?他原本以为是杜氏贼心不死,害了魏箩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没想到竟是柳氏!

魏昆思量许久,不得不把三老爷魏昌叫来。

两兄弟许久没坐在一起说话过,这些年他们形同陌路,即便同在一个英国公府,也很少说话。目下魏昌过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坐在对面的铁力木官帽椅上问道:“你找我何事?”

魏昆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让人把金词带上来,让金词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金词原本收了柳氏的好处,柳氏许诺她只要这件事过去,到时候就把她送出府,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如今恐怕过不去了,性命要紧,她别无选择,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语毕,只见魏昌的脸色黑如锅底。他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金词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魏昌面前,“这是夫人事先给婢子的,老爷过目……”

那是一双金镶玉耳珰,款式普通,不大特别。可是魏昌却是认识的,因为这枚耳珰曾被柳氏嫌弃过,抱怨它与自己的风格不符,不好搭配衣裳。如今却在金词手里……魏昌闭了闭眼,紧紧握着官帽椅扶手,许久不说话。

魏昆示意下人把金词带下去,冷声道:“割掉她的舌头,把她卖出府外,自生自灭。”

割了舌头才不会乱说话,魏昆此举也算是为了国公府考虑。

金词没想到逃了死罪,还有活罪等着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哭着不断向魏昆求饶:“老爷开恩……”

魏昆恍若未闻。侍卫把她带到院外,捏住她的下巴,抽刀提刀,动作快得仿佛只一瞬间,便有鲜血从金词嘴里喷出来,染红了面前一大块地面。她痛得浑身冷汗,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屋内,魏昌静坐许久,面无表情收起那副金镶玉耳珰,起身走出松园,往三房梨园的方向走去。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回梨园,便被魏昆叫去了松园。

是以这会儿刚踏入正房,柳氏便从里面迎出来,关怀道:“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可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老爷用过晚膳了吗?我这就让人把饭菜热一热端上来。”

说罢见魏昌不言不语,甚至脸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慌,面上却表现得很冷静,掩唇微微一笑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魏昌看着她,这个与自己成亲七八年的妻子,头一回对她如此陌生。他这些年自认对不住她,一直用最大的方式弥补,她的骄纵无礼他都忍让,她对魏箩常弘有偏见他也能够理解。只是从没想过,她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那孩子才六岁,她究竟在想什么?

柳氏渐渐有些不安,上前拉住他的手往圆桌走去,“今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式,你来看看……”

魏昌一动不动,从袖中取出那双金镶玉耳珰,放在八仙桌上。

耳珰在夕阳余晖中霞光熠熠,柳氏看到后,表情陡然一僵。

☆、第031章

“这是什么?”魏昌面无表情地问。

柳氏呼吸一窒,神情有一瞬的慌张。她很快调整好表情,不解地笑问道:“这不是耳珰吗?怪常见的,老爷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是啊,是很常见。正因为常见,才使他印象深刻。她闺阁妆奁里的东西多是华丽繁琐的,偶尔有一个款式简单的耳珰,让他多留意了两眼。魏昌不急着揭穿她,心平气和地问:“我记得你有一对跟这个一样的耳珰,在哪里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柳氏脸上的笑仍旧很镇定,说话滴水不漏:“我嫌它样式普通,便随手送给下人了。”言罢露出几分好奇,“老爷今日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些问题?饭菜都热好了,先来用晚饭吧。”

魏昌却不打算让她这么糊弄过去,她拉着他的手往桌边走,他的手用力一挣,把她带到跟前来,“送给谁了?让那丫鬟拿过来看看,还是说,你送给老五房里的丫鬟了?”

柳氏脸上终于露出几许裂隙,堪堪站稳,动怒道:“老爷究竟说什么?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对耳珰么,值得你这么上心……”

话未说完,便被魏昌挥手打了一巴掌!

男人的力气大,又是带着怒气,那一巴掌打到柳氏脸上,直接将她打得摔到地上,半边脸颊迅速肿起馒头那么高。柳氏跪坐在地,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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