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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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我有没有弄疼帮你?”直到一切都平静下来,赫连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想起了那小册子上边说的话,心里有几分歉意,最开始他还是试探着行进,可到了后边他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就如一匹骏马驰骋在草原上,朝着那水草丰美的地方而去,再也不肯停歇。

慕瑛摇了摇头:“阿铖,并没有,我……”她的脸色红了红,眼波流转:“我很欢喜,真的,好像第一次有这种快活的感觉。”

赫连铖这才松了口气,拥着慕瑛在怀里,轻轻的梳理着她的秀发:“是我不好,瞧将你累得出了这么多汗,头发都湿透了。”

两人这般絮絮叨叨的说话,说着说着便有几分情动,赫连铖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动得十分小心仔细,生怕如那小册子上说的,第一晚索求过度会让女子觉得不适应。只是慕瑛似乎并不反感,脸颊似那粉色牡丹,嘴唇滟滟流朱,看得他意乱情迷。

就这样,他们几乎通宵未眠,说了一晚上的话,做了一晚上的事情,第二日早上,当江六小筝带着宫女内侍们来伺候两人起床时,他们刚刚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江六小声喊了几句皇上,不见回答,小筝敲了敲窗棂唤了一句“娘娘”,也不见动静。

“皇上与昭仪……”小筝有些担心,看了看江六:“江公公,没什么事情罢?”

江六愁眉苦脸道:“这个……或许无事。”

守寝殿的小内侍踮着脚尖走了过来,轻声在江六耳边道:“江公公,今日寅时,屋子里还有动静呢。”

原来皇上与慕昭仪是辛苦了一整晚?江六贴着门听了听,里边动静全无,挥了挥手:“过半个时辰再来,你到这里好生伺候着,皇上与娘娘起身了便赶紧来报。”

赫连铖与慕瑛一直睡到未时才起身,都快用午膳了。

宫女内侍们走进去,见着床笫凌乱,赶忙上前收拾。小筝带着几个宫女走到慕瑛面前给她净过面,拿起玳瑁梳子准备梳发,赫连铖走了过来,坐到慕瑛身边,用剪刀将她一绺头发剪了下来交给小筝:“等会将你家娘娘的头发与朕的头发结到一处,放进锦囊收好。”

慕瑛坐在镜子前,听着这话,眼睛里泪水盈盈。

赫连铖之意,乃是说他们是结发夫妻,这哪里是帝王家里的规矩,这分明只是一对普通夫妇间的用词。忽然间她心里充满了一种感激,今生今世,无论如何,她都会紧紧跟随在他身边,与他分担一切。

“瑛瑛,我知道你对那几位绵福心存芥蒂,今日我就将她们几个解决了。”赫连铖笑嘻嘻的替慕瑛将那如丝绸帮的长发挽起:“免得瑛瑛总是疑心我。”

解决了?怎么解决?慕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看着赫连铖:“皇上?”

“你别担心,我会妥善解决的。”赫连铖一只手拢住她的肩膀:“我不想有那些女人让瑛瑛觉得心里不舒服。”

☆、第 175 章 朝思出前门(四)

深秋的午后,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温暖和煦,这是在入冬之前最明媚的灿烂,再过些日子,便该是狂风肆意,草木凋零,萧瑟不堪。皇宫的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宫人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裳,正徘徊在怒放的菊花之侧,欣赏着这深秋最美的风景。

忽然就听着一阵吵吵嚷嚷之声传了过来,将这宁静和谐吵扰,众人惊讶的看了过去,想知道究竟谁会这般放肆,竟然在宫中大喊大叫。

小径那边,冲过来一群人,走在最前边的,是那位皇上的表姐,贺兰绵福。就见她双手提着裙子,完全顾不得礼仪,狂奔着冲了过来,头上的珠钗歪歪斜斜挂在耳边,几乎就要掉了下来。她的身后跟着几名宫女,也个个撩着衣裙跑得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绵福,绵福,你快些跑,见着太后娘娘便好了。”

众人个个瞠目结舌,贺兰绵福这是怎么了?虽说她有几分骄纵,可也不至于今日这般不顾礼节,一副疯婆子模样。

贺兰巧就如一阵风般跑了过去,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江小春带着几名内侍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赶:“绵福,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您得安安分分的接了旨,收拾好东西搬出去……”

收拾东西,搬了出去?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搬出去?朝哪里搬?冷宫么?看起来这位新进宫的慕昭仪着实厉害,这才进宫第二日,便开始清理起皇上身边的嫔妃们了。

这边江小春才走过去,小径上又走过来樊绵福与袁绵福,两人虽然走得不紧不慢,可眉头蹙得紧紧,已经将她们的心事展露无遗。

“这、这……”众人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兰绵福倒也罢了,她素来骄横,想要抓住她的不对之处降罪于她实在是简单,可樊绵福是皇上第一个女人,平日里为人谦和,待人处事相当圆滑,她又是如何被慕昭仪抓了把柄要将她赶去冷宫呢?

等着见到宇文中式在宫女们的拥簇下朝慈宁宫方向走了过去时,宫人们更是个个惊骇不已:“竟然是连宇文中式也受了责罚?这也太……”

宇文中式的祖父乃是当朝太傅,与慕昭仪的父亲可都是当朝一品,朝臣里最有权力的一个,慕昭仪便是再手段狠辣,也不至于拿她开刀,更何况慕昭仪原先在宫里时,总是笑得温婉,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谁都料想不到她下狠手时会如此凌厉。

“这才是进宫第二日,便要将皇上的四位妃嫔给清理了,以后这后宫就只有她一人独大了,慕昭仪的野心还真不小,难道想要独宠后宫不成?”众人嘁嘁喳喳的议论着:“几位娘娘去了慈宁宫求救,想来太后娘娘绝不会糊涂。”

高太后刚刚用过午膳,正准备歇息,就听着一阵大呼小叫从慈宁宫门口传了过来,她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哀家还能睡吗?”

墨玉姑姑快步走了出去,还未到门口,就见贺兰巧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守门的小宫女一脸无辜:“姑姑,贺兰绵福说有急事要求见太后,都等不及奴婢来通传。”

“墨玉姑姑,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贺兰巧一撩散乱的头发,跳着脚往前边冲:“我再见不到太后娘娘,就要被赶出宫去了!”

墨玉姑姑大吃一惊:“绵福,你这是在说什么?稍安勿躁,且在正殿等等,我这就去给你通传。”

贺兰巧抹了一把眼泪,上气不接下气:“有劳姑姑了。”

高太后听闻贺兰巧要被赶出宫去,也是讶异万分:“这贺兰绵福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要受此惩罚?上回她中秋要被罚,是哀家救下来的,教导了一个月,脾气也收敛了些,按理不该又故态萌发,这可真是蹊跷。墨玉,扶哀家出去瞧瞧。”

等着高太后款款走到慈宁殿时,赫连铖的四位绵福都已经到了,见着高太后一袭紫衣从后边出来,个个跪倒在地:“求太后娘娘给臣妾作主。”

“你们这是……”高太后诧异的看着跪得齐刷刷的四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都跟约好了一般来哀家这里了?”

“太后娘娘,皇上要赶我们出宫呢!”贺兰巧急急忙忙的将原由禀明:“今日臣妾正在用膳,江小春带着几个内侍进来,说皇上有旨,叫我赶紧收拾了东西,速速出宫。”

“出宫?他要你去哪里?”高太后也是一惊:“你可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贺兰巧赶紧分辩:“自从上回太后娘娘教诲,臣妾便一直谨慎小心,根本不敢有半分娇骄之气……”见着高太后一脸狐疑,她伸手指了指沉樱:“太后娘娘,樊绵福总是个谨慎小心的,可她也要被驱逐出宫呢。”

“樊绵福?”高太后看了跪倒在面前的沉樱一眼:“皇上可有说什么原因?”

沉樱摇了摇头:“回太后娘娘话,这道旨意下得莫名其妙,臣妾现在还摸不着头脑。”

“圣旨在何处?拿来给哀家瞧瞧。”高太后一伸手:“哀家得要仔细看过,方能知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袁绵福抬起头来,悲悲戚戚:“太后娘娘,并没有皇上圣旨,是几位公公过来传话,臣妾觉得是不是那慕昭仪将我们看成是眼中钉,假借皇上的口谕要将我们赶走。”

“慕昭仪?”高太后眯了眯眼睛:“不可能,哀家熟知阿瑛的性子,她做事十分小心谨慎,如何会这般飞扬跋扈?哀家瞧着这手笔,确实像皇上惯用的。”她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四个女子,沉声道:“都起来罢,既然你们没有过错,哀家为你们去向皇上求个情便是。”

宇文如月咬了咬牙,走上前一步,低声道:“太后娘娘,您替其余三位姐妹求情便是,臣妾愿意出宫。”

“什么?”高太后大吃一惊,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宇文如月:“宇文中式,你想出宫?出宫以后你又要去哪里?”

“回太傅府……或者……最好皇上能赐一座宅子给臣妾住着。”宇文如月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冷冷的光:“皇上准我出宫,臣妾倒觉得是份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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