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行了,一个个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你们不累,本宫听着都酸的难受。你们若是有本事,就去讨了圣上的欢心,多给皇家开枝散叶就是了。一个个到本宫殿里叨叨,真当这里是菜市场啊。”不耐跟人打机锋,傅清月直接开口赶人。至于没有露面的嘉贵妃跟德妃,她可是一点都不在意。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呢,外面的侍从可就高声喝唱了,“嘉贵妃驾到......”
单是这么一句,就直接让傅清月冷了脸。
☆、5. 帝后相见
其实往日里,嘉贵妃嚣张惯了,每每来凤栖宫都会这般寻找存在感,也是要打了皇后的脸。只可惜,今儿她遇上的是个更不给人脸面的妖孽。
“拖下去,杖毙。”森然好不含感情的话响起,傅清月看都不看一眼一身橘红衣衫拖地罗裙的嘉贵妃,直接抬手抚了抚自个的发髻启唇吐道。
且说嘉贵妃,正得意着呢,微微勾描的双目,亦是欲语还休的娇嗔,更别说那樱桃小嘴跟恰到其分的鹅蛋脸上淡雅妆容了。若说美,她还真足够美,美的含蓄美的如皓月仙子。
只可惜,她对上的是一身大红正装的傅清月。单说那通身的气质,还有微微斜身靠在座椅之上的慵懒,就足以碾压了弱风扶柳的嘉贵妃。
“殿前杖毙,无需堵嘴,就让阖宫上下知道知道祖宗规矩。”傅清月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如炬的看向眼含委屈有些呆滞的嘉贵妃。“省的日后嘉贵妃去皇庙,那狗奴才也敢开口喊驾到!”
门前两个太监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要知道刚刚唱和的太监,可是嘉贵妃身边最得体面的人。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太后娘娘跟前的奴才也要给他几分脸面。
“怎么着,你们这是打算换了栖凤宫的主子?不过是个奴才,偏生还拿捏着要骑到大熙朝国母的头上,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当真是个没尊卑的。”这句话,直接让正在犹豫的俩大力太监打了个冷颤,随即赶紧上前压了人拖出去。
嘉淑妃心里暗恨,那句尊卑可不就是对她说的?如今,她是妻,自个是妾,自然是她尊自己卑贱了。手下用力,她忍住浑身的颤抖,抬头柔声劝阻道:“娘娘息怒,不过是个奴才,怎么值得脏了娘娘宫里的地当?而且娘娘凤体刚好,也不适宜见血光。话说回来了,这事儿要是传到太后娘娘跟皇上跟前,只怕娘娘也落不得好。”
话是柔声柔气的,只可惜句句带刺,字字带刀。这是要给傅清月扣上一顶草菅人命的残暴名头,顺带着拿皇帝跟太后压她呢。
傅清月眼底略过一丝亮光,笑的要多温良就有多温良,“难道太后娘娘跟皇上会为了一个在皇室头上撒野的奴才责难于本宫?还是说,在嘉贵妃眼里,一个不知本分的奴才,比皇室颜面跟规矩更重要?”
“娘娘......”嘉贵妃扬声想要再做分辨,可惜傅清月直接皱眉呵斥出声。
“且不说那个黑了心肠的奴才,只说嘉贵妃今儿是为了什么?”茶盏的杯盖嘭的一声被盖上,伴随着傅清月冷厉无情的声音,当真是吓了众人一个哆嗦。
“自然是给娘娘请安的。”
“既然是请安,那嘉贵妃为何不行礼?大熙朝规矩,嫔妃到中宫请安,除去圣上特别恩准的,都要行跪拜之礼。嘉贵妃的膝盖,莫不是比祖宗家法更尊贵?或者说,你嘉贵妃有意凤位,有谋逆之心?”最后一句,傅清月说的已然激昂,手中的杯盏也直接砸到了嘉贵妃脚下,甚至四溅的茶水,都泼溅到了对方镶了明珠暖玉的宫鞋之上。
见皇后娘娘是动了真格的,被拉到殿门口的太监才歇斯底里的喊起了饶命。
只可惜现在的傅月清,正冷冷的看着不甘跪在地上的嘉贵妃,哪会饶了他的性命?
殿外凄厉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高,有几个靠近殿门坐着的低位妃子,这会儿都吓的瑟瑟发抖,恨不得赶紧回去。只是瞧着上座抿着双唇的皇后娘娘,她们纵然惊恐也不敢哭出声来。
随着哭喊声变得嘶哑,终于刚刚得了晋封的冯良人晃了几下身子就昏死过去。只骇的她身后的贴身宫女差些尖叫出声。
随着太监哭嚎的声音消散,众人只听得几声打在血肉上的棍棒声,之后,便是皇后身边的赵嬷嬷一身血腥气味进殿来回禀。
不过片刻,血腥气自殿外传来,吓的一众娇花看着上座的傅清月都像是看着魔鬼一般。
“行了,本宫懒得再多做计较,也不爱听你们的口舌之争,今儿就散了吧。”
看着皇后挥手,在座的诸位,可赶忙起身行礼。她们生怕走的不及时,会再眼见一场打杀人的场景。
因为外头还没收拾好,所有出了殿门的人,抬眼便是长凳上已经咽了气的凌霄宫掌宫太监,还有从双腿上滴下来的血。纵然有胆小的不敢抬头睁眼,也能嗅到扑面的血腥气。
“嬷嬷,等会你让人把那个奴才送回到华清宫。告诉嘉贵妃,就说本宫体谅她心疼奴才,允了她留下那奴才的全尸。”
既然要玩,总要玩个痛快。
不说仓皇回到华清宫的嘉贵妃,在被整治之后如何怨愤。只说如今见了满身是血的掌宫奴才,她直接就被吓的软了腿脚,抖着双唇半晌都未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未入宫之前,她是杨家嫡女,父亲是手握兵权又是封疆大吏,姑母是当今太后,她自然是千娇百宠的养护着。后来入了宫,纵然也会暗地里鸠杀奴才,甚至处理了那些碍眼的宫婢嫔妃,可又有哪次用得着她出面去?
说到底,不过是闺阁里长大的女子,就算心计深沉,又上位的野心,可她是的的确确没见过如此血腥场景。
更别提那些被惊吓的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战战兢兢又迫不及待奔回自己住处的那些妃子。自打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她们就都莫名觉得有一种的劫后余生感觉。能死里逃生,她们只恨不得跪谢苍天了。
回到内殿,傅清月换了舒适的常服,说是常服却也是镶金带玉的,便是袖边的勾画都是银线金丝,可谓是华丽异常。
看着铜镜里的美艳女子,傅清月挑眉,然后松开腰带微微下拉领口。隐隐约约瞧着胸前的圆润,还有那紧致锁骨,她舌头滑过双唇,没想到穿越了,还是有这么一副勾人的好皮囊啊。
“娘娘......”一边伺候的谨玉只觉得口舌生燥,端着茶盏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更别说她脸上那可疑的红晕了。
傅清月耸耸肩,拉起敞开的衣襟,亮如寒星的眸子满是笑意。而坠入其中的,不止是未曾经开过窍的谨玉。更有屏风一侧,正负手而立,掩了半边面容在暗处的宣景帝贺晟睿。
他神色沉寂,纵然心中掀起了莫名的激情,可面上却让人看不出半分。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离经叛道心性恨戾,又如此的引人坠入深潭。就犹如,那双眸子,可以敛了周遭光明,让人跌落而不自知一般。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刚刚去殿中省取了银碳回来的从夏,一看皇上站在屏风一侧似是窥视似是听墙角,她心头一颤,唯恐主子不知情,在内殿里说了什么不敢说的话。
听到动静,傅清月回身一看,只是那性感紧致的锁骨,却还半露着。
“臣妾给皇上请安。”明明是一副妖精模样,偏生她还正经八百的行了大礼。难不成真如吴明德所说,世上有些得天眷顾的人,能突然开了天眼开了心智?
“免礼。梓潼,这是大好了?可有宣了御医诊脉?”贺晟睿目光落在她的白皙软嫩的脖颈间,随即伸手在那看似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
傅清月身体一僵,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6. 皇上有病
“已然好了,”傅清月恭顺的垂眸,明明姿态是标准的臣服,挑不出一点错处,可就是让贺晟睿感到了一分带着倨傲的疏离。“已经宣了御医诊过脉了。”
傅清月音调不变,起身同贺晟睿一同落座。她才不信,御医不会把中宫脉案呈给贺晟睿看。不过既然他假装关切,她自然也乐意随着他演戏。
期间,谨玉进屋奉茶,她自然是接过来转手送到皇帝跟前。动作自然优雅,一派流畅,就算是自小被教育皇家仪态的贺晟睿,一时间也是眸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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