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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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娇媚的女子来到了南宫云的近前,满脸娇羞想要搀扶着这位俊美的大人起身,可却被他含笑拒绝了。

然后南宫云便起身离开了廖峰亭,一路快步来到了离湖甚远的一处公馆里。

看了看在床榻上蠕动着的布袋,南宫云挥了挥手,示意着众人退下,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

南宫云并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来到一旁的盆架前斯条慢理地净了手,擦拭了下自己的和脖颈后,再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一向是很有耐心的,对待那个女人的耐心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看似精瘦的男人,可是脱下了衣服后才发像肌理很是强健,只是后背处有一道狰狞的一直延伸到了裤腰处,可见当时的伤势该有多么的严重。

这道疤痕是李二小姐当初赐给他的,也是他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耻辱。

南宫云微笑着看着那蠕动的布袋,伸手拿起一只精致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些许的透明而清香的油脂,在自己的手指上慢慢地涂抹着,一股浓烈的香味弥散开来。这是宫中的催情之用的异香,也是掌控着女人心智的魔物。

人都道他是太后的面首,还真是高看了他的忍受度。

那样的老女人,他连碰一下的欲念都没有,更别说是凤榻之前近身伺候了。不过依着他的手段,便是如此也能将那太后整治得服服帖帖,牢牢控制在手中,但凡是个男人都有气亏乏力之时,可是他为太后设计的那仿了那物的精巧机关,却是隐秘而又绵力不断的,借口能够滋阴养颜,用房中术修补太后日渐衰老的容颜,他提议进献了自己调配的古方膏脂,配着那机关使用,简直是叫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如今太后已经成瘾,皮肤也鲜嫩滋润了许多,一日都离不得自己设计的那床榻上的机关销魂物,每隔几日便催促着他送配好的油膏入宫,丝毫没有察觉那药膏里有控制心智的功效……

如今这一瓶,却是他为床榻上的佳人调配的,待得涂抹均匀后,便要尝一尝烈火焚身无处安躲的滋味,这一夜注定是要无比漫长,他会慢慢折磨着这床榻上的娇人,一点点抹去她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

这么想着,他来到了床榻前,伸手揭开了那困在袋口的绳子。

可是当布袋脱落时,南宫云的脸色骤变,只见那布袋里被捆绑着堵了嘴蒙了眼的,并不是自己期望那张国色天香的容颜,而是一颗哭了水淋淋的苹果胖脸……

自己部下掳掠来的,竟然是那个苏知县的女儿苏小凉!

南宫云脸色为之一变,转身出了房门,召来部下冷声问道:“看你抓回的是什么人?”

那个掳人回来的看了也是一愣,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看到是那个女人一个人进入了房间的,那床榻上也是只有一人……怎么会绑错了?”

南宫云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伸出手,凛利地抓握住了他的脖子,灵巧的一扭,无用的属下便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突然院子的一侧传来轰然的巨响,似乎是有什么炸裂开来,等到来到院中一看,后院竟然烧起了熊熊烈火。

南宫云心里惊疑不定,带着几名属下踏在了后院门口,捡拾起一截炸烂了的竹节。

此地多是贵人居住,虽然身在北地,却崇尚着江南的山水气息,万州又是畅通南北的枢纽,是以,此地从南方运来的主子不少。而这院子之后有很多这样的竹节,用来编制在湖上行舟的木筏,

只是这竹节,明显是被人加工过的,里面有明显的火药味道……他瞟了一眼院落一旁,准备在宴会中点燃的烟火,那箱子被人打开,似乎掏走不少,箱子周围是一片凌乱的小脚印……

他看着已经被彻底炸为平底的柴房,心内隐隐地震惊,只是流光溢彩的烟花而已,就算是一起燃放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火药安置在空心的竹节后,加上是几十个捆扎在一起烤热燃爆,那样的威力竟然不于一门小火炮……这……是何人所为?

他心念一动间,快步地回转到了前院,只见那房门大开着,床榻上除了布袋与绳索外,空无一人,不过那布袋子上似乎有些碎银……

他气极而笑,转身来到了院中,此时月光倾斜下来,地上有一两处银光闪闪。他半蹲下身子,用长指拾起一看,原来是精致的银瓜子——他在集市上时,看见过那位“刘”小姐用这新打银瓜子付账……

摔傻了?若是不傻该是怎样的一个人精儿?

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召集了自己属下,说道,看着地上的足迹给我追!这次眼睛放亮,瘦小的那个给我活着抓回来,胖的那个,直接寻个远的地方破了她的身,伪装成奸杀即可!

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叫他南宫云又爱……又恨!我的若愚,若是这次将你抓回来,你说,我该如何好好的疼爱着你?

☆、第 66 章

万州的夜色比漠河城要来得迷人,可惜小凉根本无暇欣赏杨柳晓岸,月挂枝头,她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被若愚拉着在浓稠的夜色里一路狂奔。

小凉最近又吃胖了些,跑起路来喘得厉害,她上气不接不气地问前面的小友:“若……与,我……我可是在做梦?”

也不怪小凉会有此一问。她半夜睡得香甜,却突然被打包装入了布袋,莫名其妙地被绑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小友出现突然救下自己,出了门口跨过一具吓人瘫软的尸体,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在夜色里狂奔……

这般的过程还真是如同脑中残留的似曾相识的梦境一般。若愚也披散着头发,但是幸好脚上穿着鞋子,拉着小凉的手,便继续奔跑边说:“你跑快些,不然,这噩梦可要变成真的了……”

其实,若愚也觉得今夜的遭遇是一场梦。她回客栈后,本与小凉分睡两个房间。因为百工大会,参赛观赛人员众多,各家客栈都已住满。客栈主人贪图银子,便在房中立了一道挡板,将一间房间分成了两间。若愚和小凉特意定了中间挡板有小门的房间。

若愚的房间有窗,而小凉房间四面为墙。小凉略胖,晚上睡得香汗淋漓,便央求若愚换房,吹些凉风。两人懒得走房间大门,开了隔板的小门便互换了房间。

若愚早已习惯了褚哥哥的陪伴,只有摸着褚哥哥胳膊上的细肉睡得才会香甜。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一会又想起褚哥哥知道了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万州,又该怎样生气,大约会虎着脸骂上自己几句。又想到如果能早点看到褚哥哥,就算被说上两句,那也是极好的,不由得惬意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若愚正想入非非时,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些动静。想到前些时日看到的连环画,若愚想到莫非是遇到贼人了?她光着脚下了床,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动小门处,顺着门缝向外望去。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将小凉的房间染上一层清辉。

若愚看到一个蒙面男子腰上插着匕首,将小凉堵了嘴,蒙了眼,捆上手脚,塞入一个麻袋中。那贼子动作娴熟,怕是经常干这种劫人的勾当。若愚不敢叫喊,怕惊动贼人,伤了小凉的性命。

看见贼人背着麻袋从窗中跃出,若愚胡乱的披上外套,穿上鞋子,便跑到隔壁两个婆子的房间。任她如何敲门,两个婆子只是沉睡不醒,若愚用手指点破窗纸,鼻子伸到破洞处,深深一吸,只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若愚知道婆子定是被贼人迷倒了,连环画上贼人们最爱这么做了。

若愚跑回房间,从窗户看到贼人在院中居然还有个同伙。一人已经爬上了墙头,下面的贼人正将装着小凉的麻袋向墙上举。 若愚急忙冲下楼梯,跑出客栈,绕到贼人翻墙的地方 ,顺手还在客栈里拿了一把镰刀。

两个贼人带着麻袋先后翻出墙,从墙角里牵过两匹马,将麻袋挂着一匹马的马背上。若愚躲进围墙的黑影里,悄悄地走近马匹,大着胆子用镰刀去划麻袋。刚刚划出一个小口,两个贼人已经解了绳子,开始牵马准备走人了。

若愚想要去喊人,可是苏知县不在,身边的仆役们又俱是昏迷着的,若是去的晚了,小凉被贼人害了可如何是好?她伸手把外套中装着银瓜子的钱袋子掏了出来,将钱袋打开一个小口,迅捷地将钱袋从划开的小口塞进麻袋,露了一部分在麻袋外面。贼人骑马冲了出去,那银袋只便是一路颠簸着零零散散的碎银,因着路黑,那马匹走的并不快,若愚便这般在月光下一路寻着银瓜子追了过去。

当她一路跑得酸软地潜伏进了那贼人进的庭院时,院子里的守卫几乎没有,只有那关着小凉的房门前守着人,她顺着狗洞溜到了后院摆放烟花的庭院里,便是灵机一定,想起孟夫子曾经讲过的利用火药开石的经历,当下便是灵机一动,就地取材,动起了手脚,这才声东击西,救下了小凉。

突然若愚停了下来,她隐约听到后面有脚步追缉的声音,她往左右看了看,此处因着紧挨着越彩湖,所以多路旁多有假山小亭。若愚拉着小凉爬上了一座假山,然掂脚儿爬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树上。

小凉跨骑在树杈上,远远地可以看见有一群人正急速奔跑过来,手里的刀剑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若愚……我怕……我要我娘……”苏小凉只是个不到十三岁的少女,已经是被这一夜的变故吓得手脚发麻了,待得看到有人提刀过来,再思及到自己方才见到的尸体,一直养在闺阁里的少女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与恐惧的滋味,只能抱住树杈,无助地呜咽了出来。

若愚也坐在了另一段的树杈上,她微微调整了下身体,待得坐稳后对着小凉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咱们结拜之时说好的,同生共死!这不过是上苍发给我们姐妹的试炼,你看那连环影画里哪次不是坏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今日我们便要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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