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 / 2)
叶非璃笑意很深,他道:“留在我身边让我折磨你或者离开这里让我折磨秦苏。”
肖青出乎他的意料,却是不恼反笑,就像是刚刚听了什么天大的笑容,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
“你觉得你有本事逃过我的手掌心?或者你觉得你的小苏在我的局里能够全身而退?”叶非璃钳制住他的下颔,让他止住那疯狂般的笑声。
肖青挑眉,嘴角依旧以着一个扭曲的方式上扬着,“怎么会没有第三个选择呢?”
叶非璃眸光一寒,抓住他下颔的手霎时收回,却依旧被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珠顺着衬衫瞬间弥漫开一朵红艳骄傲的曼珠沙华。
肖青咬紧牙关,趁势追击,他是发了狠一般将刀子刺向他,一如那一日的大雨倾盆,他的剑划破雨帘,不留半分情面的刺进了轩辕澈的心脏,似乎他握着剑的手都感觉到了他胸膛处跳动的心跳。
叶非璃警觉的避开他的下一步攻击,却还是被他不小心的刺了一刀,肩膀上擦过一道口子,血染上了他的脖子,红了他的眼。
“你要杀我?”低沉的嗓音压抑着他体内凝聚的愤怒,他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杀红了眼的男人,他又要杀自己?
肖青握紧手里的刀,目光灼灼,“我说过我会给自己第三条路,我们本就不是属于这个社会的人,应该消失。”
叶非璃牙齿磨合着,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静谧的空间里都能清晰的听见他不甘的咬牙切齿声音。
肖青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不确定现在的叶非璃与以前相比谁更厉害,他握着刀的手再一次朝着对方刺了进去。
叶非璃就这么徒手握上刀身,锋利的刀面滑过他的指骨停住在半空中。
肖青瞠目,血珠顺着他紧握的手心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脚下白净的地毯上,男人好像不觉得疼痛,强行的将他手里的剃须刀就这么抢了过去。
叶非璃面无表情的将刀丢在地上,放下血肉淋漓的左手,一步一步的再次走向肖青。
肖青退后一步,却是不卑不亢的冷笑道:“我现在没有功力,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叶非璃没有再近一步,停在离他独独两步的距离处,空气里隐隐的浮动着血腥味,他不言,他不语。
“滚。”半响过后,叶非璃双目猩红,整个眼瞳泛着血丝,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音一遍又一遍。
肖青似是也不准备多留一分一秒,就这么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头也不回的离开。
空荡的会议室再次安静,一道身影蹲下身将地上的刀捡起来,拿出手绢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弱弱的声音从他嘴里蹦出,他笑着:“还是跟以前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秦苏爱放匕首在自己身上还真是深得你的遗传,就不怕误伤了自己吗?”
肖青仓皇的离开大厦,他竟然有些害怕叶非璃会不会追杀出来,毕竟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他并不觉得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
办公室内,秦苏已经把整壶茶喝光了,也不见说过片刻就会回来的男人出现,不得不站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她的脚还没有踏出两步,墙上的新闻骤然一变。
女记者站在一处漆黑的环境中,四周还有一阵阵诡异的寒风,隔着屏幕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阴寒,这是墓穴?
“今天考古学家终于挖开了这座应该从来没有人发现的古墓,看外形处于深山中,四面环山,周围栽种着普通的树木,不同于普通的墓碑,这座古墓是葬于地底。”
随着摄像机的推移,挖开的通道尽头有两扇千斤石门,门上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古文字。
记者再道:“刚刚考古学家们试过很多办法也无法推开这扇门,不得已下他们会选择爆破的方式在石门上砸开一个小洞,然后用重型起动机破开这扇门。很可惜,从门上的古文字发现,这应该是什么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随着一声破碎声,石门只是微乎其微的破开了一点痕迹,最后在技术人员长达半个小时的开启下才成功的破开了这扇门。
记者即刻抬手蒙面,“长年累月不见阳光,墓穴内有一股腐臭味,等我戴上防毒面具。”
视频画面转换,四周可见的尸骨,惊心骇目。
“刚刚我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数字,这里面的人应该有上百人,从他们身上的着装看来应该处于明末时期,只是这些盔甲的起由史学家表示需要再研究一段日子,因为太过陌生。”
秦苏放在门锁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可以不记得沧源盔甲是什么样子,可是盔甲上有一道印记是师父亲自设计的,便是腰间的鹰鸟图形,在沧源,鹰是王者,所有人想要看它都必须抬头,它在天空中自由飞翔,除非你能弯弓射弩,否则你只能跟着它跑。
秦苏很清楚,这是沧源的墓,而且从墓中装潢以及秘密程度看来,这里至少是王爷以上的墓穴。
地点在祁山,祁山是当年沧源的京城外十里的郊区,如果是王室去世,首要会选择在皇陵,为什么这位王室却要选择荒凉的祁山?
而且沧源时的祁山根本就没有树,是一片荒郊,寸草不生的孤山。
秦苏心神一拧,这奢华的保密程度,这悲戚的孤山葬礼,难道埋葬的是……师父!
“叮……”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得女人身体一颤。
秦苏惶恐的看着手机上出现的号码,稳了稳起伏不定的心绪,按下接听。
“我是莫誉泽。”对方先行道。
秦苏望着上面的号码,不是莫誉毅的电话吗?
“二弟今天可能不会回去了,特意嘱咐我给你打一个电话。”
秦苏不明,“他很忙吗?”
“是,毕竟他半年没有来队里了,这里有太多的事挤压着,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莫誉泽道。
秦苏也不再过多的追问,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我先挂了。”莫誉泽放下手机,目光冷冷的瞪着正在绑石膏的男人。
莫誉毅疼的眉头都打结,他苦笑着,“没多问什么?”
“你觉得她应该问什么?”莫誉泽反问。
莫誉毅蹙眉,他是希望她问为什么不是自己打电话过去呢,还是不希望她多问一句?
“明知自己手里的枪钝了半年,还要不自量力的去挑战小七,当着全军将士摔断了腿,也算是一种能耐。”莫誉泽看着军医未曾半分手软,再一次按住他的腿,强行的将骨头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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