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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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被吓到?”秦玥挑眉。

周恒摇头,目光镀了暖色,又多了戏谑,“为夫身材极好,怕娘子把持不住。”

他这话分明就是为遮掩伤势的,但秦玥双颊却忽飞起了红晕,“谁把持不住!咱俩都睡过多少天了……”

“睡过不代表看过。”周恒今儿似是对她的手极有兴趣,又根根手指轻捏起来。

秦玥将手抽出,轻拍他手背,柔声道:“我是大夫,让我瞧瞧,说不定还能开出比你那大夫还好的药,立竿见影!”

周恒眉锋眼亮直直望着她。少女目光坚定,手已是又摸上了他的腰带。

罢了,反正到晚上她还是要看到的。

“我来帮娘子。”周恒缓声,手已是就势解开了腰带,将衣衫拉开。

秦玥缓缓将缠在他身上的绷带一层层绕开,草药敷在伤口上,隔着黑赫的药物依稀可见狰狞一道口子。

秦玥秀眉紧皱,心中酸涩蔓延开来。

连药带伤的一片在周恒白皙的胸膛上扎眼,虽有轻薄的肌肉横亘鼓起,但锁骨深壑,肩胛骨肩峰高耸,越发显得男子消瘦。

周恒怎三番两次的遇狼袭?不曾有什么练武磨砺,狼爪撕开皮肉的瞬间他该有多疼啊!

“看痴了?”男子低低的声音响在耳侧,“还是吓到了?”

周恒伸手轻抚上秦玥咬着唇,“别咬了……”

“上了几天药了?”秦玥拿下他的手,将他的衣衫拉好,天凉,不能再受凉。

“四天。大夫说四日消疼,七日结痂,一月完好。”周恒不动,双眸温润,任她给自己拉好衣服。

“我给你开药,下午去师父那里拿药,二十日完好!”秦玥将两人身后的被子拉开铺好,“现在就先休息。”

“娘子,绷带还没有绑上呢,伤药会弄脏被褥的。”周恒牵过她的手。

“唔,你等等。”

秦玥去到柜子前,翻出一条干净的白布,斜交过周恒的胸膛,小心将伤口绑好。

少女攀着他的背将背后的布条拉好,轻微的呼吸扑到肩头,指尖温润不时滑过,如羽毛轻拂过肌肤,满身的触痒焦灼难耐,周恒觉得让娘子帮忙是自找苦吃了……

秦玥做好一切,抬头见周恒脸发红,“怎么了?”

“无事。”男子微哑了声音,目光有些迷离看着秦玥,“娘子……太美了。”

“在学院一月,尽学些花言巧语了!”秦玥轻捏他的胳膊,将人推倒在床上。

“娘子你不睡吗?”周恒拉住要走人的手腕,语声带了淡淡委屈。

“睡!我去写个方子就来。”

周恒慢慢移着身子躺好。学院里总是杨潜扶他躺好的,那人就是表面粗枝大叶朗利爽快,其实内里心细如发,照顾他很细致妥帖,但他老觉得两个大男人贴的近不舒服,现在终于能跟娘子一起了。

屋内阳光充足,隔了冷风凉意,暖洋洋白亮。秦玥写好方子进来,周恒正阖了眼假寐,男子侧脸棱角毅毅,鼻高唇薄,皮肤白皙,躺在阳光里像干净的孩子。

周恒睫羽一动,漆黑的眼睁开,转头望向秦玥,笑:“娘子。”

秦玥过去躺好,被子温软,二人并肩卧着,无话午休。

到医馆时许攸正给人瞧病,见二人过来,招了伙计接他们。

“帮我拿些药。”秦玥将单子给伙计。

伙计看着单子将各样药拿好,“小姐跟老爷子开的药很像!”

“我瞧瞧。”许攸已是将病人解决完,将他手中的单子拿走。

“方子不错,有长进,不愧是我的徒弟!”老爷子又看一眼周恒,“伤着了?”

“是。”

“尽惹我家丫头担心。”许攸拿着方子拍周恒脑袋一下。

秦玥轻嗤一声,抢过单子,“师父怎么欺负小辈!”

“为师还不是为你着想!”许攸跳脚。

“为我着想也该为我相公着想。”秦玥挽上周恒的胳膊,“阿恒是要科考的,您再把他脑袋拍出毛病来。”

“哼,有了婆家忘了娘家!”许攸一甩宽袖,踱到自己坐堂的位子坐下。

“既然你今日过来了,为师就考考你,看你有无认真看书!”许攸脸上忽地闪过精光,盯着秦玥道。

秦玥坐到他面前,面色淡然,“师父请问!”

许攸抚须,悠悠道来:“脉理,北坎命根,活五黄而通九紫。南离神室,宰白璧而守青松。其动也若换宿移星,其生也如长虹闪电。清清淑淑,洋洋悠悠。何解?”

秦玥微愣,这可是他那手札上没有的东西啊。

许攸高深莫测地笑,不急,等待着秦玥的答案。

少女垂眼笑,老爷子想杀杀她的威风。可惜,今日不能如愿了。

“北坎者,在人则至阴之所,肾是也。命根也,盖先天阴孕乎阳,为发生之始。人之肾水,有真火在焉,所以作生化之本。五黄乃中宫之土,其色黄,土数五,在人则脾土是也。土无水则燥,而不生物,无火则土冷而不生。所以水中寓有真火,合而润暖乎脾胃,谓之活五黄……洋洋悠悠者,乃脉之无过迟,亦无过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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