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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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到了年纪,对男女之事难免有些萌动,方才在丛林中见到那么一幕,即使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那对男女在做甚么。

“这么急?”邓玄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年少之时也没少闹出些荒唐事来,只不过是家中阿母一双眼盯着,才没有出庶长子比嫡子年纪还大的事。

“急么?”邓不疑反问。问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份柔软的触感。方才在树林里,学着那对男女的模样在亲到她唇上。两人鼻息交融,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的熏香。

贵族用香,尤其是衣香,大多浓烈。但是她身上熏香清香淡雅,淡淡的却恰到好处。他唇贴在她唇瓣上,接下来怎么做完全不会。他看到那男子似乎还做了甚么……

但是怀里的少女给他的不是那个女子的热情,梁萦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推开,然后就是拼命一番捶打。

那样的梁萦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当然她的拳头打在身上要说痛有一点,但是要说把他打成甚么样,完全没有。

“突然亲过来是要作甚么!”梁萦把邓不疑打的抬起袖子来,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似乎要在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瞪出一个窟窿出来。

“突然?那么现在亲就好了?”邓不疑知道这种事一般是男女欢好之时才会做的,但是他丝毫不觉得此时有个甚么。

少女呆愣住,过了好一会才放出狠话,“就算要亲,也不是和你!”说罢,她提起衣裾一路走的飞快跑了。

那发狠的话,挠的他到现在都坐立不安。

长安内外人才云集,封侯在许多人看来都非常不易,的确也不容易,若不是建立非常大的军功,想要年纪轻轻就封侯不容易,偏偏高皇帝在白马之盟就和诸臣约定非军功不侯。封侯难,但是长安还是有一票的列侯,算算还不少。

梁萦会去挑谁?邓不疑光是想想,一张脸都要黑了。

“夜长梦多。”他道。

“……”邓玄算是服了这个从弟了,“那也要等你行了冠礼再说。”

冠礼之后才娶妇,又不是几岁小儿就被父母定下昏事。怎么行事冒冒失失的,邓玄手里拿着漆杯,压低了声音,“何况昌阳长公主那边并不好说服。”

昌阳长公主膝下只有一女,能不仔细挑么?

邓不疑听从兄这么说,坐在那里嘴角咧了咧,“那我就去找陛下。”

“噗——!”邓玄听得这位从弟一句,喝进去的醇酒一口全部喷出来。

那一口酒喷出大半,还有一口呛在了喉咙口,憋的他死去活来。邓玄好不容易将呛在喉咙里的酒水咳嗽出来,手指连连指着邓不疑,“你还真的敢去找陛下?”

“有何不可?”邓不疑回看过去,看得邓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一番理直气壮倒是让邓玄将准备好了的那些责备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

“我听说江都王主对你有意?”邓玄只好捡别的事说,邓不疑在宫里是个大忙人,不仅仅是侍中,在宫里还带着一群少年郎上蹿下跳,骑马习武。

原本为人臣者,最忌讳这个。但偏偏是陛下下令,邓玄就算想劝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好捡一些长安里头带着香艳的传闻说了。反正男子之间除了聊天下大事之外,最关注的莫过于女子。

“她对我有意无意,与我又有何关系?”邓不疑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江都王主的名头了,第一次是中宫提起来,他那会直接说对江都王主无意。这次在堂兄口里听到,就有些不耐烦了。

“王主好歹从江都国来,就算无意,也不必如此无情喃。”邓玄在宫中也曾经见过那位王主,面容娇媚,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无情才好,此事原本最为麻烦。”邓不疑蹙眉,江都王主在他看来就是个麻烦,能离远点就离远点,“既然无意还是将话说开为好,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你对阴平侯女和江都王主还真是天壤之别。”邓不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邓玄知道说再多也是枉然,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替江都王主惋惜了一下。毕竟看见一个美人喜欢上这么一个不知风情的人,的确是有些可惜。

“从兄若是对江都王主有意,那么太晚了点。”邓不疑一本正经的道。

邓玄听到这话,差点将眼珠子都给瞪出来,邓玄已经娶妻,而且还是董家女,若是真的和江都王主有个甚么私情,恐怕董氏闹起来都够邓玄头大。

“胡言乱语!”邓玄不能说堂弟说的不对,心中又有火气,坐在那里险些扭了一张脸。

邓不疑咧嘴一笑,那笑容看得邓玄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上巳节的祓禊潦潦草草结束,邓不疑没见着梁萦再出来过。他心情郁卒的回到家中,弟弟邓骜已经早些时候回来了,说是身体有些不好。邓不疑回来之后自个在房中觉得烦闷无聊,干脆从寝台上爬起来就去找弟弟。

邓骜还没有娶妇,还没有从建成侯府里搬出来,邓不疑在外面遇见服侍邓骜的家人和侍女,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去告知邓骜。

邓不疑推开拉门进去,瞧见自个弟弟身上披着一件罩衣,坐在席上,手里不知道拿着甚么坐在看,看得甚是入神。

邓不疑心下奇怪,径直走过去,他自小习武,即使没有穿厚底的舄,走在席上脚步声也是十分明显,奈何弟弟看得太入神了,愣是没有发现。

他走到邓骜的身后,垂头一看在看清楚自己弟弟究竟是在看甚么。那是一卷帛画,画上是好几对男女,赤*裸相对,摆弄出不同的姿势来,其中一个男子将女子双腿高高举起,身下棍一样的物什便去抵女子下方。

再一路看过去,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就是摆弄的姿势不一样罢了。

“阿骜,你在看这个?”邓骜看得正入神,兄长的话如同一记响雷在头上炸响,吓得邓骜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

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面前的案几上,他身上哆嗦着,罩衣都要从身上抖下来,“阿、阿兄……”

邓骜的年纪原本和邓不疑差的不是很大,到了这个年纪,少年思~春再正常不过,只不过这种事没有人教导,就算将个侍女塞给他,他也只会围着打转转,至于让侍女来教导人事,邓骜怎么都觉得拉不下脸。

于是就让人弄来这么一卷春~宫~图,一看之下,果然新的大门向他敞开了。

邓不疑没有理弟弟哆嗦的嘴唇,他伸手将弟弟面前的那卷帛画拿起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他想起白日里看得那对在草丛里翻滚的男女来,虽然他看到的大多是那一身白花花的肉,但是基本上也看到了,说实话,这画的和他看到的,大小上实在是有些差距。不知道是画师不小心画错了,还是有意为之。

“阿兄?”邓骜原本等着被兄长责骂,没想到兄长不但没有骂,而且还捧着手里的那一卷帛画看得十分入神。

难道兄长也对此事感兴趣?

一想到这里,邓骜立刻满血原地复活了,“阿兄也喜欢这个吗?”就说嘛,哪个男子不会对此事不感兴趣。

“还有么?”邓不疑抖抖手里的帛画问弟弟,他自然是不会觉得有甚么,这些不过是和吃饭睡觉一样,都是人的*罢了。

“有!”邓骜听兄长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去拿出一只盒子献宝似的双手递给他。

邓不疑一只手就将弟弟送上来的漆盒笑纳了,然后拎着两手的帛画就往外头走。

送走了兄长,邓骜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都把自个的收藏全给兄长了,那么他看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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