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机纨绔的黑月光 第66节(2 / 2)
离谱。
“这枣粽里还放有上好的蜂蜜,郡主若是觉得喜欢,我一会儿再差人送些过来。”
趁着两个人消停的间隙,刘子楷挪动着木椅,坐在了谢云辞这边。
赵琼华用完第二个粽子,还在吃茶时就听到这句,连忙摇头,“不必。尝过味道就好。”
“等明年再来,也好留着些期待。”
赵琼华这一出声,谢云辞方才想起来雅间中还有个刘子楷,转头兴趣淡淡地道:“今日画舫人多,你要是有事处理就先离开吧。”
逐客令下得清晰明了。
端阳佳节,闲来前往临翠湖观看龙舟比赛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前几年也不是没有人借着名头偷偷溜上画舫闹事。
这才使得来去画舫都如此繁杂,要由侍女再三确认来客身份。
刘家作为这船画舫名义上的东家,刘子楷又是少东家,自然是要出面处理的。
“没有。这两年好多了,没人敢来闹事。”像是根本没听出谢云辞的嫌弃,刘子楷倾身,向赵琼华打探着消息,“郡主,容我冒昧问一句,你和云辞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前云辞去楚馆戏楼,都只听曲儿,有姑娘想和他成就一段好事的,结果让他给训斥哭了。”
京中的茶楼酒肆,是最引人闲谈的地方,其中流传的各种风流轶事数不胜数,其中当属谢云辞事迹最多。
坊间传闻向来最爱添油加醋,酒肆闲谈之中,谢云辞的红粉佳人都能从留芳苑排到临翠湖。
可也就他们这几个与谢云辞交好的纨绔才知晓,若是去楚馆戏楼,谢云辞定然是最规矩的那个,只品酒听曲儿,绝对目不斜视。
仿佛终于找到可以拿捏谢云辞的人,刘子楷启了话头,就不想停下来,正要继续往后说时,他一偏头就对上谢云辞阴恻恻的目光。
“说吧,正好小爷也想听听我都做过什么。”
许是在军中的那些年岁正过谢云辞的风骨,即便他后来亲自上书辞官,不入朝堂也不理会永宁侯府的一切,做了无所事事的纨绔,但他待人待物仍旧有自己的分寸。
不轻易同人起争执,也很少会自称为小爷。
若是有,不是他在自己调侃,那就是他生气了。
刘子楷讪讪一笑,哪里还敢继续往下说,只能被迫圆回去,“没有了没有了,您一向英明神武。”
英明神武……
此时此刻被用来形容谢云辞。
赵琼华没忍住笑出声,瞧见谢云辞愈发难看的脸色,她这才没落井下石,抬眼看向窗外。
窗外的江面上,零星灯火已连成一片,不逊于月色,偏又能为江上的人点盏灯火,指明前路。
京城到底不比江南水面辽阔,听闻今年龙舟赛拔得头筹者,奖赏翻了一倍,但难度也提高不少。往年都是从江的一岸划到对岸,许是有了名气,今年的规矩也有了些许改动。
在临翠湖中间共点着五盏莲花灯,龙舟除却要划到对岸外,期间也要尽量去抢莲花灯,最先靠岸的人中取出前三甲。
而这桂冠花落谁家,却是取前三甲中,手持莲花灯最多者得胜。
今年的奖赏也很优渥,除却沿袭往年的一百金,另还加了绸缎十匹,以及画舫赌注的一成。
画舫上多是达官贵人,即便不是朝堂中人,也定是一方富甲商人。
赌注的一成,丰厚可想而知,不容小觑。
只为着最后这一成赌注,今年龙舟赛便有不少人前来尝试,但经过一番比试和筛选之后,最终只留下了十组。
赵琼华探头,细细数着临翠湖上的莲花灯。间距还好,足够龙舟正常发挥,但有的却偏离正常路径,只能做取舍。
十组龙舟,抢五盏莲花灯,还要兼顾着时间与速度。
不得不说,这些达官贵人是真的会玩。
赵琼华恹恹收回视线,重又坐下,这龙舟赛和她所想的还完全不一样。
掺杂着名利争夺,反倒失去了原本的纯粹和意义。
刘子楷见状忙追问着:“郡主看了感觉如何,要不要一起下个注?”
“今年的龙舟赛,来的人可都是有过好几年阅历的,买了不亏。”
他话音刚落,便有侍女识相地把漆盘端上来,其上清楚地标明十组选手身上所押的赌注,教人一目了然。
大多数都是在押前三甲,由着今年又加了莲花灯,不仅龙舟赛的难度上去了,便连下赌注的难度也被提高了不少。
若是能押中前三甲,就已经不算亏本了。
赵琼华从来不玩这些,也不懂行道,只能看向谢云辞,“这场要不你来?”
方才刘子楷揭他短,赵琼华还在旁边一副“你快说我还想听”的看好戏的模样,谢云辞威胁了刘子楷一句后便再没说过话。
如今听到赵琼华有事唤他,谢云辞偏头,轻哼一声,却还是依言直起身来扫了一眼漆盘上的人名,简短开口:“第十个。”
语罢,赵琼华有些愣怔,目光漆盘第十个人名和谢云辞之间游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第十个人名为周峥,在十人之中,他不是被下赌注最多的那三个,却也不是最少的三个,算是中规中矩,并不出挑。
见赵琼华眸光中写满了“你确定吗”四个大字,谢云辞直接后仰倚靠在榻上的软枕上,又是一声轻哼,“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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