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牢头急忙应道:“回陛下,此人乃重犯,着人重点看守,在单独牢狱,小人这就带陛下过去,陛下这边请。”
众人过去的时候,高泽正盘腿坐在草堆里,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比刚入狱时受了不少,不知为了防止什么,手被反剪在身后戴着镣铐。
听到外面动静,高泽抬头,看到魏西溏的第一眼,便突然冲了过来,嘴上被绑了血迹斑斑的布条,他说话不便,只“呜呜”含着,见牢房外的魏西溏不明所以,他便突然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对着魏西溏磕头。
魏西溏走到他跟前,隔着栏杆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呜呜……”高泽只能发出这个声音,依旧拼命的磕头。
魏西溏道:“你想说什么,朕倒是没兴趣听,既然你说话不便,那便安稳下。”
高泽的头开始撞着栏杆,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西溏笑笑,道:“朕猜着,该是担心你那位心上人吧?”
高泽的眼里露出些恐惧,然后他拼命点头:“呜呜……”
“呵呵,”魏西溏笑道:“高大人不愧是个绿云罩顶的人物,这般境地还惦记着心爱之人。朕虽不是厌恶你二人,不过放心,罪名一日未定,朕便不会叫你们死,要死,也要让你二人死得应当才是。”
高泽摇头,又开始撞着栏杆,捆着他嘴的布条渗出新鲜的血来,他的喉咙发出几个声音,身边的人却隐约听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认罪,他伏法。
这是这么久以来,天禹第一个未正式审讯,未动刑,便主动认罪的犯人。
闻言,魏西溏后退一步,“来人,让他像模像样的说点话,拆了线吧。”
付铮上前一步,挡着魏西溏的视线:“陛下别去看,有些渗人。”
魏西溏只是笑笑:“无妨,再渗人的,朕也看过。”
高泽的嘴上满是流着血的伤疤,他几乎站立不稳,他跪在地上,上下嘴唇粘到了一块,嘴里都流了血,他对着魏西溏磕头:“长公主……是我杀的……和她无关,我认罪……我伏法,陛下……圣明,所有的罪都是我犯的,她是无辜的……”
魏西溏只是道:“来人,请高大人细数,签字画押。”
魏西溏出了地牢,自有人去审讯,听高泽供诉罪状,付铮看着她道:“陛下?”
她笑笑,道:“朕有些怕。朕怕再出意外,若不能找出人证,一旦出了意外,朕便会不甘心。父皇只有两日活命,若相卿炼不出父皇的救命药……只怕父皇都看不到复仇一日。”她有些自嘲,“朕在这事上可是有些执着,可朕过不了叫长姐的伸冤都不明不白这一关。换个人朕便手起刀落,偏偏不愿叫长姐死后再受这的委屈。”
付铮点头:“臣明白,陛下念及与长公主情义,不愿不清不楚,只想堂堂正正替长公主主张正义,严惩主凶。”
☆、第090章 堂审
来替高泽做口供的正是孟大人,听着高泽供述,孟大人气的满脑门的火,这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夫君?竟然会因为对旁的女人心怀仰慕就杀死自己的发妻。
高泽十分配合,很快就做完了口供,把所有罪状都揽到自己身上,甚至主动要求尽快处斩,似乎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和董双鱼无关,把他处死,只要能保全董双鱼,他便心甘情愿。
魏西溏看着高泽签字画押的供书,道:“虽说这让叫朕不齿,不过,高泽对董双鱼倒是付了几分真心。真不知他若是知道董双鱼曾经做过那些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付铮冷笑:“再有真心又如何?情投意合本无罪,可他们为一己私欲害人性命,便是罪无可恕。”
“这供书实在离谱,说的董双鱼半分错都没有,似乎都是高泽的错。”魏西溏伸手把供书递给付铮,“先留着,夜惊鸿若不把人给你朕找回来,朕就让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再找人。”
看她一眼,付铮也没说旁的,引着她往回走:“陛下不必纠结,人只要在,自然就能找到,只是,这时间上确实来不及,哪怕夜惊鸿三天就能奔赴南陵,来回也要六日,太上皇帝他……”
魏西溏直接道:“那朕就宰了相卿!”
“陛下!”付铮还要开口,魏西溏依旧冷眼看他:“明知朕不爱听的话,便不要说。朕不想与你吵架。”
这话说的实在,倒是叫付铮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响他点点头:“臣送陛下回宫。”
不过半夜的时候,付铮突然入宫求见,魏西溏被柯大海战战兢兢叫醒,她有些脾气,声音带着迷糊问:“什么事非要现在见?”
“陛下,”柯大海跪在地上小心的说:“上将军带着个叫夜惊鸿的人,在外头求见。非要现在见陛下!”
一听是付铮带着夜惊鸿,魏西溏立马清醒一半:“叫人带他们去上书房等着,替朕更衣。”
“奴才遵旨。”柯大海急忙叫人带上将军几人去上书房。
上书房里站了三个人,帝王摆场一出现,那三人急忙跪在地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魏西溏径直坐下,视线落在其中那张生面孔上,“搅了朕的清梦,说不出所以然来看朕能饶了你们。”
这几人里自然是付铮最了解她,上前一步替夜惊鸿说道:“回陛下,一日前陛下派夜惊鸿前往南陵寻找一位重要的目击证人,如今,夜惊鸿带回了此人。”
魏西溏看向夜惊鸿:“来自南陵最少也要十天半月,你是如何在一天之内找到此人的?可是随便拉了个人企图骗过朕?”
“陛下,您给草民十个胆,草民也不敢呀。”夜惊鸿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说:“草民奉旨前往南陵寻人,哪知道刚出金州没多久,赶到同集镇的时候,刚好就碰到了草民这位朋友,就是草民身边这位夏虾虾。”
“什么虾?”魏西溏愣了下,看着那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颇有几分风流的采花大盗,怎么起了这样的怪名?
夜惊鸿纠正:“陛下,是夏虾虾!夏,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夏,虾,河里鱼虾的吓。夏虾虾!”
魏西溏没好意思重复,这名起的有点搞人,念出来都拗口,“你就是那个进入皇宫搅乱后宫的采花贼?”
夏虾虾出于本能,就想勾搭下女帝,结果那小眼神还没抛出来,就被两道眼刀扎的后背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勾搭了。
夏虾虾被扎的体无完肤,只能缩在脖子回答陛下的话:“正是草民。”
夜惊鸿抬脚踹了他一下,怎么能承认是搅乱后宫的采花贼呢?不想要命了?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的夏虾虾立刻心神领会,又开口道:“陛下,草民不是采花贼,草民是采花大盗!”
夜惊鸿差点扑在地上,采花大盗比采花贼好在哪呀?还不如采花贼能救命啊,这货是不是没勾搭上陛下,脑子混沌了?
魏西溏伸手撑着头,问:“夜惊鸿说,你往年曾数次出入后宫,曾经目睹过一桩奸夫淫妇勾搭杀人的命案,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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