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6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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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王忆忙活起来,秋渭水帮他打灯,两人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一会功夫他自己便收获了得有五六斤的白蚬子。

王忆这边正快乐的忙活着,海风吹过,一股子浓郁的鲜味传到他鼻子里。

有人抢着说:“谁在烧海螺?”

烧海螺是个独特的烹饪方式,适用于大海螺,就是将海螺用铁丝绑住,再用棍子挑住铁丝另一端放在火上烤。

王忆找了找看见是王状元、王凯几个大孩子在用嘎斯灯烤海螺——人才。

拆掉嘎斯灯护罩后火苗就冒出来了,他们用身体挡住海风,用耙子木柄吊住铁丝绑着海螺烤的有滋有味。

这把他气得不行,老子辛辛苦苦,你们小崽子舒舒服服?

然后他过去把烤好的海螺抢走了,并告诫他们:“现在吃海螺吃饱了,那你们待会怎么吃蛋炒饭?对不对?得留着肚子吃蛋炒饭嘛!”

少年们面面相觑,然后觉得很有道理。

王忆把烤好的海螺带到船上去,跟秋渭水坐在船头挑出海螺用小刀将螺肉切片来吃。

渔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做饭,更会简单而准确的收拾海货——水煮清蒸白灼火烤海货。

别看这简单,要能准确的的控制火候也不容易,海鲜的价值就在于一个‘鲜’字上,能把海鲜做熟同时保持最鲜美的滋味,这火候不好把控。

王状元这帮人却控制的不错,这得益于他们平日里没少干这活。

刚出水的海螺那鲜味没的说,特别是竖着考海螺会烤出一点汤汁,这汤汁确实是鲜美。

海螺肉本身有点咸,所以不用佐料就能吃的有滋有味。

当然如果蘸个醋或者蘸点芥末酱油那味道就更好了。

他们出来赶海肯定没人带调料,这样两人只能简单的吃螺肉,还好这会氛围不错、风景特别美,两人你喂我一片、我喂你一口,倒是怪甜蜜的。

月朦胧,鸟朦胧。

不过阴云确实慢慢的上来了。

本来王忆以为今晚没有月亮会有漫天星河,起初他也看到了银河,但只看了不多会,阴云上来后天色就不好了。

当然社员们不在乎,他们早就在等待一场雨了。

而以他们的经验来说,不管春天还是秋日的第一场雨都不会大,所以他们不怕今晚下雨。

再说了,渔家人哪个不是从风吹雨打里摸滚打爬出来的?

每次潮汐涨跌都是大约三个多钟头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阴云飘上来了,海水也伴着哗哗的浪花翻涌声逐渐涨上来了。

王向红吆喝道:“王老师,点人,撤退!”

王忆先点各小组的组长,清点了组长他领着组长开始挨个清点小组人员,点齐了一个组就把一个组的人送上船。

人群回岸,这时候海里面的嘎斯灯越来越少了,天上没了星辰,梅花滩也没有了星辰。

清点到最后一个小组,发现王真刚还没有回来。

王忆不担心老爷子安全,于是便没有吆喝而是举着手电筒找了找,最后在一处礁石滩处找到了老爷子。

老爷子正坐在那里吸烟。

王忆过去说:“小爷,咱回去吧?”

王真刚像是在吸烟沉思,被王忆的声音打断后他抖了抖,下意识回头看看,恍然道:“要回去了啊?行,我把剩下的棍收起来。”

他起身往前走,王忆用手电一照,看见礁石滩上有一片泥水地,此时地上插着一根根的冰糕棍。

见此他问道:“这是干什么?”

王真刚说:“抓大虾虎,我听好娃说你爱吃这个,刚才我在这里碰见个虾虎窝,寻思着给你抓点虾虎。”

这时候王忆仔细看地上才发现,不是泥水地里插着冰糕棍,是泥水地里有拇指粗细的孔洞,王真刚把冰糕棍插在了这孔洞里。

孔洞之下通着的便是虾虎窝。

虾虎这东西性子也很猛,它们学名是皮皮虾,有些地方叫爬虾,地盘意识很强,王忆正在照着地面,有一根冰糕棍被顶了起来。

王忆盯着看,冰糕棍慢慢被顶起来,顶到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王真刚慢慢把手放上去,然后抓着冰糕棍给拽出来,一只挺大的皮皮虾冒出半个身子来。

这样王真刚又快速伸手抓住皮皮虾一甩——

到手!

王忆觉得这还挺有趣,他也想钓虾虎。

但是王真刚为人要面子,不想让人久等,便跟他说:“回头哪天有空咱爷俩私下里出去找虾虎,今天先算了吧。”

老头快速收拾了冰糕棍,洗干净跟着他出发。

王忆把自己的手电递给他,随口跟他聊天:“咱这里为什么把皮皮虾叫虾虎?是因为它们性子很猛吗?”

王真刚愣了愣问:“它还叫皮皮虾?这为什么这么叫?是因为它很皮吗?”

他又说:“叫虾虎——是不是因为它本来名字叫虾蛄,叫来叫去的叫成了虾虎?”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上船,有人说:“幸亏你俩回来了,要不然我们要去找你们了,开始下雨了。”

王忆诧异的问:“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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