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1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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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苗疆王受过诅咒,诞不出男婴,那虞歌为什么要骗她,说自己是苗疆王的外室之女?

假若虞歌不是苗疆王的女儿,那虞歌又为什么对苗疆王以及津渡那两个哥哥如此了解,就仿佛与他们熟识一般?

顾休休放下酒杯,也不知怎么,倏忽就想起来那日他们启程去西燕前,刘廷尉和虞歌来东宫找他们喝酒,虞歌喝多了之后,说自己三十九岁,生过五个孩子的事情。

她当时以为虞歌是喝醉了酒,才胡言乱语。可如今细细一想,她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来——虞歌就是神女,那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神女,诞下元容后就吞金自尽的神女。

虞歌说自己生过五个孩子,算上津渡和津渡的两个哥哥,加上元容,再加上虞歌和刘廷尉所生之子,正正好好是五个。

再说那年龄,假设虞歌三十九岁,而元容今年虚岁二十四岁,津渡比元容要大上一岁,年龄刚好能够跟神女诞下他们的年份对上。

顾休休忽然有些振奋,嗓音都止不住发颤:“你上次说过,神女能永葆青春,对吗?”

津渡颔首:“神女的容貌会定格在十六七岁时候的样子,她不会年老色衰,就算到了七八十岁,也依旧是少年时的模样。”

她在得到答案后,只是对着津渡扔下一句:“你帮我照顾一下长卿。”说罢,便飞奔着跑进别苑里,到马厩里选了一匹快马,纵马朝着洛阳城赶去。

原本是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让她缩短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头却百味杂陈,复杂难言,说不上来的滋味。

倘若虞歌就是神女,那虞歌当年诞下元容后,吞金自尽不过是为了假死离宫,她又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跟元容相认?

就算她有苦衷,可她明知道元容中了万疆蛊,也明知道神女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下元容的人,她为何仍隐瞒着身份,对元容见死不救?

倘若她对元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她出现在元容的好友身边,与刘廷尉结为夫妇,到底是意外,还是割舍不下母子情分?

顾休休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无话不谈,相处了很久的好闺蜜,突然变成了自己丈夫的亲生母亲,任是谁也无法一下子消化掉这么大的信息量。

直到马儿停在刘廷尉的府外,她撇去那些杂乱的想法,跃下马背,一口气没喘匀已是疾步跑进了府中。

刘廷尉倒是在府中,但虞歌不在。

见她一脸急切的模样,刘廷尉问道:“她出去有一个时辰了,说是出去透口气,你找虞歌有什么急事吗?”

顾休休自然不好多说,只是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毕竟她还没见到虞歌,便不能确定这个离谱又离奇的想法。

没得到定论前,她总不能告诉刘廷尉,她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其实是她婆婆。

这样论起来,刘廷尉的儿子和元容还是兄弟,那元容看到刘廷尉岂不是要喊一声……继父?

顾休休有些凌乱了,她在府中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虞歌还没有回来,不由问道:“刘廷尉可知道虞歌夫人去了何处?”

虞歌难不成是又偷偷跑了?

刘廷尉看出了她眉眼中的焦急,道:“她没说,要是有什么急事,你找我也是一样。”

这可不一样。

顾休休在心里答了一句,抿了抿唇,倏忽想起上次虞歌提到过的‘传家宝’。

她记得,那日虞歌喝酒后,似是特意询问过她——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的传家宝?

倘若虞歌就是神女,那神女的传家宝是什么,总不见得就是一本会动的小黄册子吧?

而且虞歌多次在她面前提及过那本传家宝,只不过她以为是带颜色的小册子,虽然有些好奇,但被元容收起来后,她也没好意思再寻过那本传家宝。

顾休休越想越觉得蹊跷,她从刘廷尉府中快马加鞭赶到了东宫,让朱玉并着东宫侍从,将那青梧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终于在元容的书房里,找到了那本传家宝。

一并找到的,还有一副挂在书房里的画像,那是她的画像,大婚翌日到北宫去入画时,元容亲手画的画像。

当时弹幕上的读者们就在猜测,那画像到底会被他收到哪里去,没想到竟真是挂在了他的书房里。

顾休休谴退了侍从后,翻开那本传家宝,一页一页向后翻看,上面没有文字,只有图画。

与上次无意间看到的那般图画差不多,还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行房姿势,但这一次,她耐着性子从头翻到了尾页。

直到倒数第二页,顾休休在图画里发现了一行小字——万疆蛊解药藏于尾页夹层中,服之过后,每日按照册中画式行房,百日过后,可痊愈。

顾休休:“……”

她有些无语,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从夹层里倒出来几十颗又小又圆的黑色颗粒,小心包在手帕中,置于香囊中,带着手里的传家宝,跨上马背又朝着别苑赶了回去。

难怪一开始虞歌将这本小册子交给她的时候,就说过,让她私底下与元容一起研究一下。

原来虞歌一早就知道元容中了万疆蛊,本是想借着新婚的名义,将解毒的法子给她,但她和元容都以为这是一本黄册子,没好意思多看,就收了起来。

顾休休途径刘府时,又顺带问了一下门外的护卫,得知虞歌还没有回来后,她一刻不停,策马狂奔赶回了别苑。

即便她几乎没怎么耽搁时间,但赶到别苑时,天色也已经有些黑了。

顾休休下马时太过急促,穿着褕翟礼服,碍手碍脚,差点没踩滑了摔下去,被马鞍撞到了膝盖,却不敢耽误时间,踉踉跄跄朝着别苑内跑去。

“长卿——”一边跑,她还不忘喊着元容的名字。

元容没回应她,倒是津渡迎了过来:“他不在苑内,方才说想要出去转转……”

没等到他说完,顾休休便打断了他:“他去了哪里?”

“湖……”津渡指着南边的方向,思忖着:“就是那片湖,叫什么来着……”

又是没等到他说完,顾休休已是握着手中的小册子,朝着他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不知为何,想到他今日提到过想要水葬,她便觉得有些慌。

当顾休休靠近那片湖泊,看到夕阳下空荡荡的轮椅后,那慌张而无力的感觉,堆积达到了顶峰。

他如今五感皆失,因万疆蛊的蚕食,已经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而她亲手为他打造的轮椅就停在那湖泊边……那元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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