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1 / 2)
羡慕小姐能被殿下如此疼惜,之前小姐还没嫁来梁王府,她还总担心梁王会怠慢小姐,现在看来,这份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后来殿下不放心嘱咐她继续守着小姐,如从前一样让厨房提前给小姐准备好早膳这才离开。
很多细节都可以看出,梁王对她家小姐确实是非常上心。
瑞珠注意到床榻之上只是稍微有些凌乱和室内一如既往的清新空气,心里便了然昨晚这两人应该没发生什么,但终归现在似乎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缓和的苗头。
小姐,需要瑞珠伺候您洗漱吗?
见自家小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瑞珠又提醒了一句。
再次听到瑞珠的声音,池清容这才回过神来,眸色仍是怔怔的,应了声。好
于是瑞珠便替她拿来要穿的衣裙,如往常一样伺候她起床。
今天小姐比平常起得要晚一些,不过还是吃到了厨师掐着点做好的温热早膳。
梁王府的早膳并不固定,厨房几乎每天都会变换菜谱。
今天份是清蒸驴肉,溜鸡丝,海参粥,胭脂凉糕,蜜糕奶卷以及一盘不可缺失的枣花糕,还有一些瑞珠说不上名字的精致糕点。
瑞珠替自家小姐布好菜,就见她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低垂着眼眸再次出神,和清晨起来时候的状态很像。
是饭菜不好吃还是什么和殿下有关
早膳小姐的胃口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勉强喝了一碗粥,还吃了几块糕点。
后来瑞珠才发现,原来早膳每一道菜和丞相府厨师做的味道是一模一样,殿下真的把丞相府的厨师请了过来。
用完膳,小姐一般都会去后花园抚琴,小姐虽为梁王府王妃,但那些繁琐之事都有管家在操持,小姐并不需要为府上之事烦心,可以一心沉浸在古书诗画之中。
假山林立,雕梁画栋的梁王府后花园,一袭白衣,玉簪束发,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绝美女人低眸抚着古琴,纤细的手指轻拢慢捻,琴声清冷入仙,细微悠长,宛如天籁。
瑞珠坐在不远处的廊子撑着手腕看小姐弹琴,看那长相极美的女人轻皱着秀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琴声虽空泛却藏着一种道不清的情绪。
瑞珠想小姐真的对这样好的殿下没有一丝的触动吗,还是始终心心念念于已故的世子。
可能这些也只有她家小姐自己心里清楚。
是夜,瑞珠伺候小姐歇息后,便见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梁王殿下在外面软榻躺下了,瑞珠看了眼眉眼平静的小姐便叹了一口气退下了。
而小姐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留她守在这里。
烛火明晃,池清容乌发披散着中衣缩在偌大床榻一角,被褥里很冷,她体质偏寒,所以很难把被窝暖起来。
大脑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今早起来时那个暖洋洋的被窝,纤细的指尖收紧攥着被角,在深夜独自回味着属于她的温柔。
梁王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待她极好,反观她对梁王就很不上心,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几乎每天起来时都没看见她,也不会主动过问她的行踪,好几次夜寒知道她睡在外面都没让她进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这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不厌弃自己,还要一如开始待她。
以她的身份地位,还会缺想嫁予她的坤泽君吗。
她不明白,意识也随着睡意沉重而昏昏沉沉,大脑时不时闪现过那日洞房花烛夜一身红衣的她拿着玉如意挑开她盖头的场景。
她眉梢上扬,英气精致的俏脸上扬着一抹稍显羞涩的笑。
建元元年九月秋狩,建元帝携皇后梁王前往木塞围场狩猎,追捕猎物时,梁王遇刺致跌落受伤,刺客咬舌自尽,圣上震怒,下令查清幕后真凶。
位于京城北边的梁王府乱作一团,偏殿外一众侍卫把守,宫中御医进进出出,一旁伺候的小厮时不时端着血水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殿下不让我等褪去衣物敷药,这可如何是好啊
被怒吼轰出来的张御医和殿下的贴身小厮抱怨着,脸上写满了为难。
梁王殿下压根就不让他们碰,伤口都没有妥当的处理,这若是传到陛下耳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那怎么办,要不我进去看看。石越皱着眉说道。
她知道她们家殿下很排斥外人的接触,平日里殿下都不让她帮忙整理衣物,沐浴洗漱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
让这群御医去,殿下肯定是不愿意的。
只是她虽为梁王贴身小厮,这种事是不是要过问王妃的意思才可以。
我进去看看,你和瑞珠在外面守着。
她话还没出口,就见那位平日里待她家王爷很冷漠的王妃眼眸红红的就提着裙摆进去了。
以殿下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本不在话下更不会堕马,但当时情况紧急王爷为了护着旁边的王妃,这才被刺客刺中了后背导致跌落。
最后王妃毫发无损,她家王爷却差点丢了半条命。
偏殿内室光线昏暗,流淌着暖炉的暗香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霍昱丞脸色苍白紧闭着眸盘坐在床上,握得通红的手背青筋暴起,她褪去了外衣,身上只披着被鲜血浸染的白色中衣。
她底子好,这点伤并没有伤到根基,只是那刀扎得极深,恐怕恢复起来要很久。
她不愿意那群御医过来,大概是儿时被太女压迫,她对于那些见风使舵的御医发自内心的排斥,受什么伤都是自己待在无人问津的地方自己扛过来。
儿时的那一段记忆是触不见天日的黑暗。
霍昱丞锁着眉,正要出声喊石越进来为她换药,就听见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当即就皱了脸,瞪圆眼睛咬牙道。
滚出去!她以为又是那群不死心的阴阳人御医。
池清容被她吼得直接顿住了脚步,一双发红的美眸楞楞地看着那个暴怒的人。
你怎么来了
四眸相对,刚刚还发脾气的人宛如泄了气,因疼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池清容也就是楞了那么一下,随后抿住了唇眸里的晶莹更甚,咬住舌尖才把那股不清不楚的情绪压下去。
我看你有没有事,不想以后影响我再嫁的名声。
明明该是关心的话语,她说出来就变了味。
霍昱丞没在乎,眼神一改刚刚的黯淡望着她咧唇一笑,哑声道。
过来。
她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独有的磁音。
内室静悄悄的,只剩衣物磨砂的声音,霍昱丞闭眸忍耐着背后的疼痛,让她帮忙把身上的中衣褪了下来,那只温凉的纤手动作很小心,近乎缓慢才把那件带血的衣服脱了下来。
站在她身后的清冷女人紧皱着眉,看着那道深长的伤痕,屏住呼吸才将手上的膏药敷了上去,整个过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碰疼了她。
直到结束轻轻为她披上干净的中衣,那颗心才缓缓坠下,悄然松了一口气。
很难说看到她帮她挡住那一刀是什么感受,总归很不是滋味,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好受。
担心她会像关昀一样再也回不来
在想什么。
霍昱丞看着那张咫尺距离的清丽容颜,手掌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她帮她缠系带的手,牢牢包握在掌心,心里的无限情思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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