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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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愧对他,总是放他鸽子。这次忙活灰界的事。又消失好几个月,连点音信都没有,现在腆着脸回来,真不知怎么面对他。

义叔接到我的电话非常高兴,根本没有计较,让我想过来工作就工作。单位始终给我留着空位。我问义叔,王庸是不是也在那工作。义叔说没错,王庸现在也是祥云殡葬公司的业务经理,他现在不大在林亦辰那里做了,翅膀硬了,想自己支一摊子,我如果来工作,正好可以和他搭伴一起干。

我又给王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回去上班,和他一起干。王庸乐坏了,在电话还亲了我好几口,他说:“我手头真就有个大活,明天到单位再细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换了身新衣服,和老爸告别,说是出去工作。他欣慰地看着我,说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还让我别担心他,他看到我平安回来。身体就好了一大半。

我风尘仆仆赶到了祥云,虽说现在还是年节,可殡葬公司可没有放假这一说,阎王爷在阴曹地府收人从来不会考虑人间是不是过节,越到年节死的人越多,所谓年关难过。

我到了单位,义叔已经在了,我们在后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他知道我现在的江湖身份,告诉我只要时间方便过来上班就行,他不限制我的自由。

我们正说着,王庸西服革履的来了。这小子现在确实混好了,还开上了车,大大咧咧和我们打招呼,坐在沙发上把车钥匙顺手扔在桌子上。

我看着他来气:“铁公鸡,你装个锤子装,在我们这你装什么。”

王庸叼起一根烟:“我是为了刺激刺激你。老菊啊,不是当哥的说你,你看你混的,你入行也有日子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现在你还这么落魄,穷得叮当的,什么也没落下。当初见你什么样,你现在还什么样。我要是不提携提携你,你再这么混下去离要饭就不远了。”

我冷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王庸撇嘴:“你可拉倒吧,这年头什么最重要,马内,钱!真金白银揣进兜里才是真的,挣不着钱你就一分钱不值。”

义叔笑:“王庸,你给小齐介绍介绍你这个大活。”

王庸说:“是这样,有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中邪了,前两天拐弯抹角找到我,希望我给看看。我是能看。但现在毕竟也是经理,就不适合再到一线搏杀了,正好你来了,咱们一块去。”

我笑了笑,王庸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本事看事,就找我去忽悠。

义叔说:“你们去吧,今天我还得跑一家丧户,咱们都动起来。王庸有句话说的不错,真金白银要揣到兜里。”

我和王庸出了公司,他把车钥匙扔给我,打着哈欠说:“开车。”

“嘿,我这暴脾气的。”我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让什么人给你开车。”

“谁?老菊?一个穷光蛋而已。让你开车还委屈你了?”王庸上了副驾驶,双手袖着打瞌睡。

我被他这厚颜无耻的劲头折服了,开了车走。王庸给我指路,然后道:“到了人事主家里,别铁公鸡铁公鸡的叫,要叫王经理。或是王总都行。”

我没接他这茬,而是问他,今天去的这家是什么情况。

王庸来了精神,口沫横飞说:“有个女的中邪了,我去看过一次,挺吓人的,我是没什么办法。这女的她爸可是个大官,那边说了,谁要把他闺女的病治好,一万块钱打底的报酬。到时候还另有红包。”

“一万块钱就把你收买了?”我说。

“哟嗬,你也不嫌风大闪了自己舌头,一万块钱不当钱呗。你如果不要,我就全拿了,本来还想兄弟五五分账呢。”王庸说。

我随口问,中邪的那女的叫什么?

王庸摸出一张名片说:“叫陈琪琪,这可是个大美女。”

第六百二十章 遇到脏东西

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名片,然后从怀里把小雪给的名片拿出来,两厢一对照,还真是同一个人。

王庸瞥了一眼:“哟,怎么茬这是?”

我说:“巧了,有人托付我去看看这姑娘,正好你又来了,看来我真是和这女孩有缘。”

“你可别打歪主意,咱们可是卖艺不卖身。”王庸说。

我笑笑没说话。按照地址穿过市区,一直都快到江边了。

前面有个才开发的小区,一片片别墅群,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和王庸互相看了看,我们都很有职业道德,不由自主正襟危坐,马上进入做业务的气场里。

通过物业门岗进入别墅小区,根据地址找到了一家,在门前停下。王庸看看地址又查查这家的门牌,说道:“就是这里。”

我上去摁动门铃,时间不长,里面有人开门。开门的是个有些憔悴的中年妇女,问我们找谁。王庸嘴甜地说:“阿姨,我们是祥云公司的,来看看陈琪琪的情况。”

中年妇女点点头,态度不算热情,放我们进来。这里一水的欧式风格装修,铺着铮亮的地板,进门要先换鞋。王庸刚把鞋脱了,一股味窜出来。这小子估计半个月没换袜子没洗脚了。

中年妇女一脸厌恶,还算有涵养,没有说什么,放我们进屋。

我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干干净净的屋里全是王庸臭脚味。

“小伙子。要不然你穿鞋进来吧,没事。”中年妇女说。

王庸尴尬笑笑,走到门口穿上自己的鞋,中年妇女拿着空气清新剂猛喷。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毛背心,留着大背头,一看就是社会贤达。这男人估计和王庸见过,两个人握手寒暄,大家分宾主落座。

王庸替我们介绍,我这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便是陈琪琪的父亲,叫陈建国,是个做木材生意的小老板。现在的他就是个忧心的父亲,说起自己的女儿便唉声叹气。

王庸替我吹嘘:“陈叔,我这位朋友可是高人,圆梦捉鬼跳大神就没他不会干的,我们村里都管他叫‘半仙儿’,我好不容易给请出来。”

陈建国看看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含糊地说:“这么年轻啊。”

王庸说:“陈叔你看你净说外行话,高人还分什么岁数。我这朋友能耐可大了。”

陈建国这两口子都算是有涵养的人。眼神明显瞧我不起,也不信任,可大面上还算过得去。他一口一口喝着茶不说话,气氛极是尴尬。

王庸捅了我一下,那意思是别让我傻坐着。我咳嗽一声问陈建国,他女儿是怎么中邪的。

说起女儿,陈建国唉声叹气打开话匣子:“真是倒霉催的,前些日子我带着闺女回乡下参加一个老辈儿的葬礼,等回来她就有点不太正常了。我领着去各大医院就诊,最后都去南山医院了,人家大夫诊断说可能是精神分裂,要住院治疗。我哪能让孩子住那种地方,真要住下,一辈子名声就毁了。真成精神病了。”

再让他细说,他也说不出什么,絮絮叨叨都是这点破事。我说我能不能看看陈琪琪。

陈建国对中年妇女说:“她妈,把孩子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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