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起来带物资不做七零受气包 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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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秋时:……

虽说她脸皮厚点,但也架不住别人赤裸裸的同情,好像她是庄稼地里一颗泛黄的小白菜。

大可不必。

顶着众人八卦的目光,南秋时笑着与他们寒暄几句,匆匆上了楼。

此时屋里等了许久的南伟斌烦躁不已。

从下班回家到现在气儿就没顺过,罪魁祸首还没影了。

咔嚓。

南秋时开门进屋,一眼就看见一脸黑沉的“渣爹”,那摆开的架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舔舔唇,继续摇晃手里的扇子,没办法,太热了。

“你还知道回来?”

南秋时踱步到圆桌前坐下,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认识回家的路啊。”

“家?你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

“那你觉得这里是我的家吗?”南秋时不甘示弱反问道。

南伟斌动作顿了一下,冷着脸继续说:“你今天在家打了你妈她们?”

“谁妈?”

南秋时无辜的看着渣爹,真诚说道:“我妈在苏家村过的好好的呢,没来。”

男人被呛了一嘴,脸色愈发阴沉,抿了抿嘴唇:“你倒是学的伶牙俐齿了,专门跟长辈顶嘴。”

“顶嘴?这不是你问我,我回答你吗,为什么是顶嘴呢,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

“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南伟斌握着拳头蠢蠢欲动。

“哈哈哈哈哈。”南秋时突然笑起来,指着南伟斌笑着摇头:“纵容?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呢?你纵容我什么了?嗯?这么多年你管我了?”

不管南伟斌僵硬的身体,继续说道:“我六岁就没了爹妈,谁来管我啊?哦,不对,爹妈没死。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南秋时蜜汁微笑脸,一抬下巴:“是吧,南伟斌先生?!”

“你!!!”南伟斌手指着她,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说的对,也戳到了他的脸面。

南秋时一个扇子把他的手打偏,同样冷笑说:“少他妈指着我,你算老几。我只不过……”用扇子指指陈翠芬,“是她嘴里'有娘养,没娘教'的小贱人罢了。”

“你也甭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你没资格。把我扔在乡下,受尽白眼,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指责起我来了。我求求你要点脸吧,好吗?!”

南秋时字字句句扎在南伟斌的心上,他嘴笨,不会骂街,没啥文化,被南秋时堵的哑口无言。

大手一锤桌子,“放肆!”

“我虽然没有经常回去看你,但是我每个月往回邮寄五块钱,难道这不算是养你吗?”

“呵,五块钱?你在这说笑话呢?哪来的每个月五块钱?开头一段时间确实有钱,才给了两年,这钱就没有了啊。”南秋时啧啧出声:“南先生每个月只需要动动嘴付出五块钱,就能将一个孩子的吃喝拉撒、教育管好。”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逼!?”

南伟斌说一句,南秋时有十句在等着他。

父女俩在这掰扯,坐在不远处凳子上的陈翠芬脸色越来越难看,无疑是心虚。

“你最好记住,我这些年吃的粮食都是由我的劳动换来的,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你说的五块钱,我没看见。”

南秋时转过头,阴测测盯着陈翠芬:“或许你可以问问你亲爱的妻子,这么多年钱哪去了。”

南伟斌又不是傻子,说到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人斗嘴他落了下风,被抓到把柄,正好有了撒气的出口,对着陈翠芬斥道:“你说,我每个月让你邮寄的五块钱,去哪了?”

陈翠芬不敢看南伟斌阴沉的脸,眼睛转来转去,咳嗽一声:“那个……”

“行了,你们两人别在我面前演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难看。”

她起身倒了杯水,讲了半天,口干舌燥的。

“既然五块钱扣在我身上,我必须拿到这笔钱。从九岁开始算,今年十六岁,一个月五块,一年六十块,八年480块,四舍五入,五百块。”南秋时敲敲桌子,“麻溜的给钱!”

陈翠芬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不可能,没钱,一分钱不会给你!”尖细的嗓音吓了几个人一跳。

“你呢,没资格反对,那是南伟斌给我的抚养费。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立刻!马上!”南秋时渐渐不耐烦起来。

南伟斌沉思了一会儿:“你太小,不适合拿这么多钱,以后再说。”

这话可把南秋时气笑了,“合着什么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她点点自己的脸,寒碜渣爹:“你脸皮果然够厚呢。”

“你也一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也不啥好玩意儿。”指指陈翠芬,又说:“你俩一丘之貉。”

他们俩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李小兰念过初中,知道这词不是好话。

有南伟斌在,底气足了,帮腔道:“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爸爸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多钱又没地方花,还是放在爸爸手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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