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说着就要跪下磕头,谁都拉不住,搞得雷猛有些脸红,好在他肤色黑也看不出。
回到正题,继续探讨武功,刘彦直道:“夏兄轻功暗器双绝,拳脚上的功夫也是极好的,沧州乃武术之乡,不知道师承何处?”
夏飞雄道:“我也没师父,到处偷学,什么都学了点皮毛,遇到一般人还凑合,遇到真神就露了本相了。”
刘彦直道:“还是夏兄厉害,我看以你的本事,可以开山立派了。”
夏飞雄谦虚道:“我是小字辈,不敢如此。”
燕胜男却眼睛一亮道:“怎么不敢,我看行,咱们也弄个门派,就叫燕子门,大家伙说咋样?”
大家自然挑起大拇指赞不绝口,一口一个大侠,女侠,把两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哄得飘飘欲仙,燕胜男连中了一枪的仇也忘了,非要教刘彦直两招。
“我看你底子不错,下盘却不怎么扎实,可惜了,干脆你入我燕子门算了,我传你轻功暗器。”
大家都笑了,夏飞雄忙道:“胜男,别胡扯。”
燕胜男显然是当真的:“我没胡扯,我是燕子门的掌门,我说收徒就收徒。”
夏飞雄道:“你们家的功夫本来就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
燕胜男道:“可不是么,我的功夫也不是我爹教的,都是我偷学的,我怎么就不能教别人了。”
刘彦直当即拜倒:“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他这个举动把燕胜男都吓了一跳,本来燕胜男也是存了戏弄他的意思,没想到刘彦直这么不要脸,当真就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沧州妹子为师。
“这这这……”燕胜男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江湖儿女,也不免乱了方寸,涨红了脸往后退。
夏飞雄赶忙搀扶:“刘兄,万万使不得,胜男和你开玩笑呢。”
哪知道刘彦直冲夏飞雄也尊称一声:“师公,您老人家也受我一拜。”
“刘兄,您这是干啥啊。”夏飞雄哭笑不得,想让雷猛他们几个劝劝,几个人却只顾看笑话。
刘彦直才不在乎呢,夏飞雄和燕胜男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当他曾祖都富余,磕个头拜个师,不丢人,他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很多绝世功夫都已经失传,后世那些表演性质的套路根本不能代表武术,想学真功夫,就得跟这种江湖新秀学。
他正色道:“我只跟教头学过一些搏击之术,暗器和轻功一窍不通,全靠身法灵活,爆发力强,跟两位相比天渊之别,正值国家危难,匹夫有责,我想学的一身本领报国,还望两位师父答应。”
两位年轻的武林人士见他如此有诚意,也就不再矫情,大大方方收了燕子门第一个弟子,刘彦直也不含糊,将雷猛拽到一边请示:“拨点经费,当见面礼吧。”
雷猛说:“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么,箱子在那儿,你自己去拿好了。”
箱子里有大堆的银元和银锭,这东西在古代挺值钱,在现代银子已经沦为工业用品,所以雷猛才不在乎,只是人家燕子门两位当家的是飞贼出身,怕是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倒是那些人工养殖的大珍珠挺稀罕。
果然,当刘彦直拿了一大串珍珠出来的时候,燕胜男眼睛都直了,即便是女汉子也爱这些珍宝首饰,这样规格的珍珠怕是王府里都不多见。
“这是给师父的见面礼。”刘彦直毕恭毕敬奉上珍珠项链。
“那……我就收下了。”燕胜男喜滋滋收下珍珠,一只手才怀里磨了半天才掏出一枚金钱镖来:“徒儿,这是咱燕子门的独门暗器,给你当个念想。”
当十文的康熙通宝,边缘磨得锋利无比,挺有意义,就是价值不高,但刘彦直还是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燕胜男道:“为师腿脚不便,飞雄,你点拨一下他的轻功吧,我看他笨手笨脚的翻墙越脊就难受。”
夏飞雄当即就把刘彦直叫到院子里,言传身教轻功身法,所谓轻功,并不是腾云驾雾,而是类似当代极限运动跑酷一类的东西,但是千年来武林前辈积累的经验是无价的,刘彦直本来就弹跳力爆发力极好,稍加点拨,突飞猛进。
“这墙头太矮,找个地方练练去。”刘彦直学了一招半式就技痒难耐。
夏飞雄也不含糊:“好,去爬城墙。”
刘彦直道:“城墙没意思,高是高了,没难度。”
夏飞雄道:“有种!要劫劫皇杠,要日日娘娘,就算是紫禁城,我也陪你走一遭。”
刘彦直大喜:“就去紫禁城,看看慈禧太后长啥样。”
第六十三章 宫禁
年轻人喝了半斤二锅头,酒劲上来变得胆大包天,连皇帝住的地方都想闯一闯,就算是纵横南北的江洋大盗也不敢去大内禁地啊,可这俩货就敢,一个是浪迹天涯的飞贼,一个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无牵无挂没什么怕头。
两人说走就走,燕胜男也不拦阻自家男人,大大咧咧道:“当心点,陷进去我可救不了你。”
高来高去的飞贼向来不走寻常路,放着宽阔大路不走,专门走别人家的屋顶,刘彦直跟着夏飞雄一路飞奔,如同两只闹得欢的野猫,不知道踩碎了多少瓦片,这年头北京城全是平房,围墙连着屋脊,最适合飞贼们窜蹦跳跃,他俩倒也不寂寞,一路上至少见了三波飞贼,都是同行,装看不见就是了。
翻越内城的城墙是个技术活,三座城门宣武门、正阳门和崇文门都已经关闭,就算不关,城门楼子上也有军队驻扎,所以只能爬墙,爬墙先得过护城河,夏飞雄露了一手绝活,他捡了几块木板,嗖嗖嗖往河里一丢,倒退几步,助跑,提气,脚踩着浮在水面上的木板,居然硬生生跑过了护城河。
刘彦直眼睛都瞪圆了,这一手水上漂的功夫太俊了,他羡慕不已,也想如法炮制,可是轻身功夫不到家,依靠惯性踩住第一块木板的时候就落水了,好在四下无人,他展开自由泳的技术,几下就游到了对岸。
夏飞雄坐在石头上笑吟吟看着他:“还得练啊。”
“是,师父。”刘彦直虚心的很,跑酷运动和轻功看似相同,内里差距大了。
眼前就是内城城墙了,城墙是专门烧制的城墙砖砌成,由于年代久远,墙体斑驳,上面还长着杂草,墙面带有一定倾斜度,夏飞雄就手脚并用,如同壁虎一般游上了墙,片刻后就上了城墙,从垛口后面露出脸来。
这道城墙倒难不住刘彦直,他花了夏飞雄两倍的时间也上了城墙,深夜时分,城墙上没有巡逻士兵,但是正阳门方向灯火通明,大概是守军居高临下监视着东交民巷的洋毛子。
从内城下来,两人窜蹦跳跃,直奔皇城,皇城是紫禁城外面的一圈城池,包括景山、太庙、社稷坛、中南海,各种监、局、库房、作坊,都是和皇家有关的机构,黑天半夜的,四下寂静无声,偶尔有巡逻队无精打采的经过,两人几乎是大摇大摆走到筒子河畔的。
筒子河是紫禁城的护城河,过了河就是皇帝住的地方了,紫禁城的城墙很高,墙面平滑,无法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夏飞雄从怀里掏出了飞虎爪,刘彦直傻眼了:“师父,轻功高手也用这个?”
“废话,不用这个用什么,难道飞啊。”夏飞雄的飞虎爪不知道是什么质地做的,暗黑色无光,沉甸甸的,末梢拴着一条同样不清楚质地的绳索。
“城楼里有兵。”刘彦直指着远处翘脊飞檐的建筑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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