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1 / 2)
因为苏巴鲁和岁岁停下,那前面提着灯笼的两个内侍也驻足在不远处,照出前方仿佛永无尽头的昏暗宫道。
“怎么了?”相比岁岁的僵硬,苏巴鲁则显得格外自然而然地问道:“冻傻了?”
岁岁动了动自己冻僵的脸颊,扯出一个被冷风吹得干干巴巴的笑容道:“不是啊。大哥,你不冷吗?”
苏巴鲁抬头看看天,呼吸间,是一团厚重的白雾:“贺契的冬天,比丰都要冷得多。”
岁岁看着苏巴鲁仰面时,露出的那一截脖子和滚动的喉结,冷风簌簌,她就不由得把缩起自己的脖子,就差把脸也埋进那大氅中。
“大哥也会想回贺契看看吗?”岁岁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
“入京后,就再没回去过了。内忧外患从来没有停歇,倒是不如从前在贺契骑马逍遥自在。”苏巴鲁说着,伸出手,摊开掌心。
岁岁犹豫道:“能自己走的。”
“路滑,听话。”苏巴鲁道,
岁岁看着苏巴鲁固执地向她伸着手,缓缓伸出手,临到要放到他手心时又踌躇着缩了手指,却被他一把攥住,完全握进手中。
苏巴鲁的手是宽大的,温暖的,岁岁就和小时候一样,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在长长的宫道中,渐渐的,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别扭也被慢慢遗落了。
待到马车内,里面一直未曾断过的炭盆,烧得整个车厢温暖宜人。
苏巴鲁亲手解下岁岁身上的两件大氅放到一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