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 / 2)
这里是阿根新买的房子,给王珊情的,店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来过,我如果不是跟踪他们而来,连住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住几楼几号。单身潜入,不现实,楼下有物业保安,有监控录像,而且我又不是超人;要么,直接打电话告诉阿根,进去跟他谈谈——这显然更不现实,告诉他女朋友把我堵在厕所门口求爱?还是告诉阿根他是被王珊情作了手脚,昏了头?
正因为是被动了手脚,所以一旦涉及到王珊情,阿根听谁的,这个用屁股想,都能够知晓答案。
到时候,恐怕真是像阿根说的那样,兄弟都没得做。
我头疼了一阵子,没有办法了,只有合十双掌,轻声念叨道:“请金蚕蛊现身,请金蚕蛊现身……”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凉,肥虫子探头探脑地露出来,一副睡意未酣的样子,我拿出刚才吃饭时带出来的半瓶白酒,它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一阵鲸吞海嚼,出来时似乎还打了一个饱嗝。
我把事情跟它讲,它没理,反而是爬到了闭目打坐的杂毛小道脸上,肥肥的身子蠕动着。
一眨眼,这厮居然顺着杂毛小道的鼻孔爬了进去。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这小肥虫子是准备另投门庭,搬新家了么?当金蚕蛊的尾巴在老萧的鼻孔中消失的时候,他才有感觉,睁开眼睛,看着我,一脸惊恐,问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唉,他大怒,说你家的虫子,你不知道?这东西你也不管管?
我一脸的汗,问那狗东西爬到那里了?
他手在胸口上指,一会儿指胃,一会儿指肺,过一会儿指到脑子上。
我两个惊恐了半天,像一对酒醉之后醒来发现彼此都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种超出思维范围的惊恐。肥虫子不肯听召唤,我也沟通不上,偶尔连接,信息都是“好吃、好吃……”之类的,我们都很茫然地对望,大约五分钟,杂毛小道大叫一声“啊”,这一声颤抖着,孕育着恐怖、惊悚、别扭、难过……以及一丝小小的兴奋,很难想象出人类的语言能够包含这么多感情,我着急了,问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脸发黑,抿着嘴巴不说话。
这是他少有的沉默。过一会儿,金蚕蛊从座位下面溜了出来,摇晃着,从车子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车子,然后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拍了拍杂毛小道,问他没事吧,他回过神来,说没事,话说你的金蚕蛊,平时也喜欢这样?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问那样?
他没问了,直接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去吐了起来,那声音,何其之悲壮。
我不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头去联系飞往阿根和王珊情的住处,去探寻那个王珊情,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阿根鬼迷心窍,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第三章 有一种蛊叫做至死不渝
黑暗中,呼吸平缓,入定,将自己的心神放到一个空想假定的区域。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渐渐的,有物体的轮廓在脑海中浮现,像素描、简笔画,三三两两地勾勒,东一笔、西一笔,越来越生动,越来越明朗,最后,我看见了一个卧室,一张大床,上面有一对男女在****(ps:好吧,介于男主角是我的朋友,在此便马赛克一下)
这里提一点:“神游物外”这件事,是绝对真实的。高明者甚至可以用念头去寄托算命、知晓真相,或者比如走阴;连最普通的人都有经历过——你是否会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曾来过?是否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经历过?是否会觉得某个亲近的人说的话语,自己其实已然知晓?——这便是,差别只在于有意识、无意识两种情况而异!
好在肥虫子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它绕了一圈,从厨房的换气扇中进入。
很显然,它对于我给的命令,一向都看心情。虽然刚才已酒饱饭足,但是在它进入杂毛小道身体里的时候,我吼了它,它不爽,便飞啊飞,并不理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面游窜起来。我与它虽是共享视野,但是角色转变却极不适应,感觉一下子掉进了巨人国,所有的东西都变大了无数倍,它飞得也快,我却是个从来就没有坐过过山车的人,这一下,头晕脑胀,几乎也想吐了。
我总算是知道以前高考时报考飞行员时各种变态的检查,是为什么了。好在这家伙也懒,没飞多久,就停留在客厅的一个台子上,趴在一个红苹果上,不再动弹。
它待的地方,叫做神龛。而这苹果,显然是一个祭品。
我心中的怀疑更重了,神龛这东西,若出现在老家或者此地的一些中老年居民家里,也许正常,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家里装修哪里会弄一个神龛?还摆上香炉、供奉香烛、祭品……那可真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了,这种破坏装修风格的事情,倒是真让人感觉古怪了。卧室内依然大战正酣,我也没有偷听别人房事的习惯,就让金蚕蛊留在那里待命,自己收回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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