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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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说完,搭话的却是一旁无奈的兰莺,她佯怒地瞪一眼皇甫靖道:“还叫什么容姑娘?都快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生分。”

皇甫靖困惑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宝金...”

容宝金笑地柔媚,应了声。

兰莺欣慰点点头:“哎,这就对了。”

这一边,容七的表情有些许微妙,忍无可忍地问道:

“皇甫他,平日里在家便是这样的?”

这么扭扭捏捏地,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娇羞的小媳妇呢,哪里像平日里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皇甫靖?

温如沁淡淡一笑:“这是在害羞罢了。别看他平日里不拘小节的很,一旦遇上了这男女之事上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尤其在这门婚事定下来之后,心中受了礼教所缚,早已将容姑娘视为未来妻子,这时候反倒变得拘谨起来。”

谁能想到一向都热情好客交友广阔的皇甫靖,在感情这方面,却是纯洁如白纸呢?

“对了,上次之事,我还未曾正式同七七姑娘致谢呢。” 温如沁突然道。

容七想了一下,故猜测他许是在说上次马场一事,于是赶紧大度地摆摆手表示态度:

“哎,这是什么话,这都是容七分内之事,哪里需要道什么歉?”

温如沁也只默然不说话,他向来穿的素净,坐在轮椅上看着总一副弱不禁风模样。

容七瞧一眼他手中攥着的墨笔,心想这人也是来求姻缘来了,也不知这树上千百个鸳鸯袋里,哪一个才是他的?

容七不由地开始联想了。

到了夜里,兴致勃勃的喜婆特地为他们张罗了一大桌庙中美食。

虽不见油荤,但对于他们这些平日里早已吃遍大鱼大肉之人来说,偶尔一顿的粗茶淡饭,清粥素菜反而越加珍贵。

倒也吃地满足。

这几日天气变幻莫测,到了深夜竟又下起了绵绵小雨,容七推开窗户一瞧,正对着她房间外的,刚好是白日里那颗桃花树。

她本难以入眠,索性就着窗边托着腮,目光飘飘然,只暗自打量着那棵树。

她在想,她要如何才能找到温如沁那个鸳鸯袋呢?

若是一个个扒开看,显然是不现实的,且依照温如沁的性子,这东西定藏得深,就算她有心想找,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容七有些气馁,半响她又释然,她心想啊,反正这纸上的答案她早已知晓,眼下求了这鸳鸯袋来也无用。

一抹脚步匆匆的身影突然闯入她眼帘,定睛一看,不是皇甫靖是谁?

皇甫靖也明显见着她了,走过来,说了句:“容老三,怎么每次我同你对上眼都是在窗户边上?”

他手里端着木盆和一方雪白布巾,容七问他:“这么大半夜了怎么还不歇息?”

皇甫靖叹声气:“如沁的腿每逢雨天总要痛上许久,我便想着给他打些热水缓缓。”

容七看他额上起的热汗,也不再说话了,赶紧催了他快走。

她继续无聊望天,听着屋外细雨滴滴答答的声响,半响,又有一黑影闯入她眼帘――

容七以为这是皇甫靖回来了呢,结果转眼一看,哪里有其他人在?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再无踪迹可寻。

真是怪事怪事,这么深夜了,难道还有谁半夜不歇息出来乘凉来了?

且从黑影冒出的方向来看,那分明是她二姐和莺姨的住所所在,莫不是莺姨半夜起夜?

她心中突地生出股不祥之感。

第二日,果然印证了容七的想法。

兰千鹤的死讯竟毫无征兆地传来了。

最先收到消息的乃是留守在家的容长泽,当下便立即派了人上山来通报,想来容七昨日所看见的那抹黑影就是这通信之人了。

可怜兰莺,听了这消息彻夜未眠,天色微亮,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欲下山赶回晋江。

容七赶到庙子里时,兰莺背对着她,她走过去无声地靠在她背脊上,兰莺回过头来,眼中泛着血丝面色憔悴,声音也嘶哑不少:

“我们这一行,估计又要耽误小半月,你们姐妹二人在家,凡事都要小心,尤其是你,七七,万不可意气用事,你二姐大婚在即,不可再横生事端坏了喜气。你可明白”

容七木讷点点头,心思却在其他事上。

兰莺只当她在默默难过,却不曾想――真正让容七困惑的,乃是外公死讯传来的这一时间。

她掐指一算,遥想上辈子,外公的死讯分明该在几日后才是。

那时恰好是在上了双喜庙拜喜之后,容,皇甫,两家众人皆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这场婚事,因而外公死讯传来时还惹了不少麻烦,她犹记得那时的莺姨因着这事还极为忙碌。

可现在,外公死讯却提前了几日来到。

容七想,这是否在提醒她,纵使重生一世,也并非是完完全全地照着前世重新来过,即使在她知晓一切的情况下,也有可能遇上些始料未及的变故?

她复而想到什么,联想到昨夜那团黑影,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兰莺这时又道:“话说回来,怎么还不见宝金?这孩子,以往这个点儿也早该起床了。如意,你去二小姐屋子瞧瞧,我有些话要同她讲。”

她身边丫鬟如意应了声。

“哎,等等。”容七突然拍拍手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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