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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阿呆傻啊!

还不是一般地傻,傻地如此彻底,如此可爱。

难免容七一时忍不住,辣手摧花把这小孩拉到跟前做玩物了。

她笑地像妓院里头的老鸨,捏捏小孩暖乎地脸:

“阿呆听话,姐姐现在有些事不得不做,等姐姐忙完了立马就来找你可好?”

容阿呆乖巧地点点头。

绿荷端着水走到一半听到此,又横插/进来:“一个男子怎么能长时间呆在女子香闺中?”

容七穿好最后的鞋子起了身,淡淡瞧她一眼,安抚性地拍拍荣阿呆薄薄的帽子,便随着绿荷出了门。

两主仆一路无言,行了约莫百来米,绿荷又道:“小姐,恕奴婢多言,莺姨此行从晋江回来,脸色不大好,您见着她了可要好好问候几句。”

容七无意地嗯了一声。

大堂里一阵嘻嘻笑声传来,原来是容宝金也在。

待到见着一声华衣,目光却不知飘忽在何处的兰莺时,容七首先便迎上去执了她双手,娇嗔道:

“莺姨,您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思念七七思念地忘了形罢?”

兰莺回过神来,虽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未有一丝皱纹的眼佯怒地横她一眼:“你近日怎地又闯了不少祸事?我可都听宝金说了——”

“莺姨,” 一旁容宝金笑道:“老三天性便是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

“是嘛是嘛,您便莫再说我了。七七可想死你了,莺姨想不想我?”

怀里多出个巨婴蹭过去蹭过来,将兰莺残存的那点点火气也蹭没了,只作势捏捏容七耳垂,道:“我出去是办正事,又不是外出游山玩水,哪里有什么多余时间想你?”

容宝金问:“莺姨这一趟回去本是老家那边传来消息,外公病危,可是关于此事?”

兰莺点点头目染萧寂:“年纪大了,身子亦越来越差,只小小一个风寒,险些要了命。”

容七趴在她膝盖上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她口中的外公是谁——她那从未见过的娘和莺姨的爹爹。

“得亏现在天儿热,非寒冬时刻,若是天气再一冷,就怕外公就这么去了。”容宝金感慨道。

“可不是......”

容七却在心里腹诽,来不及了,至多一月后,外公病逝的消息便要传来,届时莺姨可要有的忙了。

容宝金一边暗自打量着她,一边不知想些什么,一杯茶见底,她也起了身,抚平自己略微压皱了的衣裙道:

“老三,和我出去一趟。”

容宝金身着一袭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妆容精致,不肖说,定是暗中和皇甫靖有约,眼下要去赴约了。

容七直接了当地拒绝:“我不要。”

皇甫靖与玄凌私交甚好,难保这七皇子兴致来了又随着他前来,容七打定主意此生再不何他扯上关系,眼下自然越躲多远。

向玄凌复仇?将这高傲的七皇子从神坛拉下?容七也不是没想过。

但她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也就有铺满一地的自知之明,就凭她一人,要想拿玄凌怎么样还是委实有些困难的。

计划个十年八年用尽天时地利人和?容七更是拒绝,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这大好河山都未看尽,世间冷暖还未体验够,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精心布下一个局。

容七心知,上辈子国公府落地如此凄凉天地,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得到玄凌,眼下若要避免如此,对容七而言也就一条路。

远离玄凌这朵高岭花就好。

这条路虽委实有些奇怪,但容七也心里明白的很。

只是纵使她算盘打地再好,也比不上容宝金一句话。

只见她二姐不怒反笑:“快些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上次你对那人如此大不敬,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今日趁此机会好生道个歉,也好给彼此个台阶下。”

容七:.....

看来她这罪,是非请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莺姨是从 晋江 回来的 ,2333可见我对我大晋江爱地深沉,每时每刻都在挂念啊 嘿嘿黑。

第6章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这一次的私会地点,竟不是在惯例的雅韵楼,而是在城郊一处马场。

绿草如茵,阳光正好,不远处几只雄伟壮马惬意享用着牧草,另有专人拿着沾了水的布巾替为其去这炎炎夏日的热气,日子过地比人还舒坦。

来的人也委实有趣,她一路忧心忡忡生怕遇见的玄凌没来,倒也免去容七一个心病。

而除去容宝金与容七,对方一行来了三人,皇甫靖自在其中,而其余两人容七就不大“熟悉”了。

皇甫靖自一身英气不可挡,说不出的男子气概,相较于他,他身边另外一位双腿有疾,坐在轮椅上的人便要苍白地多。

容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往那人盖着薄毯的腿瞧了又瞧。

这人名唤温如沁,容七记得清清楚楚,她想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

温如沁是自小跟在皇甫靖身边的书童,亦是他极为信任之人,然同身强力壮的皇甫靖不同的是,温如沁却常年面容惨白,温和孱弱,就连相貌,也是偏向女儿家些。

“在下温如沁,见过容姑娘。” 声音也并不五大三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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