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节(1 / 2)
而谭国国君呢,因为一路从洛师押/送过来,也是一脸的污泥,谭国国君活了九十多岁,就从没受过这样的苦,因为谭国十分富饶,谭国国君吃穿用度,绝对是最好的,而且十分挥霍,如今变得憔悴不堪。
齐侯笑眯眯的看着谭国的老国君,和他的老公子,说:“呦,这两个蓬头垢面的难眠,是谁啊?”
齐侯的话显然是故意的,在吴纠耳朵里听来,那就是“贱兮兮”的,谭国国君和老公子成功的被齐侯的话给羞辱到了,松/弛的脸皮都在跳动。
单子正连忙拱手说:“齐公,这两人便是谭国的叛贼,天子授意,请齐公自行发落便是。”
他这么一说,老谭公立刻“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当然不是对着齐侯,而是对着单子恒,一脸老泪纵横的样子,哭诉说:“单公!单公!天子不会对老夫这么绝情的!请单公明/鉴啊!齐国人阴险,乃是不得姓之国!根本都是贱民,老夫可是子爵,决不可让齐国人处置老夫啊!”
单子正听他提起不得姓这个事情,顿时脸色有些发青,毕竟这事儿天子一直想要极力掩饰,将洛师之中削封的文书都给处理掉了,不过虽然天子掩耳盗铃,但是当时算是昭告天下,因此所有的人都知道齐侯被削了侯爵的封号。
天子想当没有这回事儿,千叮咛万嘱咐单子正,也不可提起这事儿,结果谭公自己提起来了,能不让单子正尴尬么?
单子正厉声喝道:“大胆!齐公乃是功臣,又是侯爵,天子已册封齐公为正式公爵,只是因着齐公心胸大度,所以并未接受加封,你一个罪臣,如此诋/毁诽/谤侯爵,简直罪无可恕!”
单子正本是个不太善于言辞的人,他已经是绞尽脑汁给天子打掩护了,毕竟单子正可是先王时期的忠臣,经过先王一手提拔,因此非常忠诚。
而如今,单子正明明知道是天子的错误,还要为天子打掩护,而且口舌还不是很理所,说的也算是磕磕绊绊,这话说下来,坐在旁边的邾国国君曹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单子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还以为是被嘲笑了,曹克赶忙捂住嘴,装作是咳嗽的样子,连连“咳咳”咳了好几声。
老谭公则是哀求说:“老夫年老,为我大周国尽忠了一辈子!乃是忠良啊!反而齐国是虎狼之国,请天子一定要明/鉴啊!明/鉴啊!”
齐侯冷冷一笑,说:“看来罪臣你还不知道如今眼下的形势,天子已经将谭国的叛贼全都交给孤来处理,你就算是再苦求,单公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谭公一听,立刻说:“你这阴险的齐国人!不要以为会什么巫术,我们谭国就怕了你!我辅佐周王七十多年,比你祖父还要年长!我周国是注重礼义的国/家,我是长者,看你今日能耐我何!?就算天子将我交给你们虎狼之国处置,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不尊重长者吗!?”
齐侯一听,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还真是谢谢老谭公……哦不,谢谢你这个罪臣的提醒呢。”
齐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他坐在席上,身/子微微侧着,好似特别慵懒的靠着,悠闲的说:“你说的没错,你是周国的子民,孤宅心人口,忠军爱民,不忍杀你一个老者。但是谭国叛贼作/恶多端,联络外敌,其心可诛,又陷害忠良,迷惑君心,若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让我周国成为了一个失礼的国/家!”
齐侯这么说着,朝上的卿大夫们纷纷应和,他们现在对谭国都是恨/之/入/骨,谭国人仗着老谭公九十岁辅佐过周平王,就一直对齐国非常不屑,如今还勾结楚国人,陷害他们,虽然齐国的朝/廷内部也有很多争斗,但是现在这个情势,肯定是一致对外的,齐侯的话说完,朝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吵嚷的声音。
“杀了他!”
“杀了这个叛贼!”
“谭国勾结南蛮子!陷害忠良!”
“杀了他!君上快下令!将逆贼扒皮抽筋!”
谭公一听,冷汗都要冒下来了,喊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路寝宫的大殿又是个包音的建筑,确保国君声音不断,说出来的话也能传遍整个大殿,因此此刻喊杀的声音就回荡在大殿中,久久不能散去。
齐侯听到了民/意,笑了笑,便说:“逆贼,你听听,若是一个人活到恨不得让人扒皮抽筋的份上,也是当真失败了。”
老公子早就要吓死了,这个时候发出“啊……”的一声,就犹如弱柳扶风一样,倒在了地上,咕咚一下昏死了过去。
老谭公却不服罪,喊道:“你们齐国人,虎狼之心昭然!就是想要并吞我们谭国!今日/你若是杀了我,天下之人皆知,你们齐国/会落一个失礼的名头!哈哈哈你以为天子是真正要讨好你们齐国,想要和你们齐国重/修旧好么!?天子将老夫交给你们,便是要毁了你们!老夫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舒坦!齐国变成了失礼的国/家,到时候还有什么名士敢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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