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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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有些低:那怎么才能好?

就是得用唾液。

青年垂着头,床畔的暖橘灯光落在脖颈上,衬得那片雪白细腻的肤肉如上了釉彩的瓷器般诱人。

他眼睫不安的垂覆,沉沉密密的在眼下落下一层鸦羽般的阴影,宽松干净的浴袍下四肢雪白盈盈,如凝固的牛乳,好像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在上面留下一片痕迹。

也确实如此。

那片细嫩雪白的肤肉上,曾经确实印满了两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舔吻、啃噬。

他们尽力取/悦这贪欢享乐的小血族,想让他安心留在他们身边,永不踏出古宅半步。

到底还是失败了。

许临喉结滚了滚,重新坐下。

他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幽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眼神飘忽的青年,话语中不带什么别的意味:那你舔给我看。

时玉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什么?

男人面色平静,自然的反问他:什么什么?既然要用唾液,不应该舔吗?

时玉顿时睁大了眼,还没生气又听许临轻叹道:抱歉,我好像说错话了。

他捏着眉心:但是你的伤口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医生一定比唾液管用。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简直在质疑我们血族的能力!

时玉出离愤怒了,气的呼吸颤抖,又不能拿眼前这位刚把他救出魔窟的救命恩人怎么办,只能在威廉担忧的眼神下恨恨咬牙,憋出一句话:那你看着。

他抬起手腕,忍下被人围观的羞耻,垂落的眼睫轻轻颤抖,小心舔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那截吐出唇瓣的舌尖柔软嫣红,滴落着透明晶莹的水珠,胡乱舔了两下便吝啬的藏回口中,徒留手腕上星星点点未干的水迹。

行了吧,青年没好气道,耳垂有些红,瞪着他道:马上就好啦。

男人坐在沙发上垂着眼,沙哑的嗯了一声。

他长腿交叠,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看着虚空,直到时玉忍不住赶人时才起身,自上而下的看着他,目光柔和深暗,轻声道:那我走了。

时玉,好好睡一觉。

这句话太过温和,时玉肚子里的火气散了些,嗯,你别忘了把这点血拿走。

不够再找我要。

许临笑容渐渐消失,却没说什么,拿起呈有他血液的玻璃杯朝外走去。

我明天再来看你。

啊?身后传来青年闷闷的声音:你这么闲吗?

他眼中含笑:嗯,确实不太忙。

许临离开后时针也悄悄指向了十。

屋内一片静谧,时玉进浴室又给威廉洗了澡,威廉很听话,碧绿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他,让转身转身,让抬腿抬腿。

因为没有宠物用的香波,时玉也不敢随意用沐浴液,只给它冲了两遍,见威风凛凛的男爵大人重回往日的干净优雅后才关闭浴霸,拿吹风机给它吹毛。

这一番动作下来又花了快半个小时。

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胡乱冲个澡便扑上床,抱着暖呼呼的威廉睡觉。

夜色渐深。

晚间下了片刻的小雨,空气中吹着清凉的风。

时玉忘了关阳台的窗户,凉风一阵阵吹入。

他毫无所觉,甚至嫌热的探出一条腿,一旁睡梦中也保持警惕的威廉迷糊的撩起眼皮,甩甩尾巴跳下床去关窗。

才走到阳台,它整个狗登时打了个哆嗦,警惕的露出獠牙,盯着窗外一道不知站了多久的黑影。

黑影倚在阳台角落,身姿笔挺,气场沉稳,安静的站着便仿佛要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

他感受到了威廉的注视,平静的偏头看来。

狼犬一顿,獠牙顿时收起,顺着落地大窗的缝隙走上阳台,回身关上窗户,轻轻汪了一声。

嘘,男人对它摇摇头:不要叫。

他单手撑着夜间格外冰凉的栏杆,修长指尖夹着烟支,烟头猩红,徐徐升起飘渺的烟雾,五官也在这片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只能看见一双深沉幽黑的凤眸。

威廉上前,蹭蹭他的小腿。

男人垂眸看它,辛苦你了。

狼犬祖母绿的眼眸温柔静谧,懒懒瞥他一眼,蜷在他腿边同他一同看这浩瀚无边的夜幕。

一根烟很快抽完,路易站在阳台散掉身上的烟味,许久才看向屋内,没有拉严的窗帘下能看见睡得很不老实的青年,雪白盈盈的两条腿探出被窝,乌黑细密的发丝垂在修长的颈后,睡得却很沉,一动不动。

他看了他很久,才推开落地窗走进去。

步伐放的很轻,狼犬紧随其后,拱身关上门。

房间内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些许光亮。

屋内中央空调吹着暖气,扇叶上下摇摆,发出细微嗡鸣。

他似乎笑了下,走到床边耐心地帮青年盖好被子。

又站了片刻,才垂眸坐到床边的地毯上,敛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亲王大人罕见的露出这幅神情,眸色幽沉,掺杂着着无奈和疲惫。

威廉趴在他身边,阖上了眼。

他抚着狼犬顺滑的皮毛,嗓音低沉:我该怎么才能让他消气?

狼犬竖着耳朵,舒服的哼哼。

月光流水般自他沉敛优雅的眉眼掠过,他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如一尊沉默肃立的雕塑,守护着床上没心没肺的小血族。

和他道歉吗?

他低低的自言自语:可他应该不会想听。

狼犬幽幽看他一眼,对双标的主人表示了不满,很快又被床上青年的动静吸引了注意,紧张地直起身子。

不知是不是男人压低的声音吵到了他,青年翻了个身,脑袋朝被子里蒙了蒙,纤细雪白的胳膊却探出被子,随意地垂在床畔。

室内霎时一静。

许久,路易才垂眸看向眼前这条胳膊。

细腻无暇的肤肉上任何一点痕迹都会很明显。

青年手腕处留下的疤痕还未消褪,浅浅一条,犹如划破雪白牛乳的一条裂缝,刺目碍眼。

他沉默片刻,抬手拢住面前这伶仃细瘦的手腕,拇指小心地划过那条疤痕,闭上眼,在上面印下一个轻不可觉的吻。

他总会让他的小血族回到他身边。

缓缓睁开眼,男人的眸色逐渐变得阴鸷冷戾。

只是在这之前,先要除掉那个本就不该被创造出来的儿子。

就像查尔斯意图造/反那样,他也该给他点教训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能看出来下飞机以后的许临,已经被路易披皮了吧?

路易坏的很,马甲千千万

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明天应该就能完结这个世界了

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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