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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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将他从上扫到下,黑眸幽暗,有些熟悉的渴望和祈求。

时玉呼吸蓦地一乱,被亲吻安抚的感觉似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身上浮出细密的汗水,清澈潋滟的眼神有片刻失神,腿软的站不稳,像回到了两年前那些潮湿的夜晚,被男人抵在床边粗鲁疼爱的日子。

清水村的村尾小院,简陋狭窄。

他被困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上,像个只属于男人的秘密情/人,只穿一件单薄的长布衫,足不下地,拥有了一个月难以言说、迷乱不堪的记忆。

他太熟悉这条坏狗了。

哪怕两年没见,这双眼睛里的各种情绪依旧明显又笨拙,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他气的抿唇,耳垂泛着红:滚!看什么看你!

陈政被他骂了也不敢说话,只老实的听着,低着头看他踩着拖鞋的脚。

脚腕细瘦,脚背雪白,经络蜿蜒而上,十只白玉般的脚趾玲珑精致,像可爱的玉石,他咽了口口水,想到了这双脚缴着床单时模样。

渗着汗水,趾甲透粉,无助的只会乱蹬。

每每都让他气血上涌,越发的野蛮。

他眸色漆黑,喉结滚了滚,低哑的道:小少爷,大白也来了。

正打算转身回屋的青年一愣,顿时回头看他,眼睛都亮了:大白?

嗯,他垂眸点头,像个再听话不过的坏狗,不动声色的引诱自己恼羞成怒的主人:就在我车上,小少爷,你要去看看吗?

要!

时玉心跳的飞快,鞋也不换就推开门,身后管家犹豫的喊了声:小先生。

陈政抬头,平静的指着别墅对面被大树阴影尽数遮挡的黑色吉普。

那是我的车。

管家这才稍稍放下心,就在家对面那就好说了。

他看着时玉被那模样冷淡、气势却有些危险的男人领着过了马路,进了对面的吉普车。

联排别墅周围的绿化做的很好,在这个还不怎么讲究的绿化的年代,开发商却极有远见的为居住在此、非富即贵的住户们修建了假山流水小花园。

吉普车正掩盖在茂盛的绿化带后,只露出来一个车头,恰好处于别墅的视觉死角处。

管家谨慎看着,忽然发现那车似乎动了动,不过离得太远,他也看不清。

大白果真在吉普车上。

就趴在后座,车门一开它便呜呜叫着朝时玉扑了过来,疯狂的舔着他的手腕,干净的眼睛里是惊喜和想念。

大白!时玉红着眼眶抱住它的脖子,边蹭边难过道:我都想死你了。

汪呜

黑黄狼狗比之两年前没什么变化,四肢越发粗壮,它正值壮龄,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对待时玉时却依旧小心翼翼,舔着他的手腕和手指,像在问他为什么两年了还这么瘦。

时玉越发难过,揉着它的脑袋:大白,你变大了好多,我都抱不动你了。

狼犬似是知道他在难过,很快停下动作,轻轻拱着他的肩膀,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低低叫着。

你想不想我?

我就知道你也想我,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汪呜

哦,你长大了。大白,留下来陪我几天好不好?

呜呜

一人一狗抱成一团亲密的说着小话。

被挤到角落,蜷着身子只占了一点位置的男人安静看着,直到时玉情绪冷静下来,抱着大白开始碎碎念些不知所云的话后,他才伸手揉了揉狼狗的脑袋。

狼狗汪了一声,警觉的竖着三角耳,在黑暗中和主人对视两秒,甩着尾巴不高兴的跳去了前座。

诶?怀里的大狗忽然离开,时玉茫然地伸着胳膊,正准备去拦它,还没动作便被一双精壮有力的胳膊提着腰坐到了一处温热结实的地方。

他缓缓蹙眉,瞪着看不清神色的男人,生气的抬手扯他头发,陈政,你干嘛?

他面对陈政时脾气总是不好。

两个世界来,陈政是唯一一个任打任骂,无声又纵容的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宠到天上去的人。

那么狭窄落魄的小院里,男人被他罚跪到地上,给他用最精细的米熬粥做饭,怕他冷每晚用最原始的方法烧热水给他泡脚。

窗外是大雨连绵,他却一点寒风细雨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甚至过的很快,一个月里认真回想,他只能想到男人滚烫炙热的身体和温暖柔软的被窝。

这条坏狗就差被他骑到脑袋上,所以哪怕过了两年,除了昨天刚见到男人时有些不安,发现陈政一如既往的迁就自己时,潜意识让时玉在他面前如两年前一般肆无忌惮的生气耍横。

坏狗被主人揪着头发也不动,老老实实的受着,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主人,细长漂亮的眼,雪白无暇的肤,乌黑垂坠的睫羽以及那双肿胀刺目的嘴唇。

他的主人还和两年前一样秀致矜贵,唯独染了些其他狗的气味,难闻的让他无法忍受。

他哑着嗓子,低声肯定的道:小少爷,你被亲了。

摁在头上的手一顿,时玉莫名心虚的收回手,干咳一声,瞪他:胡说什么。

粗粝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摸上他的唇肉,厚厚的粗茧磨得唇肉生疼,时玉受不得他的动作,他在男人面前总是敏感柔软,轻轻一碰就能化成一滩水。

眼睛浮上水汽,他气的抓着唇上的手,细细哆嗦着骂他:陈政,你烦不烦?

男人一动不动,结实精壮的胳膊绷得青筋浮起,声音低落的对他说:可我都好久没有亲你了。

他说着,自然的俯身朝他探来,呼出的鼻息滚烫短促,压抑着心底狰狞的戾气和嫉妒,低眉顺眼的哑声道:我就亲亲你,小少爷就亲亲,不干别的。

在力气这一块,时玉永远比不上陈政。

吉普车内很快响起明显的水声,连绵不绝,夹杂着些颤抖的哽咽和哭声。

小少爷被他坏狗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亲了亲。

坏狗饿了两年,吃起肉来毫不嘴软,甚至带了些凶狠,气的主人哭闹不停,到最后只剩下委屈的轻泣。

时玉趴在陈政宽阔温热的胸前,眼角还在掉着水珠,鼻音浓重,可怜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政不会哄人,不知所措的念了几句我错了后,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他脸皮粗糙,这两年越发不讲究,也不知怎么弄的一身硬肉,硌的很不舒服。

时玉抽回手,反手打在他胸上,哽咽着骂他:你是狗吗?

是,陈政低低应了,握着他的手轻轻地亲:我是你的狗。

时玉嘴唇酸的合不上,露着一条小缝,舌尖红的糜烂: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臭狗!

情绪一大身体就开始颤栗,他瞳孔涣散一瞬,细细掉着眼泪,越发委屈,弓着身子护住柔软的肚腹:陈政,你是不是变坏了?

被他这么问的男人眼皮一颤,眸色黑沉如夜幕,许久才抵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耳垂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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