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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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玉吃完饭后回了楼上,看样子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多待。

这本应是一个格外普通的早上。

那些碍眼的人和事在昨天已经被他统统清理干净。

他应该趁着这明媚的天气,陪他身体不好的主人出去晒晒太阳。

只是有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格外令人厌恨的人,现在又出现了。

扰乱了他一切计划。

沈拓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餐具,语气平静,再次重复了一遍:哪位。

电话里,嗓音沙哑的男人似是大病初愈,背景声中是清晰的仪器滴滴声,带着些医生急促的走动。

他失去了一切风度和雍容,阴冷的语调中是彻骨的寒意:沈拓,我不想和你废话,时玉怎么样。

眯了眯眼,黑发黑眸的男人长腿慵懒交叠,漫不经心的道:他刚吃完饭,现在回卧室了。

那头倏然陷入一片死寂。

死寂如潮水般缓缓蔓延,似要淹没一切。

下一秒,是骤然一声巨响!

啪!!!

似是玻璃质地的东西被重重砸碎。

继而响起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惊慌大吼。

先生!

先生不要乱动,你的伤

医生!医生,先生的伤口又撕裂了

电话里传来极其混乱的人声,沈拓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压抑喑沉,如老旧磁带般干涩的声音:沈拓,别这么对他。

他似是强压着暴烈的情绪,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且克制: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你如果想报复我,我随时在这等你。但时玉不行,他在接受治疗,不能中断。

电话里是两道呼吸声。

一道急促,一道冰冷。

下一秒,嘟的一声。

手机被挂断。

一切重归平静。

黑衣男人大气不敢喘的站在餐桌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椅子上面覆寒霜,眉眼幽冷的男人。

像被激怒的凶兽,他总是漠然凉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上出现生冷的阴鸷,黑沉沉的眸子犹如暗无天日的深渊,足足沉默了快有一个世纪,才出声道:

昨天医生怎么说的。

黑衣男人忙不迭答:医生说韦宴先生身体并无大碍,昏迷是身体在自我调整,最迟下午就会醒过来。

不是这个,缓缓蹙起眉,沈拓的脸色变得晦暗难辨:今天下午再让医生来一次。时玉要做全身检查。

黑衣男人识趣的躬身退下:我这就去联系他们。

下午,刚埋在被子里睡了个午觉的时玉迷迷糊糊便被一道声音唤醒。

他掀起眼皮,细长上挑的双眼因为困顿变成了丹凤眼,眼里含有未褪的惺忪睡意,慢半拍的盯着床边的男人的看。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沈拓任由他看着,眉眼微垂,语调格外轻柔,像怕吓到他一样:时玉,医生在外面,我们做完检查在睡。

嗯?时玉一怔:昨天不是做过了吗。

一整套体检流程下来半条命都要去掉。

以前在盛家最快半个月就要检查一次,这几天在沈拓这里,才隔了两天不到,这就是第二次体检了。

他抿着唇,嗓音轻软柔哑,厌烦道:烦不烦。

沈拓被他不想体检的小眼神看的心有些软,但在这方面他和盛悬秉持一样的态度,如果条件允许那天天体检都不是问题,最好成为每日任务,可以随时检测时玉身体状况的变化。

但是作为最大条件的条件本人不愿意,所以两个权势滔天、手段凌厉的男人只能一退再退,将体检作为重要日程安排为固定时间一次。

沈拓耐心地低声哄着他:昨天有些项目没有做,下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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