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可调和的矛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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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回去,随即问了乳娘。

“昭仪,奴今日却忘记了抹温水。”

武媚怒,当即换了乳娘。

邵鹏很是纠结的道:“昭仪,武阳伯竟然连这个都懂,奴婢以为……该给他相看女人了。”

——昭仪,那厮寂寞难耐,竟然开始研究这些了,很可怕啊!

武媚深以为然,“等我看看。”

……

贾平安还不知道自己的博学引来了阿姐的担忧,随即就去了学堂。

人渣学生们来的很整齐,见他进来,都起身,“先生好。”

“人……同学们好。”

差点就说出了人渣。

李元婴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的模样,“先生,今日教授什么?可能教教如何做生意?”

他在暗示贾平安:你答应的生意呢?

贾平安点头,“今日虽然说的不是生意,却大有关系。”

“首先,要理解商业的意义,这是根基。商业的根基何在?”

贾平安看看人渣们,“谁知道?”

杨渊举手,“先生,商业通有无。”

“对,商业通有无,东边有海鱼,西边有大米,商人通过商业活动把东边的海鱼运送到西边,再把西边的大米运送到东边,这便是最基本的意义。但随着商业的蓬勃发展,商业还有其它意义……”

贾平安看了一眼教材,“其一,解决就业,所谓就业,便是商人雇佣了人手;其二,便是商业创造财富,产生利润,可提供赋税。”

杨渊再举手。

“先生,大唐并无商税。”

是滴,大唐目前没有正经的商税,要收商税得等到大唐衰微后,藩镇为了增收而征税,这算是地方税。等两税法后,这才从地税变成国税。

“是啊!商人是不交税。”尉迟循毓难得有懂的事儿,得意洋洋的道:“这个我知道。”

这个蠢人!李元婴回身鄙夷的看着尉迟循毓,一本正经的道:“先生自然有先生的道理,你等不懂,莫要信口雌黄,这很可笑。”

人渣藤!

尉迟循毓冷冷的道:“先生不吃你的马屁!”

谁说的?

这个马屁贾平安很是受用,“可农户都交税,商人为何不交税?”

晚些下课,学生们都有些炸。

尉迟循毓回到家中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

他去了后面请安问好。

尉迟恭穿着道袍跪坐在水榭里,听到脚步声问道:“可是大郎。”

“阿翁。”

尉迟循毓行礼,“阿翁,商人可是贱人?”

尉迟恭点头,“商人逐利,轻情意,自然是贱人。”

他抬头,“让你读书,书中有什么?书中有圣贤的道理。世间万物靠什么来维系?尊卑情意。尊卑不谈,情意……你我祖孙,若是不讲情意可使得?”

尉迟循毓摇头,“那定然不行?”

“世家门阀,那些大族,往往数百家聚居在一起,若是只讲利益好处,只论钱财多寡,那可能维系?”

尉迟循毓说道:“不能,东家穷,西家富,若是没有家族的规矩在,迟早会内部分裂。”

“商人重利轻情意,所以便是另类。”尉迟恭见他还在迷茫,就问道:“可是有不解之处?”

“阿翁,那些权贵家中大多都做了生意。”

“这些却是无碍。”尉迟·驰名双标·恭很是坦然的道:“咱们家也有,不过都是他们在做,家中只是看看账目罢了。”

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尉迟循毓腹诽着。

“阿翁,今日先生说该收商税。”

“屁话!”尉迟恭随口道:“历来都不收商税,他这是异想天开。”

“可为何要收农人的赋税,而不收商税?”

呃!尉迟恭被卡住了。

尉迟宝琳刚好来给老头子请安问好,见祖孙二人在辩难,不禁抚须含笑,倍感欣慰。

尉迟循毓激动了起来,“阿翁,你说商人是贱人,可咱们家也做生意,为何不是贱人?”

尉迟恭面色一僵,“咱们家是让下人去做。”

尉迟循毓却觉得不对,“可那些大商人也是把生意交给下人去做,他们被称为贱人,那咱们家是不是……”

这话过头了啊!

怎地有杀气?

尉迟循毓觉得杀气来自于身后,就缓缓回身。

“逆子!竟敢忤逆祖父!”

砰砰砰砰砰砰!

尉迟宝琳一阵暴打。

然后他发现有杀气。

看到孙儿被打,尉迟恭怒不可遏,“你竟敢对大郎下此毒手!”

砰砰砰砰砰砰!

你打你的儿子,老夫便打自己的儿子!

……

李元婴觉得此事对皇室增收大有好处,便去请见皇帝。

“陛下,为何要收农人的赋税,却不收商税?”

李治也愣住了。

是啊!

为何把商人撇下了?

反而去折腾国家的根基农户。

“朕知道了。”

这事儿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新罗使者回去了?”

“是。”

李治想了想新罗使者答应的条件,心中不禁一松,“贾平安此事颇为机敏,问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一般的臣子听闻帝王要赏赐自己,只有欢喜的份,谁还敢说自己想要什么赏赐?

所以这是个极为让人羡慕的事儿。

李元婴很羡慕,想到自己最近为皇室立功不少,就觉得该有自己的一份。

李治看着他,皱眉道:“你怎地还在?”

……

“赏赐?”

贾平安最想要的便是钱财,但作为一个正直的君子,自然不能这般说。

“为大唐、为陛下效力乃是臣的本分,赏赐与否,臣……不在意。”

他的心在滴血,觉得李治太low了。

赏赐就赏赐,问臣子想要什么,臣子哪里敢开口?

但他期盼着李治能良心发现,赏赐自己个十万八万的。

可王忠良就像是两地恋中的女人,一去不复返,当初的山盟海誓也变成了乌有。

郑远东再度约了他。

看来我和老郑的感情更铁一些。

铁头酒肆里,乔装的郑远东一进来就用那种男中音问道:“多多呢?”

许多多就在那里练字,郑远东依旧询问,这便是搭讪的技巧之一。

许多多放下毛笔,伸手摸了腰后。

双手背在身后,这便是敞开胸怀的意思,对这个男人不设防……

郑远东心中暗喜,上前道:“多多……”

锵!

两把短刀猛地出现,然后戳在桌子上。

郑远东下意识的一个躲避。

然后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再叫我多多,回头就剁了你!”

于是贾平安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很老实的郑远东。

“老郑。”

贾平安坐下,许多多亲自奉茶。

哎!

女人果然是浅薄的生物,只喜欢俊美的男子,却不知男子更重要的是才华。

郑远东把杂念抛掉,等许多多出去后,低声道:“我听了些消息,吴王当年曾得了关陇门阀的青睐。”

嘶!

贾平安按着茶杯,哪怕热气熏蒸也不放开,不敢相信的道:“这不能吧?长孙皇后所出的才是正统。”

这便是李治能上位的重要原因。

李恪的母亲是杨广之女,李唐造反替代了前隋杨家,这是世仇。所以李恪若是做了皇帝,那便是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死结。

但关陇那些人为何看好李恪?

“正统是正统,可你别忘了,先帝也不是正统。”郑远东看了一眼室外,再放低了些声音,“若是论正统,当初也有太子,也有齐王,第三个才轮到先帝。所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大唐的帝位传承从先帝主导了玄武门之变后就没法看了,这个贾平安最清楚。

“可……长孙无忌呢?”

长孙无忌也是关陇的贵族,为何不反对?

郑远东笑道:“关陇内部也分了几帮人。”

是了,派中有派,这个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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