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节(2 / 2)
宝正闻言再度面露疑惑,南风所问直指菩萨果位,而不是佛和罗汉果位,这说明他这个问题是有着具体所指的。
但菩萨果位不比平常,南风太过年轻,他很难将菩萨果位和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
便是心中疑惑,宝正还是说了,“继续潜心参禅,修佛悟道。”
南风再度点头,与其他候选之人不同,宝正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也是个没有私欲的人,心中只有情义和公正,这样的人比他所选的那些人更胜一筹。
点头过后,南风又问,“大师,如何看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有可恨之人,也没有可怜之人。”宝正摇头。
“何解?”南风追问。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何人逃的过因果轮回?”宝正反问。
南风闻言微微皱眉,他皱眉不是因为宝正的想法与他的想法有出入,而是在想二者有什么不同,仔细想来二者也并无本质不同,只有宽泛和具体的差别,宝正的说法更加宽泛玄妙,而他的看法更加具体细致,前者不是每个人都懂,但后者更容易被俗人所理解。
确定要请派宝正出战,南风便涉入正题,“大师,你可曾想过传音之人是谁?”
“施主来到之前,老衲有一半明白,施主来到之后,老衲有一半不明白。”宝正说道。
“哈哈,愿闻其详。”南风笑道,实则真正的佛门高僧言谈并不是故弄玄虚,宝正所言就是这般,仔细想来,一半不明白和一半明白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宝正说道,“之前老衲知道出手之人是身居高位的道门中人,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而今老衲知道此人是谁,却不知道他身居何位?”
“你认为当年传音之人是我?”南风笑道。
“只有施主这样的性情,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宝正说道。
“哈哈哈,”南风笑着摆手,“大师过誉了,我对大师赞赏是真,但当年传音之人并不是我,如果我不曾猜错,此人应该是上清祖师灵宝天尊。”
“南无阿弥陀佛。”宝正合十唱佛,他虽是佛门僧人,却知道三清祖师。这就如同道门中人知道佛祖如来是一样的道理。
“大师,你久居此处,消息不甚灵通,”南风说到此处转头看向元安宁,“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大师知道。”
元安宁轻轻点头,轻启樱唇,代南风讲说,她心思细腻,讲说周详,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若是换做南风来说,怕是提纲挈领寥寥几句,不用半柱香的工夫就完事儿了。
待元安宁说完,宝正面色凝重,不发一言,元安宁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要让他代人间与天界和阴间斗法比拼,争夺大罗金仙之位。
担心宝正拘泥宗派,南风便开解道,“大师,常言道万法归宗,殊途同归,修佛也罢,修道也罢,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达济天下,普度众生。”
宝正缓缓点头,但仍未说话。
见他谨慎慎重,南风微笑激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宝正知道南风在激他,却仍然正色反驳,“廉颇虽老,却终非纸上谈兵之流可比,只是老衲乃佛……”
不等宝正说完,南风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大师多虑了,大师永远是大师,大师也只会是大师。”
“南无阿弥陀佛,多谢。”宝正冲南风合十道谢,南风的言下之意即便功成飞升,也不会让他改换教派。
“不谢,宽容并非佛门独有,”南风笑着递过玉璧一面,“大师,正月初八,往云华山去。”
宝正伸手接过,冲南风点了点头。
南风站立起身,“大师,西山有一三洞阴魂徘徊,你可知道它是何来历?”
“那是建康土地驱用的巡山差人。”宝正说道。
南风没有再问,既是差官,也就没法儿挑选征调了。
见南风起身,宝正先行几步,打开了房门,南风迈步先出,外面明月当空,虚屋残瓦,缥缈冷清。
待二人出来,宝正跟随相送,到得门口自行止步,“二位施主,慢走不送。”
“大师,我们二人可是贵客,你理应礼送出门才是。”南风笑道。
宝正闻言心中一凛,尝试迈步,这才发现阵法禁锢已经悄然消失。
“大师,你持拿玉璧,自不会有阴差鬼卒前来拘拿于你,”南风说道,“你可随意来去,往别处走走。”
宝正虽然年老心静,重获自由之后还是难抑心中欢喜,双手合十,冲南风道谢。
南风稽首还礼,冲元安宁使了个眼色,二人提气拔高,往西山掠去。
尽管此前宝正说过西山那个阴魂的来历,南风还是带着元安宁去寻到了它,宝正所说不差,那阴魂确是土地庙的差人,不过,往这里来也不是单纯的确定此人,确切的说是此鬼的身份,除此之外还是对宝正身份的核查确认,这阴魂不知道宝正生平,只知道它是个‘离经叛道的妖僧,不知被谁困在那里。’
自西山离开已经是四更时分,见元安宁略有困意,南风就没有再往皇宫去,而是回到了先前下榻的客栈,这可是二十两银子一晚的客房,单是用来洗个澡就有点儿浪费了……
第六百零八章 南海之行
回屋,关门,吹灯,床,有钱真好,能睡大床,好大的床,可以乱滚。
有些事情是不可自制的,但这个不可自制可不是情不自禁,因为南风现在了无疑惑,不可能意乱情迷,此时的不可自制是哪怕怀抱暖香温玉,温馨旖旎,也会不可自制的想到阴阳道理。
什么阴阳道理,阴阳的互相吸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长大之后,男人开始喜欢女人了,这是男人的天性,像女人会喜欢男人一样,也是女人的天性。
男人多会诋毁女人贪霪,女人也往往批评男人好色,实则这纯属无稽之谈,矫情而虚伪,贪霪好色是人的天性,诋毁女人贪霪的男人,若是给他一个正襟危坐的女人,他怕是不会喜欢。批评男人好色的女人,若是与她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她怕是天天晚抱着被子哭。
但也不能此说贪霪好色是对的,因为对与不对还得看跟谁,这事儿跟下馆子吃饭一样,得吃别人吃不到的私房菜,不能往路边一蹲,跟一群人自一个锅里抢食。
有道行真好,可以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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