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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捆竹简很是残破,穿绳也已经腐朽,眼见南风把它拿了下来,一名老法师急忙过来阻止,“拿它作甚,你能看懂?”

“这上面是什么字呀?”南风抓着不松手。

“这是鼎文,眼下早以失传,快放回去,莫弄散了。”老法师说道。

“鼎文是什么文字?”南风松开了手。

“鼎文始于周朝,多见铜铭,这捆竹简可是孤品。”老法师将那竹简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满是灰尘的木架。

“师叔祖,你懂不懂鼎文?”南风问道。

“你要作甚?”老法师反问。

南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那捆竹简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这不是道家经文,是民间工书,记载的多是节气农耕之事,走走走,去别处。”老法师撵人。

南风哪里肯走,老法师既然知道竹简上写的什么,自然认得这类文字,“你诓我,这上面记的肯定是武功绝学,你快教我。”

“当真不是,快走吧。”老法师推他。

“一定是,你帮我译它出来,我请你吃酒。”南风利诱。玉清宗是不准喝酒,但上面准不准是一回事儿,下面听不听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莫闹,莫闹。”老法师不为所动。

“两壶。”南风加码。

“那竹简当真不是秘籍。”老法师有点动心。

“三壶。”南风再加码。

“女儿红!”老法师坐地起价。女儿红不是特定酒水,而是对埋于地下陈年老酒的统称。

“好。”南风落锤定音。

“明日再来,我译了给你。”老法师说道。

“不成,我要看着你译。”南风说道。

“好吧,搬桌椅过来,一旁伺候着。”老法师也不生气,他并不知道南风的真实意图,只当南风少年心性,将这捆竹简当做了记载有武功的秘籍。

老法师拿下竹简,小心铺开,提笔蘸墨,快速书写。

“原文也要誊写下来。”南风说道,他不敢将鹿皮示于他人,也不敢将鹿皮上的文字写下来找他人翻译,只能拿了原文和译文,回去与鹿皮上的文字进行比对。

老法师志在酒水,便遂了他的心意。

南风自一旁伺候笔墨,与此同时细看那桌上的竹简,细看之下才发现竹简上的文字并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烫上去的,故此才能保存多年。

为了让老法师尽心,南风便搜罗词语,赞其博学,老法师虽然知道南风在拍马屁,却也很是高兴,人都喜欢听好话,没人能够例外。

南风极善察言观色,很会哄人,平日极少这般不是嘴拙不会,而是不曾遇到值得他讨喜之人。

竹简上有三百多个文字,扣除一些重复的,当有两百多个不同的文字,南风道谢之后拿了誊写的纸张回去,与鹿皮上的文字逐一对照,虽然不太完全,却也能够看出个大概,他先前猜测的没错,这张鹿皮是一张完整的地图,上面记载了天书散落的九处地点。

由于还有很多文字不识,南风便将剩下的那些文字誊写下来,打乱顺序,带回去让老法师翻译。

老法师虽然心中存疑,却也不曾多想,在其看来南风这般年纪也干不了甚么大事,胡闹罢了。

译出了地图,南风也不曾深度推敲,此事留待以后再说,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参详那几部真经。

眨眼又是仨月,眼瞅着又到了比武切磋之期,南风开始暗暗担忧,上次争吵之后岩隐子不曾再寻他麻烦,但看他的眼神越甚是阴狠,此番比武切磋怕是又要挨打了……

第九十一章 心生去意

便是担忧,该来的也总是会来,比武之日,卯时集合。

分两组抽签,看护签筒的正是岩隐子等人,南风抽了个甲三十四,与他对战的是乙三十四,不其然,正是几个捧岩隐子臭脚的鹰犬之一,扈隐子。

皆是同门,谁的武艺怎样,对方心里都有数,对战之时也只是亮出架势,走几个回合就分出高下。辰时三刻,轮到了南风和那扈隐子。

二人各自出列,到得场中稽首见礼,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不等南风直身垂手,扈隐子已经抢先出招,右腿急摆,高抬踢头。

南风无有防备,被踢了个正着,头晕眼花,踉跄后退。

扈隐子不等他站稳,欺身而上,再起左脚,直踹小腹。

南风双手交叉,堪堪挡住了对方急踹而来的左脚,扈隐子一击不中,凌空旋身,再补右腿,还是踢头。

这扈隐子已具高玄修为,速度较南风快出许多,南风躲闪不及,头部再受重创,跌撞摔倒。

按照比武规矩,有一方跌倒就算分出了胜负,但南风跌倒之后场外职事却并未鸣锣,南风歪头望去,只见岩隐子正在与那负责鸣锣的职事说话,对方分神之下不曾看到场中情况,而那几个主事和辅事离的较远,也不曾注意这边情况。

扈隐子将南风踹倒并未罢战收手,而是追上前来,冲着南风面门又是一脚。

这一脚踹的南风头晕目眩,地转天旋。

扈隐子弯下身来,但他弯身并不是扶拉南风,而是以右手抓着南风的衣襟,左手急出,接连两拳打的都是南风右脸。

此时已经有同门看不下去,高喊提醒掌锣职事,那职事闻声转头,见到场中情况,立刻鸣锣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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