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你才阳痿。
贺彰又笑了一下,带点沙哑,有点撩人。我这儿有治阳痿的办法,要不要试试?
顾长霁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在说荤段子,踹了他一脚:滚!
贺彰果然就滚了,慢腾腾地往书房滚。
顾长霁啐了一口:妈的。
就是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他顾长霁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基佬这种东西!
睡觉之前,吴英秀又给他发来视频电话。
顾长霁本想直接接通,但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来他和贺彰是分开睡的,火急火燎跑出房间,推开了贺彰的门。
贺彰只穿着条内裤,看见他进来,蹙眉说:你不会敲门?
顾长霁迅速上下看了一眼,发现贺彰是真的胸肌腹肌齐全,传说中的倒三角公狗腰,忍不住嫉妒地啧了一声。
贺彰也听到了通话请求的提示音,黑着脸开始穿衣服。
视频通了,吴英秀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两只眼睛显得格外大,被头顶上的灯光一投射,视觉效果格外吓人。
你们是在做些什么了,吴英秀拍了拍脸蛋,半天不接电话。
顾长霁故意把镜头一转,是贺彰衣衫不整的样子。吴英秀噢哟一声,捂着脸呵呵笑:啊呀,那是我坏你们好事了,不好意思得很,我这就挂电话。
贺彰:
电话就这么挂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长霁觉得自己这样是挺不好的,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了,但面对着贺彰这张脸,就是说不出来道歉的话。
贺彰抬了抬下巴:有什么想说的?
啊?
没话说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哦顾长霁心里还想着今天被贺彰压那一头的事,心里多少不服气,于是吹了声口哨:身材挺好的啊。
说完就拔腿转身,带上房门,一气呵成。
贺彰:
兵荒马乱的一天过去,顾长霁第二天又得开始打卡上班。
早饭是保姆早早地过来做的,他吃完了就准备上班。
他也是脑子给他爹气糊涂了,今天破天荒不想开车,挤了次地铁。
他上回坐地铁还是高中的时候,逃课和刘曦出去玩。那会儿线路还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眼花缭乱,不变的是来来往往的人还是那么多,而且越来越多,挤着上挤着下,满车厢的人肉味。
他站了好几站,人都没有少的趋势,反而不断被挤到了角落,手机也不能玩,只能戴着耳机听歌,抬头看着车顶发呆。
耳机里放的是Eminem和Rihanhe way you lie》。和别人不一样,他偏爱用有张力的歌曲来缓解精神上的疲惫,太过安静的曲子只会让他昏昏欲睡。
所以他才不习惯去音乐会,阳春白雪的东西,给他听是浪费了。
当歌曲切到了n about love时,他感觉出来了哪儿不对劲。
他身后总有一只手,不断地挨近他,偶尔蹭一蹭。他本来以为只是不小心碰上,就让了一下身子。但那只手也跟了上来,还得寸进尺了,一改试探的心态,从触碰改成了抚摸。
顾长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胃里一阵阵恶心。
这八成是哪个不要脸的傻逼把他当成大姑娘摸了,但是他身高腿长摆在这里,是多眼瘸才能认错?
那只手见他没有马上反抗,更加放肆,甚至捏了起来,还不断地往大腿内侧钻。
顾长霁肚子里冒出来了一团火。
昨天晚上贺彰摸他屁股也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有胆来跟他性骚扰?
他伸手下去,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狠狠一扭,车厢里马上响起一阵杀猪一般的嚎叫。
那个人扭身想跑,然而为他制造了骚扰便利的人群此时也成了他的牢笼。虽然大家都在尽力避开他们,但空间仍然很小。
他折腾的劲儿太大,顾长霁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制住他,正想喊别人帮忙,一个年轻人主动凑了过来,帮他箍出这个登徒子的两边臂膀,一边大声喊乘警。
骚乱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家都像工蚁似的,只是暂时被意外打乱了行程,很快又回归了各自的队伍,踏上了程式化的一天。
你没事吧?
从警察局出来,这个帮了他忙的年轻人才开口向他搭话:我看你的手腕都红了。
顾长霁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人掐红了一块,还隐隐带了紫,估计一会儿要淤血。
还行,不疼,他活动了一下,心想今天也是倒霉到家了,晦气,又偏头看向身边这个人,谢谢你啊,今天就你站出来了。
啊,举手之劳,总不能看你一个人跟他打架。年轻人主动说,我叫肖胥容。
哦,我叫顾长霁。
唉,肖胥容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难怪那个人会盯着你。
我是男人顾长霁觉得无语,你这话说的也不对,要是脸长得好看一点就能让他们逞□□,那漂亮姑娘都是勾引人犯罪了?畜生就是畜生,跟受害者的脸没关系。
肖胥容的脸马上红了,摆摆手: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就是,单纯地想夸你好看。
顾长霁:
怎么回事,他怎么觉得他最近特别招男人亲近呢?
肖胥容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是冒犯了,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经常乘五号线吗?就怕刚才那个人关不了多久,回来继续盯着你寻仇。
不会,顾长霁说,我到时候喊人
讲到一半他又停了,毕竟这个人好像还不知道他是谁的样子。于是又说:我有亲戚在警察局,他知道我碰上了这种人,会给他教训的。
肖胥容腼腆地笑了笑:那就好,要一起走吗?
这要看你去哪儿了,顾长霁说,我继续坐五号线是能到的,不需要换乘。
正巧,我也是,肖胥容又是一脸开心的表情,整张脸仿佛都在闪光,给顾长霁的感觉,跟个小奶狗似的,有条隐形的尾巴在拼命摇,我在金融街那边工作,还能一起走。
经过一路上的交谈,他知道了肖胥容今年才刚毕业,现在还在实习期,等年底才能转正。
再反问到顾长霁身上时,顾长霁支支吾吾:嗯我也,差不多吧。
就是不知道他实习期需要多久了,他老爹应该也没这个耐心一直让他坐冷板凳。
唉,肖胥容说,实习期难过啊,做的事情多,拿的工资就那么点,听说等过两个月,我们公司又要裁一次员,现在已经都开始赶业绩了。
顾少爷对此一无所知,他只能算吸血鬼家的傻儿子,附和道:哦哦,是有听说过。
今天可能要迟到了,肖胥容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来不及打卡。
这话让顾长霁好生愧疚,道歉说:要不我跟你去说明情况
没事,警察局有案底,跟他们说清楚倒是不会为难我反正我实习期,也不一定拿的到全勤。
连全勤都没有啊,顾长霁忍不住又开始可怜他,你们老板怎么这么抠,一毛不拔啊。
肖胥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在乐什么,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嗯,不过转正之后的福利,应该还是不错的,就怕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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