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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座椅不是真的被弹离了设施。站在弹射塔下方紧贴着防护墙,能看见座椅后面有一根几乎透明的连接物,控制着每个座椅被抛出的角度和速度。
这些连接物只能在特定角度看见,就像简易钢架过山车和索道的透明轨道一样。而苏朗和五位没有上去体验的评委站得足够近,都看见了。
而来到室外锻炼,顺便远观新设施的许正松和窦万就不一样了,他们离弹射塔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根本看不见这些连接物。
在他们看来,上面的评委就是连人带座椅,被甩了出来。
嗷!雾草,太吓人了。松哥我今天不跑了,你继续吧。窦万成功为自己的偷懒找到了借口。
坐在设施上的五个人被安全限制装置几乎固定住,无法回头,自然也看不见身后的透明轨道。他们也以为自己整个人被弹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五人继续沿着抛物线急速下落,眼看就要撞到地上了
哦我的上帝,为什么我和费德丽卡一起上来了要是我们都没了,孩子们该怎么办莱奥在被抛出来的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闭上眼睛,绝望地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原本坐在他邻座的费德丽卡,因为座椅被弹射出来的缘故,已经离他挺远了。
莱奥的个子不高,头部正好被安全限制装置挡住,视线也被挡住,转过头去也看不见费德丽卡。
剩下四人都是经受过区块过山车猿猴模式惊吓的老油条了。虽然受到惊吓时的条件反射,让他们和莱奥一样叫了出来,但他们心底有数,死是死不掉的。
第183章 弹射
过了不知道多久,莱奥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
包括他妻子费德丽卡在内的另外四人的尖叫声听不见了,刚才座椅被冲击力抬起在钢柱轨道上摩擦的声音了没了。
莱奥确认了自己的知觉还在,心脏还在跳,才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左右两边还是将自己的肩膀固定得死死的安全限制装置,眼前还是那间游乐园
咦,我的座椅没有在地上摔个稀巴烂,而是还在慢慢下降?莱奥注意到四周的景物正在缓缓上升。
莱奥刚才不仅闭上了眼睛,也好像自动关闭了其他的感官和刚过去那几秒钟的记忆,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剩下四人倒是再次切身体会到了梦想游乐园无处不在的出其不意。刚才,他们的座舱好像被弹了出来,在急速下降一段时间后,好像身后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没有立刻停下,而是慢慢减缓了速度。
不对,不是皮筋或者蹦极安全带一样的东西,应该是有一定硬度的莱奥开始思考起来。他是极限运动教练,虽然专业是攀岩,但像蹦极这样刺激的项目他也玩过。
当然,看得最清楚的还是站在设施正下方围观的苏朗他们:刚才,座椅被弹出后,透明连接物一直在座椅后拽着椅子。在座椅离地面还有十米左右的高度时,连接物绷紧,就像一根皮筋一样把座椅拽住,下降速度减慢,最终停在了离地面一米高处,不可谓不惊险了。
要说那根连接物材质类似皮筋,好像也不准确。用皮筋拽住的重物抛出,重物不仅会上下反复移动,就像蹦极的人一样,也会左右晃动,尤其是在座椅的弹射带来了不小的水平速度的情况下。
可是这条连接物似乎只在垂直方向上具有皮筋的特性,在水平方向上就是一根塑性的硬物,防止重物因为皮筋的弹性在水平方向上弹回,甚至互相撞在一起。
座椅停止下降时,莱奥他们的脚离地面真的只有一米高,虽然从他们的角度能看到低于地面的那个坑。
这一轮弹射好像还没完。等座椅停稳了,座椅后方的连接物开始收缩,在离地面一米高处,将座椅收回离中央立柱很近的地方。
费德丽卡,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真好。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虽然还是看不见妻子的脸,但两人距离靠近,莱奥已经能看见费德丽卡坐姿伸出的膝盖了。
都说披萨国的男人特别会夸人,莱奥的畅叙衷肠并不是刻意为之。刚才以为自己快没了的那几秒,他最想见到的就是相伴近二十年的妻子,然后才是孩子们和父母。
费德丽卡被丈夫突然表白弄得有些意外,也许是因为她刚才受到的惊吓没有丈夫那么严重,根本没有想到生与死这么沉重的话题,所以,她暂时无法完全站在莱奥的角度理解他的心路历程。
这时,收回立柱处的座椅又开始上升了。不同于先前被下方的气泵爆上去,这次上升是匀速的,而且一直升到了立柱的最高点。
还要上去?刚被连着座椅一起弹出的评委们尚且心有余悸,还在大喘气呢,发现座椅又动了起来。
等到座椅升到了钢柱顶端,所有的座椅忽然绕着钢柱转了起来。旋转的速度不算快,所以也不至于让坐在上面的人感到眩晕。
不光转了,还分层了?莱奥忽然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费德丽卡的座椅越来越高,或者说他自己的椅子在以极慢的速度下降。现在,他转过头去,已经看不见费德丽卡的膝盖了,抬起头来,才看见她的腿已经和自己的头差不多高了。
将头转向另一边,他发现左边的空位下降得比自己的座椅还低。
座椅都变成阶梯排列了!一个声音几乎从莱奥头顶传来。他记得这个人叫江培,是妻子那一组的评委。
我好像坐在最高的座椅上!另一个声音的源头比江培还要高一点,似乎是那个叫阿图尔的水果牙人,从我左边的椅子开始,一个比一个低!
莱奥又上下左右看了看。安全装置限制了他的视角,能看到的情况非常有限。他的斜下方不远处就是那个赤道国人,好像从鹅毛国小老头那儿沿袭了某种坏习惯,嘴里咕哝着一些什么话。
披萨国的语言和迭戈说的板鸭语相似度颇高,莱奥便把迭戈有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听了个大概,尴尬地笑了笑:原来迭戈在抱怨自己成为了阶梯的最低一级,上面发生了什么都看不见。
还在莱奥听热闹的时候,迭戈所在的座椅就再次弹了出去。
伴随着迭戈一声悠远的嗷,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迭戈右侧比他高半个身子的空座椅也弹了出去,接下来是右边的另一张座椅
相隔也就一秒钟左右。
几秒后,莱奥反应了过来:刚才那轮所有座椅同时弹出,而这一轮中,座椅按照高低顺序弹出去,最先嗷的自然就是位于阶梯最底层的迭戈了。
雾草,马上要到我了!莱奥左边第二个座椅已经飞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抛物线,只不过,刚才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和大家一起被弹射出去的;这一次,眼见着比自己低的座椅一溜烟地飞出,能亲眼见证迭戈被弹出时的景象,所以这一轮弹射给他带来的心理上的冲击更加强烈。
biu!按照弹射的频率,费德丽卡在心里计算着莱奥被弹出的时间。时间一到,她还淘气地给丈夫配了音。
biu!当然,费德丽卡也没忘了给自己配一次音。
其实这对坐在靠中间位置的夫妻俩,在阶梯弹射阶段是最尴尬的:低处的迭戈根本没时间反应就被抛了出去,高处的江培和阿图尔则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所以江培和阿图尔接连被弹出时,他们心态都很放松,阿图尔还搞怪地冲下方的围观群众大喊:大家好,我们要飞下来啦!准备好花生瓜子八宝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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