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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舒听下人来报茅尖回来了,他急急忙忙赶来议事堂,刚好听见盛尧和茅尖的对话,他顺口作出解答:盛岩就是蠢。

乔知舒走到二人身边。

早上哥哥让送走王秀才,摆明拒绝了吴家堡,之后我将江州银叶的利害关系,同盛岩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他依然去找了吴家堡。

就算不是他主动找去的,是被王秀才拉去的,午后大德庄出面是事实。

茅尖点点头认同,这倒是,那王秀才跟他勾肩搭背,想来是极情愿的。

乔知舒看向盛尧的背影,接着说:蠢的人,利己的时候会损人,不利己的时候也会损人,让人防不胜防。

听起来像是说给茅尖听的话,但其实一直盯着盛尧的背影。

盛尧转身,面朝着乔知舒坐下,怎会?既然知道就有可防备。

乔知舒知道盛尧这是下定决心,有了主意了,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恶人,而是蠢人,如盛岩,明知道害的是自己的亲大哥,还要同恶人为伍,他以为他自己不姓盛吗?

盛岩懂其中利害关系,依然选择与吴家堡为伍,吴家堡图的就是盛尧手中的利益,而这个利益必须除掉盛尧,才能顺理成章的到手。

盛尧想的更深入一些,他自然知道,他下一步就是要与我撇清关系。但我不能等了,茅尖,明日一早,你回南县将二老接来州府。

盛尧不可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开始准备反击。

盛岩和吴家堡是否已经有了计划?有没有开始进行?进行到了哪一步?他都不知道,所以他需要时间,他要逼盛岩早点和自己撇清关系。

我给他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端午将至,知舒,帮我备份好礼,过两日我和大哥去拜访知府大人。

乔知舒见盛尧下了决心,有了主意,连连点头就去准备了。

次日,茅尖去接盛绍元夫妻二人,盛绍元自是不可能跟茅尖走的。

茅尖无奈,只能搬出主子说的最坏打算,二老若是不想见膝下儿女对簿公堂,还是出面调解为好。

对、对簿公堂?方荷握着小儿子的手紧了紧。

盛绍元直接暴怒,那逆子想状告自己的亲弟弟?今日,我就去打死那逆子!

马车进了州府。

方荷看着陌生的人来人往,将盛岸抱起来紧紧搂着,对盛绍元说: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岩儿哪儿吧。

盛绍元想了想,也对,谁知那逆子又要发什么疯。

于是他吩咐车夫道:改道,去董盛钱庄。

茅尖骑着马在前面带路,车夫是从南县驿站雇的,身后坐着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幼童,车夫怕吃官司,自然是顺了两个老人的意。

茅尖只能自行回府,给盛尧说了情况。

盛尧听后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无妨,话带到了即可。去准备吧,他们今日定会登门。

是。

茅尖去找乔知舒,后者猫在厨房做端午佳节食用的粽子。

乔知舒洗了红枣,看着长姐盛莺端来的食材一盘一盘的,有红豆、绿豆、鲜肉、鸭蛋、腊猪腿头等等,他低头看自己木盆里单一的食材,恰好一只白嫩的小胖手过来摸了一个就往自己嘴里塞。

乔知舒哭笑不得,弹水珠给小还笙。

小还笙嘻嘻笑,抓着红枣往娘身后躲,抱着盛莺的腿,探出头来悄悄看小舅舅。

乔知舒站起身来,我不包了,我看长姐包。

盛莺笑了笑,从前家中不富裕,每到端午,肉粽都是拿去换钱的,卖的多了,我也就知道怎么做好吃了。

盛莺做的肉粽特别精细,绿豆要脱皮,然后和糯米一起用烧开的水浸泡,鲜肉要调味腌制,最后包的时候,一层糯米绿豆,铺上一大块腌肉,再一层糯米绿豆,上面放个咸蛋黄,绿豆肉粽蒸的时候飘香万里。

茅尖过来说:表少爷说,今日有贵客共度佳节。

乔知舒先反应过来了,好,我去和后厨说一声,让备上好菜好肉。

各自忙碌上了,那头却来了个人,说是二老去了大酒楼,让盛尧过去。

盛尧点了点头,知道了,去回话吧。

等传话的伙计走了,乔知舒才哭笑不得地说:瞧把他们怕的,不敢登门了都。

他们知道怕也不算坏事。盛尧并不介意,走,换身衣服,我们去赴宴。

可惜了一桌子大鱼大肉

乔知舒换上那身鱼肚白锦衣华服,广袖飘逸中带着优雅。盛尧一身赤黑,束腰束袖,英姿干练。

盛岩设宴于颐福楼,选的是府城最大的酒楼,前一日他钱庄才出了事,今日就大张旗鼓彰显富贵,就是要告诉盛尧,自己有了依仗。

盛尧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含义,对方此举顺的是他盛尧的意,对方越猖狂,他越能顺势而为得益处。

茅尖跟着两位主子,担忧地问:咱们要不要带上岗儿,方氏对他心有亏欠,她若开口为表少爷说话,能让表少爷少吃些亏。

不可,要的就是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防备。

乔知舒解释盛尧得意思,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是要和我们撇清关系,不带岗儿,正中他们心意,他们心越狠,做得越绝,我们越有益。

茅尖满脑子都是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但见两个主子心有灵犀,默契十足,便不再提岗儿了。

到了颐福楼,伙计领着他们三人进了雅间。

室内,南县盛家俱都面目凝重,如临大敌,仔细看他们眉眼之间表达的情绪,也俱都坚定不移。

盛尧看在眼里,情绪藏在心里,脸上一派平静,父亲大人此番,当真是辜负了儿子家中备的一桌心意啊。

盛岩冷哼一声:你都要与我对簿公堂了,谁还敢吃你备的酒?

盛尧冷冷瞥了他一眼,二弟识人不清,险遭牢狱之灾,为兄为你操碎了心,却等不来你一个答复,虽做出了对簿公堂的决定,二弟却不知为兄心中悲痛。

盛绍元见不得二儿子吃亏,也清楚盛尧的嘴上功夫,着急骂道:逆子,你有何冤屈要告到衙门上去?

我不冤,我替父亲大人冤啊,给父亲大人养老的万两银,被二弟悉数拿去做了生意,还险些被百姓告去衙门,我一为人长子,二为人兄长,为了父亲大人能安享晚年,为了二弟免牢狱之灾,必须将这份心忧告诉天下人错不在你们,错在我盛尧不该给这万两银,所以我对簿公堂,讨回这万两银,不过分吧?

盛雪:你也是读书人,你难道不知告去衙门,我二哥的名声和仕途就毁了吗?

那盛尧也只能忍下内心的煎熬和痛苦,悬崖勒马了。盛尧才不管他们,兀自去座位上坐下了。

盛绍元一拍桌子,胡言乱语!岩儿钱庄开得好好的,昨日不过是被府城百姓所误会,挤兑风潮是所有钱庄都会遭遇的小事,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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