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石鑫脸上的笑收了几分,这?董四爷开玩笑了不是?我这大德庄就是钱庄,等于咱们是竞争关系,如何合作?
董四爷:石老爷别急,听我说说如何合作,再做决定也不迟。
石鑫已经想下逐客令了,门口进来一人给了他个眼神,他才闭了嘴,好,那您说我听听。
石老爷应该也十分清楚,我家是开绣庄的,从棉麻料子到布,再到成衣都有涉猎,也就是银子和客户我都有,唯一就是没有分号。
说的石鑫很好奇,那您是想买下我们大德庄给您做分号?
不是。董四爷连连摆手,我想跟您合作,凡是从我钱庄发行出去的交子,能在您家分号兑银,保管费我全算给您大德庄。
董四爷还是挺有头脑的,他给石鑫详细说明了一下合作的想法,石鑫彻底明白了。
也就是说,您开钱庄,只赚江州府内的利息钱?
董四爷再次解释:没错,等于我将我们绣庄的贵客引荐给您了,他们在我这儿存钱,在我这儿取,保管费算我的,若是出了江州府去您分号取,那就算您的,连本带利我都给您,咱们合作,我只图您一个分号的便利。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聪明,二弟,咱们得跟这些年轻人学学做生意咯。
盛雪听身后门口有声音传来,连忙回头,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老爷领着一个年轻贵气的男子踏入堂内。
石鑫连忙站起来,喊胖老爷,大哥,吴少爷。
胖老爷一双眼睛被堆着的眼皮挤成一条缝,费力地盯着盛雪问:听我家伙计说,您是盛尧茶号的亲妹子?那你这大哥真是了不得,开了茶号,还要开钱庄,呵呵呵
石大东家旁边的年轻男子,也就是吴少爷忍不住问:那怎么不见你大哥来谈?盛娘子勿怪,实在是鲜少见有兄长让妹子抛头露面的。
盛雪这才忍不住了,又不是他开钱庄,他来作何?说出来不怕各位笑话,他也是跟万太平商号借的银子做买卖呢。
吴少爷:哦?还有这回事?盛娘子这话可不好乱说啊,盛东家连江州银叶的贸易权都能拿到手,若是没有雄厚的实力,如何能将江州银叶安然无恙的运送至乌兰?又如何能让抚台大人放心将江州银叶交给他?
盛雪:真与假,大可去问万太平钱庄的孙掌柜。
董四爷给了盛雪一个警告的眼神,将话题带回来,呵呵,今日这合作确实与那人无关。我与盛家颇有渊源,盛娘子的二哥是我亲妹夫,这钱庄是我们三人共有。
胖老爷石大东家看了眼吴少爷,而后对董四爷二人道:好,董少爷很有经商头脑,这笔合作我大德庄接下了。
合作谈下来,盛雪和董四爷心情大好,坐在马车上还在大谈发财美梦。
等钱庄开了,百姓来存了银子,咱们再贷出去,钱滚钱,利滚利,往后在家躺着也能生财,岂不美哉?
盛雪笑着奉承:四爷厉害。
去州府开钱庄的计划火热实施起来了,很快董四爷就租赁好了铺面,下一步就是去府衙办理开钱庄的文书,董四爷这回没带盛雪,带了盛岩。
董小梅回娘家在董老爷子跟前儿抹眼泪,当晚董老爷子就把董四爷叫回房谈话。
盛雪到底是嫁作苏姓,她往后日子过的再好,也跟盛家没有关系,若如此那跟咱们董家更是彻底没了关系!所以,那钱庄得是她二哥的名字。
她二哥好歹是你妹夫,有你妹妹在他枕边,我们两家的关系坏不了!
董四爷再欣赏盛雪的能力,也不能忽视了这一层的关系,更何况自己的亲老爹都出动了。
所以他只能去说服盛雪,盛雪当然是不同意,并且反应大得很。
盛雪:凭什么?那万两银也有我的份!也是我回回躺躺亲自去的州府,铺子凭什么记给他?
凭我爹开了口!你说你急什么?那铺子又不是你二哥一个人的名儿,不还有我吗?你们合作多年,我什么时候不向着你?
那你爹到底什么意思?
你甭管我爹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为了赚钱?我保证该你的银子一个子儿不少,行不行?
见盛雪还是不同意,董四爷又说:雪丫头,我可跟你交底儿了,这钱庄的关系、客人、银子哪样不是我董家出大头?你家那万两银够干个什么?你那铺子积攒的客人能存几个钱?再有,你二哥好歹根儿在南县,出个什么事儿找得着人,但你呢?你跟姓苏的拍拍屁股远走高飞,我爹能咋放心?
盛雪听来确实有道理,董家付出那么多,不放心自己也是理所应当,再说了,等苏夷高中,过不了几年,她就跟苏夷去天子脚下京州盛京城生活了。
那行吧,四爷,我可是相信你才委屈自己的。
董四爷安慰道:放心吧,到时候铺子还是我俩管,我肯定是向着你的,你看我搭理你二哥吗?
嗯。盛雪无奈应道,心里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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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三月结束前,十票春茶如数运到江州府,是小舅孙鸿润领着孙胜一同护送来的,盛家乔茶坊是终于忙碌起来了。
鲜叶经过茶农们的处理,成为毛茶送到茶坊,茶坊再经过筛、扇、切、磨等工序处理,最后高温蒸压定型,之后就成为可以售卖的茶砖了。
乔知舒和盛尧都忙起来了,只晚上沐浴完有时间躺在一起聊上几句话。
夜里,房间燃起油灯,昏暗间,乔知舒的脸朦胧柔和,他刚沐浴完,浑身冒着热气儿,此时侧躺在被子上,姿势很不雅,只要是躺着,他那个腿就一定要搭在盛尧身上。
哥哥今日去银叶山,江州银叶茶采了吗?
盛尧仰面躺着,姿势规规矩矩,伸出一只手来抓着乔知舒的脚踝,另一手扯被子。
乔知舒就任由盛尧掰他的腿,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盛尧扯出被子之后,又将乔知舒的腿放回原处也就是自己身上,这个过程进行的又熟练又自然。
将两人都裹进被子里后,盛尧才回答:要等四月谷雨之后才会采摘,江州银叶采摘前要足够的潮湿,芽头才会嫩绿似莲心
那岂不是等我们的茶砖做好后,都发出去了,他们才采摘结束?那等你亲自运送去乌兰,再赶回来,年早过完了乔知舒闷闷不乐。
盛尧哄他道:不会,之前贩运路上走走停停是顺路做些倒卖生意,这回江州银叶有专门的官道走,半路上不做生意,只在乌兰停留时间长些,年前一定赶回来。
以前是为了利润最大,路过一州就买当地特产去另一个州出售,现在不需要了,卖的茶总量多了,抓紧去卖了茶叶,就挣很多了。
乔知舒觉得难说,但是江州银叶和乌兰的交易有朝廷重视,不能让哥哥着急,一定得稳着来。
所以他便不再追问,免得把自己着急的情绪传给盛尧了。
我听胜哥说,盛岩也来州府了,他拿你给盛绍元的银子开了个钱庄。
盛尧也是第一次听说,抓着乔知舒的手若有所思的把玩,应当主要是他岳丈家出的银子。
嗯,应该是了,胜哥说董四爷领着去的。盛岩也二十了,一直靠婶婶和盛雪养着,现在终于有事做了。乔知舒越说声音越轻,白日捶茶是个力气活儿,确实累人,也累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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