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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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官听得浑身燥热,随便在起居注上写了两笔之后面无表情地低声暗骂:混乱人伦的狗男女,亲生兄妹做这种事嗤。

而他不知道,洗凝宫深处,储怀釉早就从她兄长身上下了来,端庄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皇兄,我今日听说宫里来了贵客?

储怀清坐在温泉池边上,时不时地搅弄出水声,脸上却没有半分别的表情:是。

凛剑的仙长已经来了,不过今日杨丞相盯着我的,我不好直说,只能暗示他们晚上要来找我。

储怀釉拧了拧眉:可是,他们能找到你吗?

储怀清低声道:剑令不同别的,凛剑重视它,一定会派个重要人物来,我听说现在凛剑主事的就南符子,顾吹雪沈霜白三位,顾吹雪是女子,南符子又是掌门轻易不会离开凛剑,所以来的,大概是沈霜白。

相传他为人稳重,虽然擅长阵法但是使剑也不容小觑,而且他极为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找到我。

皇兄,储怀釉的脸上还是带着担忧:我有点怕

储怀清默了默,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安抚:不怕,釉釉,相信凛剑的几位仙长。

江牧他们听到的正好是这最后一句话。

沈霜白笑了笑,从暗处走了进来:倒是要感谢陛下的信任了。

储怀清看到他们,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意,朝着他们拱了拱手:仙长。

然后他朝旁边退了一步:这是舍妹,储怀釉。

储怀釉也跟着行了个礼:三位仙长安。

38.拂衣一诺千金重(7)

陛下如今可以告知用剑令让我们来昌梁的原因了?

那是自然, 储怀清站了起来,表情凝重:几位仙长可还记得我今日在御书房内说的,圣女进京后干的事?

江牧随便找了张椅子准备坐下, 闻斜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的, 看到他的动作眼眸里微微露出了几丝纠结, 像是觉得他的动作不妥,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纠结之后, 他深色的眼眸里又浮现出了几丝无奈。

江牧察觉到他的视线觉得有点奇怪, 刚把手肘挡在了椅子上, 椅子就剧烈地动了一下。

他好像隐约知道这浴室里放的这种椅子是拿来干什么的了。

他身体一僵, 恨不得马上跳起来, 但是又因为在场的有这么多人,脸上放不住,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 确定除了自己那个倒霉徒弟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之后,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连连退了好几步离椅子远了些。

闻斜啼笑皆非,却又在下一瞬就对上了他小师尊的目光。

江牧笑容和善:你再笑。

闻斜抿了抿唇, 勉强藏住了自己唇角的笑意,只是他眼眸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江牧啧了一声, 耳朵根也红了些,脸上却还绷着, 一幅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别开了头。

储怀清继续讲:说出来也不怕各位仙长笑话,我虽然年少登基, 但是皇权至今大部分都是掌握在杨相手中的,今日在御书房内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不敢把请各位来的原因说出口。

那现在

现在, 储怀清苦涩一笑:我和釉釉十多年前就在为这件事筹划,而今,他们以为我和妹妹在此行苟且之事,周围应该是没有别人的。

各位仙长,你们不知,世人都说圣女进京是来京城享乐的,其实不然,十多年前,我和釉釉,亲自看到了圣女的下场。

江牧手指点了点下巴,看向了他。

储怀清却眼眶慢慢地红了,别开了头,像是一回想起当年的事便难以开口。

还是储怀釉低声道:十多年前,我和皇兄的母妃,被选中了圣女。

沈霜白不解:不是说圣女只能是处子吗?

储怀釉咬了咬下唇,艰难道:当年,母妃不过二八年华,在宫宴上被先帝看中,囚禁在后宫,世人不知不知她已为人妇。

狗皇帝认为自己做的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前朝不少大臣都知道我母妃的处境,只是碍于皇权不敢开口,不过狗皇帝没想到,没过几年,母妃便被选中了圣女。

母妃被囚禁痛苦不堪,本来都已经快要认命了,但是突然得到了希望,她可高兴了,她跟我们说,她是得到了解脱,她会拜托家里人照顾我们,让我们要为她高兴。

狗皇帝懦弱无能,面对前朝的压力,只能把母妃交出去,所有人都对我们说母妃自由了,终于可以从这个地狱一般的后宫走出去了可是,可是

她终于泣不成声。

储怀清缓声接了下来:我和釉釉舍不得母妃,便悄悄跟去了,我们看到,国寺里的惨案。

九名圣女,被拖去了衣物,绑在木桩上放血。

江牧募的皱起了眉:放血?

是,储怀清的眼眸中满是恨意,九名圣女的血液顺着地上刻出来的痕迹画出了一个诡异地图案,这些年我翻遍古籍都没找到那是什么,只觉得那像是一个邪阵。

他自嘲地笑了笑:三位仙长,你们不知,外人看来,我这个傀儡皇帝的大部分权利都在杨丞相手里,但实际上,背后主事的是国师。

我请凛剑的仙长来,就是为了此时,我求各位仙长查出此事的背后主使,解决此事。

嘭地一声,他双膝跪地,向江牧等人行了昌梁最重的礼:我储怀清虽是个傀儡皇帝,但里面也还沾了皇帝两个字,我既然成了皇帝,那就要担起身上的责任。

要是各位仙长能护我昌梁,怀清感激不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霜白笑了笑,不偏不倚地受了这个礼:赴汤蹈火倒是不必,解决此事,我只要你昌梁的拂衣花便可。

等着江牧等人走了之后,储怀清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地坐了下来。

储怀釉抿了抿唇:皇兄

储怀清摆了摆手:釉釉放心,他的表情淡漠,低声道:我看沈仙长的样子,应该是极需要拂衣花的,而且剑令在我们手里,凛剑的人应该值得信任。

我不是想说这个储怀釉犹豫了一下,道:皇兄,要是他们尽力了,都没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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