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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哄我。
慕裎闷闷偏头,鼓起来的脸颊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
有本事你就饿死本太子,杀人偿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个孩子心性。
国君大人笑得眼眸渐弯,探手戳戳小祖宗的河豚脸,决定使用一招诱惑制敌大法。
刚想起来,还没给你送过定情信物罢?乖乖吃饭喝药,等养好身子,上元节带你去瞧场南憧庙会,如何?
第70章
慕裎一直想出宫去玩儿,这点蔺衡是早知道的。
但他着实低估了小祖宗对逛庙会的热衷,以至于头两顿药汤都不用哄就乖乖喝了,这还真是让国君大人倍感诧异。
大年初一本该是皇室宗亲家宴的日子,不过今年廉溪琢卧床养病,慕裎又被关在长明殿拔除病根。
四缺二,所以做皇帝的那个和爱将商议过后,将家宴的日子挪后到了初五祭财神那天。
默念什么呢?给心上人熬阿胶枣仁羹的蔺衡如是调笑。今儿才初二,年节未完,诵经祈福怕是有些早罢?
慕裎此时正在相隔几步远的藤条秋千上晃荡,闻言相当不满的哼了两声。
我在诅咒,咒你发髻掉光,变成个秃头大和尚。
对着药碗?唔..........药师佛还管私人恩怨?
蔺衡轻笑,私人恩怨当然算是夸词。
顶多只有怨。
自从给太子殿下划分唯一的活动区域后,寝殿就关不住这闹腾的小菩萨了。
昨日晚间吵着要出门放炮仗,遭到拒绝一怒之下淬掉两个唐彩花瓶。
今日午时偷溜未遂,被抓回来差点气得连饭都没吃。
好劝歹劝捱到过晌,看见双份的药汤脸色又耷拉起来了。
蔺衡不得已,只得熬个甜羹的同时还把人给捎带上,唯恐放他独自在寝殿里把房顶撬塌。
说是一个梨换一碗药汤,这回国君大人是铁了心的要根治寒疾,便丝毫不含糊。如此一来,新仇叠旧怨,慕裎更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
药要凉了还不喝?御医说过,加蜜糖会消减药性的,每日份例用完就得再到御药房去取。那些老郎中命比天大,不许胡来,孤也没办法。
蔺衡肩一耸,是少见的恶痞模样。
那模样看得慕裎直翻白眼,深呼吸几遭,做了无数思想工作,盯着大半碗黝黑汤汁始终下不去口。
阿衡~
面子和舒服,太子殿下犹豫片刻最终选定后者。
今天就喝一碗,好不好?
国君大人蓦然被心上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当下忍不住浅笑。
好。
啊?
就这?
搞定的轻轻松松?
果不其然,蔺衡继续道:明天补上来就行。
哎呀,别这样嘛。慕裎不死心,一面哼唧一面用脸在他蝴蝶骨上轻蹭。那药好难喝的,喝完我都不敢亲你啦。
哟哟哟。
说得像是这两天使性子的时候给亲一样。
蔺衡强掩住笑意,转身将小祖宗细腰揽紧。需要我喂吗?殿下?
是药三分毒,你都不心疼我。
慕裎一脸苦丧,堂堂太子殿下,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就是心疼你才让你喝药,病去如抽丝,我已经照顾不周一回了,不能再有第二回 。
横竖说是说不通的,撒娇讨情也没用。
慕裎闷闷吐出口长气,打定主意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能让软硬不吃的狗皇帝好过。
给我唱个曲儿。
嗯?
蔺衡怀疑是不是听岔了,镌刻的面庞上猛地闪过一丝惊悚。
在同我说话?
那不然?慕裎手撒的毫不迟疑,往秋千上一坐,两条长腿勾叠,俨然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开心的情绪有助于恢复病体,唱得好了,本太子自然肯喝药。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嘛?
蔺衡当真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想着小祖宗这话说的倒没毛病,冬日热毒易积,逗他笑笑未尝不是好事。
便寻了个碗尝尝甜汤浓淡,顺嘴问道:您老想什么曲儿?
十、八、摸。慕裎一字一顿,还生怕国君大人听不懂,特意做出详情注解。淫\\词\\艳\\曲。
咳、咳......咳。
闻言,蔺衡一口甜汤呛的脸色通红,抬眸望见小祖宗好整以暇的目光时,那抹红愈加深得厉害。
换一...........不换。
拿捏到命门岂有撒手之理,慕裎这会儿总算逮到机会报仇了,哪肯轻易罢休。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呀。
阿裎............
你看罢。
再凶猛的狼遇上狡黠的小狐狸,也得收收爪子。
僵持良久。
蔺衡舔舔唇瓣,颇为无奈的认怂。给你吃块茯苓糖。
嘁!区区一块糖哪抵得上看皇帝陛下红透耳尖。
最好明明就臊得不行,还得摆出端正严谨的样子唱那些不堪入耳的小曲小调。
每哼一句便脸红一分,直到羞耻得张不开嘴才算完。
别闹。
蔺衡隐约察觉到慕裎的认真,只得用甜汤当做筹码。
许你晚膳多喝两碗,外加三本话册,全是志怪异闻的那种。
十八摸到底也没真唱。
慕裎用两碗甜汤并一包茯苓糖,外加三本画册,以及四五个的踩在蔺衡底线上的愿望,短暂平息了怨气。
药汤喝一半吐一半,磨蹭整整一个时辰,总算结束掉大年初二的艰苦战斗。
不得不说,那治寒疾的药样样价值千金,效用却出奇的好。
小祖宗起先吐完血偶尔半夜还咳嗽两声,打从第三日起就彻底恢复常态。只是蔺衡怕日子太短回头复发,仍旧叫御药房三顿定点的熬好送来。
苦得作呕的汤汁从每日六碗降到每日三碗,少了受罪不说,更令人欣慰的是数量和慕裎的不满渐成正比,纷纷呈出下降趋势。
可缓解口腹之罪是一方面。
新的问题,它莫名其妙的又!来!了!
服用太多热性药物的结果,就是多余燥感根本消散不去。
偏生喜欢的人还无时无刻不在眼前晃悠,这让一个未及弱冠的妙龄少男如何忍得住。
于是慕裎在连续两个午觉都梦见不可描述的东西后,遣词委婉的对国君大人提出了他的想法。
我就抱抱你。
然后手悄咪咪伸进了蔺衡的衣襟。
细软如柔荑的手在胸前抚弄,换做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格外是他们有过肌肤之亲,而且不止一次,这越发让做皇帝的那个心神不宁。
今日的药喝了吗?
...................论破坏氛围,蔺衡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佯装没瞧见小祖宗带着倒刺的眼刀,一个错身稳稳挪开七八丈远。
静养期间,杜绝一切有可能加重病情的行为。
那你昨晚干啥趁我睡着偷亲我?慕裎朗声顶回去,顺便胡乱扒下自个儿的外袍。一次,应该没事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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