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惹得蔺衡在悉悉索索诸如哇陛下一夜居然六七次诶、太子殿下伺候人还要饿肚子也太可怜了罢、天哪陛下怎么忍心的呀噢不陛下没有心的议论声中,无可奈何将豆沙包塞到始作俑者嘴里。
效果立竿见影。
慕裎脸颊微鼓,在淌进舌齿间的香甜中极尽乖巧。
蔺衡不信邪,拈豆沙包的手试探性往后轻轻一收。
哎呦喂!丧尽天良都没有你...........
要命了真是。
国君大人只得将剩下半截再飞快堵过去。
小祖宗,您消停点成吗?
慕裎心满意足吃着豆沙包,全然不顾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言相劝。
粥。
被噎到的太子殿下得寸进尺。
吹冷了给我。
蔺衡脸色铁青,指节差点儿把托几捏成齑粉。
不是。
当他堂堂国君任由摆布半点没脾气的吗?
但凡出去扫听扫听,也不至于敢公然在太岁头上动土罢。
太子殿下怎么啦?
那还不是一刀杀一个,两刀砍死俩!
是可忍熟不可忍!
蔺衡冷哼。
...........只要粥吗?小菜要不要?脆脆的,很开胃喔。
小太监们:能支棱起来的男人都好善变。
做太子的那个扫过小菜碟子,目光顺势转移到一旁剩余的豆沙包上。
咳咳....咳......
慢点慢点。蔺衡见他咳嗽,忙给拍后背顺气。还有呢,喝两口粥再吃。
慕裎呛的脸通红,没好气推开粥碗。吃什么吃,你做的?!
国君大人茫然应答,随即拈起其中一个细看了看。
有鼻子有尾巴。
完全照小祖宗画在火堆边那个猪狗不如的样子做的。
前两个豆沙包被当□□强塞进嘴里,慕裎根本没注意到究竟是个什么造型。
此刻看清后,蓦然觉得丑巴巴的糖芯包子仿佛没有先前那么可口了。
不好看吗?
蔺衡追问。你不喜欢?
倒也不能说不好看罢。
...........顶多是奇丑无比。
迎上人我觉得很有创意且很可爱的眼神,太子殿下难得产生一瞬犹豫。
喜欢,就是模样太别致了,比兔子还像狗。
嘶。
怎么听上去不大像夸人的话啊。
算了,也行罢。
到底他说是喜欢的。
蔺衡温柔一笑。为什么比兔子......还像狗?
呵!
慕裎哼唧。说我不记得陈年旧事,你还不是一样忘了?
蔺衡没忘。
他只是不敢记起而已。
此事若细究得追溯到五年前,也就是蔺衡在淮北为质的第三个年头。
慕袨的恶意刁难从未停止过,隔三岔五的找由头寻到云尽殿来。
要么喝令蔺衡端茶倒水摆上位者的谱,要么故意在慕裎面前挑拨他不敬。
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派让做太子的那个恨不得大义灭亲,偏偏老国君有令,为了不成器的儿子,也为两国和睦。
制止可以,但别伤兄弟情分。
慕裎一贯做事原则都是严格按心情及好恶决定的。
很不巧,那日慕裎跑马输了本就一肚子火,回自个儿宫里又瞧见生平最最厌烦的人。
所以他相当讲究兄弟情分的给慕袨吃了顿鞭子。
且买一赠一,附带踢碎人两颗大门牙。
五皇子满嘴血污跑去告状,老国君想息事宁人,可舍不得拿自家儿子教训,便接受提议由贴身近侍代为受过。
说是重责十棍以观后效,实则老国君也知道错不在慕裎,是以那不痛不痒的十棍连衣裳褶皱都没打出来,蔺衡就被放回宫殿了。
然而贴身近侍没因刑罚受罪,却在后半夜高烧到人事不省。
太子殿下疑惑之余,扒开他衣裳检查,果然有一条条淤肿但未出血的伤痕。
常跑马的都知道,听话的不用狠抽,一柄柳叶鞭就绰绰有余。
只在对付那种性子极烈难以驯服的马才会用到蛇骨鞭,质感沉重,狠厉毒辣,即使打碎内脏表层也不会出半点血。
慕裎哪里忍得住这个,数清他身上的鞭痕数量后,当即拿着手头的刑具一头冲进梅嫔宫里。
蔺衡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安心修养罢,他不会再来了。
慕袨一共抽了十二鞭。
慕裎比他更狠。
双倍奉还,整整二十四鞭落在同一个位置,生折了五皇子的一条腿。
值得吗?
若为颜面,不值。若是为你,不够。
太子殿下记忆深刻,那时蔺衡沉默须臾,而后轻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
重伤后的身子极度渴睡,贴身近侍在被连续灌下活血、止疼、退烧的药汤后,陷入了半死不活的昏迷状态。
本来病情尚不至此。
不知慕裎从哪卷医书上学到的偏方,说治伤就得一鼓作气的治。
横竖药材管够,少用不如多用,多用不如狠用。
于是。
经众太医耗时一炷香抢救的蔺衡小命尤存,不过退烧还得卧床静养。
最好保证营养充足的同时口味清淡,用些牛肉羊肉之类温补性吃食。
慕裎遭错误疗法打击的对药理彻底失去兴趣,偶然听见蔺衡梦话中念叨着,说想吃个叫什么月牙饼的玩意儿。
着厨子做了七八样月牙形的点心送过来,遗憾的是,哪一样都没够唤醒半死不活的贴身近侍。
毕竟是他拿偏方给人灌成这副德行的,不做点什么总感觉良心不安。
放弃在杏林千古流芳的太子殿下很快有了新寄托。
他打算做皇室中最擅烹调的大厨,或者说大厨中身份最高贵的太子。
决心下定。
激情澎湃的太子殿下昂首阔步的往尚膳房去了。
不出半日。
跌落谷底的太子殿下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顺便,带回他仅存于世的作品一块两面焦黑看不出方圆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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