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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酌绷着的心弦瞬间断了,他看见秦听的左手一直按在小腹上,他连忙掀开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落在秦听本就白皙的肌肤上更加扎眼可怖。
江言酌呼吸快要停止了,身体的反应快于思考,他立即迅速起身抱着秦听下楼,打车去医院。
这是江言酌第一次发现,原来怀里抱着心爱的人竟会是这么一件痛苦而绝望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HE!HE!别被吓到,南竹下章就挨揍啦,但不能揍太狠,得先分干净嘛。
笨蛋作者洗干净脖子等待挨揍啦。
小可爱们别生气奥,摸摸头。
第27章
美人在怀, 南竹的心如同塞了个暖水袋,愈发温暖膨胀。
膨胀着膨胀着,忽然就炸了。
湿哒哒浇了一身的水。
就当南竹奇怪他的心怎么会漏水时, 他连睁眼都觉得吃力。
靠,是这屋顶漏的水。
他立刻拽着霜幸夺门而出。
然后他就听见身后的人大喊大叫,南侧的厕所又漏水了。
南竹和霜幸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充斥着妙不可言的味道。
他们不干净了。
霜幸的秀发还在滴水,他俏脸羞涩:要不我们去附近的酒店洗个澡吧。
南竹犹豫着正要答应,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南竹接到电话后,当即拒绝了霜幸的要求, 对不起, 我得回去补作业。
霜幸轻抿嘴唇:好吧, 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南竹喜不自胜, 当即把他的手机号, 微信号,企鹅号,微博号通通都留给了霜幸,生怕他找不到自己。
他恋恋不舍的与霜幸分别。
南竹打车回到学校的路上, 他简直怒不可遏, 秦听竟然没有给他补完作业,他这一下午都在搞什么。
电话也打不通,对哦,秦听的包让他扔到公寓楼梯后面, 宿管老头收集的垃圾堆里了。
南竹急匆匆地回到寝室,却发现寝室门没有上锁,秦听不见踪影。
他立即在寝室群里询问。
[南竹:你们谁下午回寝室了?]
[方让:我和徐峰下午在跟老师做项目,没回去过。]
[徐峰:怎么了,寝室不会进贼了吧。]
[南竹:我让秦听下午在寝室里给我补思修作业, 他竟然没写完,思修老师决定要给我挂科了,秦听真是令人无语。]
[方让徐峰:]
[南竹:酌哥也不可能回来啊,他都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南竹:我等会非得好好和秦听算算账。]
看着寝室群没人再回应他,南竹换了件外套,决定去询问宿管老头。
李大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法制节目,被人咣咣咣敲玻璃。
他皱着眉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南竹趾高气扬道:我寝室门莫名其妙被人打开了,我要查监控。
你哪个寝室啊。
103寝室。
哟,就你把小秦听锁屋里的啊,老子开的门,你有意见?李大爷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南竹火气直窜,靠,你有什么权利,不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开我寝室的门?
李大爷嗤笑:呵,人民享有自由的权利。
南竹觉得这老头简直有病,恶声恶气道:你知道我谁吗,我爸认识你们校领导,我要跟你的上头举报你。
李大爷霸气起身,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你可挺能耐啊,我们只当你们同学间闹着玩,没去告你个非法监禁,你还逞能上了啊。
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爱收集垃圾的老头竟然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南竹莫名心慌,有点不知所措。
你知道非法监禁得判多少年吗?李大爷瞄了眼屏幕上的文字,掷地有声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剥夺你权利,就你还舔脸举报呢。
声音嘹亮,宛如铁血法官在宣判着不法分子的罪孽。
我管你爹是校董,还是啥玩意的,跟老子我都没关系。法律面前你们都得是孙子!李大爷的头上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来来来,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给你录上,这儿子多孝顺,自己想吃牢饭,还惦记着给他爹。
这是南竹第一次发现:你大爷的战斗力完全不亚于你大妈。尤其面前还是个懂法律,糊弄不住的老大爷。
南竹平白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逃走了。
群里江言酌不知何时发了一条消息。
[江言酌:是该好好算算账。]
医院的病房里静悄悄的,秦听恬然地躺在洁白的被褥里,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像是乖巧地睡觉。
腹部的那处暴力性外伤,还好没有伤到内部脏器,只是表面淤青。
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来,医生有说他劳累过度,又有点语焉不详,只称再观察看看,兴许明早就醒来了。
那道狰狞青紫色伤处,在江言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无法想象秦听是怎么强撑着一路从学校赶到公司,笑闹着戏称要在游戏里复仇。
他明明早察觉到了不对劲,可竟然粗心地忽视了。
江言酌目不转睛地守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抬手抚摸他光滑细腻的脸蛋。
摸一下,放下手。
再摸一下,又放下手。
摸了好多好多下。
那双漂亮的杏眼没有睁开,那对可爱的酒窝没有显露。
江言酌一想到秦听昏厥前的情景,他更是心如刀绞。
秦听刚才分明就是在和他认认真真地告别,他像个自知时日无多的病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柔声安抚着躁动的自己。
想到秦听一路承受着的痛楚,江言酌有理由相信秦听会逃离这里的一切。
他悄无声息地趴在他的枕边,呼吸里都是秦听恬淡迷人的草木香,温暖得令他鼻酸。
江言酌想要的远不只是一声谢谢,他分明想要的更多,但是现在他更想秦听快点醒过来。
蔚蓝色的枕巾上,茶棕色的头发和墨黑色的头发交织缠绕,好像再也不会分开。蓦地,落上了几滴莫名的水珠,迅速洇开消失不见。
秦听的家人朋友纷纷赶来,病房里依旧安静,只不过多了几个人的心跳以及无声的虔诚祷告。
江言酌退出了病房,站在楼梯口的窗户前,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屋外的蚊虫一遇见光亮,便不知死活地扑人食血。
江言酌抬手关窗,将它们隔离在外面。
他眉眼恹恹地看向玻璃的倒影,是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呢。
江言酌噙着笑打了一通电话。
熊三惶恐万分地挂了电话,沉默不语。
熊四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哥:啥意思啊,老大两年没联系咱俩了,是有啥指示吗?
熊三痛苦地抱着头,这可咋整啊,咱俩都已经金瓜洗手了。
熊四愤怒地摘着西瓜: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当年咱哥俩可是叱咤风云的A城霸主,如今怎能甘做田野瓜王。
我们得有抱负,有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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