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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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一一应下。

周斐琦略顿,又道:这两日,京城守备营兵力暂交由你调配,内城百姓的安危至关重要,你与卞易要通力同心,替朕护住大周的这份根基。

李景闻言,单膝跪地,郑重行礼。

周斐琦这才转向梁霄,道:皇城内的安全同样不容忽视,你肩上的担子也一样重。那个替身尽快调查,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报朕。

梁霄也连忙单膝点地。

周斐琦把两人扶了起来,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上朝了,为不引起骚乱,此事不宜声张,你们可明白。

臣等,明白。

周斐琦回到主殿时,高悦已经熟睡了。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本想多陪陪他,可眼下马上又要上朝了,周斐琦便和衣而卧,伸手将高悦抱进怀里,用力搂了搂。

高悦迷迷糊糊哼唧道:你回来啦就又睡了过去。

周斐琦在他的额头用力亲了亲,又仔仔细细看了他好久,最后长叹一声,起身去上朝。

今日的早朝不能免。北疆和西境的两位大将军回京,今日都会上朝,他这个皇帝若是不露面,肯定是不行的。

其实,这两位将军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回了京,边境情况也早私下在御书房里和周斐琦汇报过了,如今正式上朝,一来给百官树立表率,二来也是趁大朝贡之际,露个脸,让番邦们看看,大周最强的战神们依旧强健如初。大周国力稳定,基本也就预示着边境局势稳定,就算不是所有番邦都百分百安分,至少想要搞事,也得先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否则以卵击石,最终损失得依旧是他们。

不过,今日这个早朝,周斐琦却没有纵容百官七嘴八舌,主要原因是他让暗日去接赤云道长,算算时间也快要回来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平京奇门局,早朝上的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自然不应该在耽误他的时间。

所以,周斐琦几乎是在西、北两位戍边大将各自回过话后,就宣布了退朝。留下一众大臣,憋着一肚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干瞪眼。

散朝后,大臣们只好三三两两互相倾吐,有人便提出今日的早晨未见镇东将军身影不知何故?自然也有那些爱抖激灵的小声揣度,说什么四疆戍将面和心不和,素来以及,见怪不怪之类的话。

这些背后小言自然逃不过两位大将军的耳朵,不过,在他们两人面前,李景算是后辈,他缺席早朝,这两人反而想得更加实际镇北将军盖无双和李景的父亲镇国公李衍泰有旧谊,他比李衍泰小十岁,当年一同从军时曾以兄弟相称,因此他每次见了李景都以叔公自居,这会儿下了朝听到一些小言小语,不免嗤笑,对身旁的镇西将军郭年起道:这些文官,这么多年依旧改不了背后嚼舌的毛病,这平京官场都是被他们这帮人搞得乌烟瘴气。

郭年起四十一岁,比盖无双小两岁,闻言笑道:盖兄何必在意这些,你我一年,能留在京中也不过数日,烟也好、气也罢,总之也碍不着咱们,就算了吧!

盖无双道:郭老弟,你可听说昨日御马场那事了?

郭年起当然听说了,这事被守备营搞那么大阵仗他想不知道都难,于是便点了点头。就听盖无双又道:我怎么还听说,卞易那老小子抓了个马师傅,那人可是高山国的三皇子,我那李家侄儿昨日连夜进宫好像也是为得这事儿。不过,看陛下今日的意思,好似对此不欲多说,我想着可别是你那西境要出什么事吧?

郭年起还真是认真想了想,才道:西境这些年,少有番国作乱。高山国又一直依附大周,没了大周的边境通商,他们那边的物资也撑不了多久,想来就算是真抓了那位三皇子,他们也不会轻易动兵。再说,若那人真是高山皇子,陛下又没放人,定然有其用意。这事不是咱们该过问的,慎言吧盖兄。

嗯,盖无双认同地点点头,闭了一会儿嘴,可没走出两步,又忍不住掀开了话匣子,道:跟你那边相比,我这边可就没那么清静了。唉!

哦?郭年起有心想多问一句,可又实在担心盖无双一会儿说起来没完又拉着他去喝酒,便将心里那点儿刚冒头儿的好奇生生给压了回去,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出来后就成了:可有向皇上说明?

说了,这种事老哥哥怎敢瞒着?!

那皇上怎么说?郭年起道。

皇上说,中秋佳节让我在京里多留些日子,待到秋巡再随他一同回北疆。

既如此,那盖兄便趁此机会休养生息,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美是美,可你也知道我,我哪儿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唉

郭年起便笑了笑,两人一同出了皇宫大门,上马前,告别时,郭年起才又将这话头给续上,道:盖兄若是想找些事做,不防去拜访镇国公。

盖无双闻言,双眼一亮,随即哈哈大笑,竟是亲手扶了郭年起上马,道:知我者,郭将军也。

郭年起忙笑着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镇国公连着两日坐镇枢密院,习惯了他日常不在的枢密院官员们都有些不适应了。反倒是钱星,一切照章办事,稳如泰山。盖无双到枢密院的时候,钱星正和镇国公在后堂议事,两人说得也是昨日御马场一事,以及今日早朝皇上的态度。

小吏来报,说镇北将军盖无双求见国公,李衍泰还皱了皱眉,嘀咕了句:这个酒鬼怎么来了,算了,让他在前堂等会儿吧。

他说完了,继续和钱星说:如今多事之秋,陛下虽未有谕旨到本部,你亦不可懈怠,需时刻提防番属动静,尤其是大朝贡这几天,这一口气儿得一直提着,等那些番子们走了,才可稍稍松一些。

下官谨记国公教诲。钱星恭顺受教,欠身行礼,完后,才又道:今晨,收到哨报,北衙、南卫均暗中大动,下官想着御马场一事或许牵连甚大,陛下为稳定人心,才暗做了一番安排。

镇国公点点头,这事儿今早李景回府吃饭,他本是问了,可那小子嘴紧得很,竟是连他都没告诉,可见兹事体大,皇帝这次也是秘密安排。唉,儿子比老子更得皇帝信任,对李家来说自然是好事,毕竟皇帝还年轻,他这个镇国公却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以后的李家有李景撑着自然是错不了

想到这儿,老国公就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可爱孙儿,那小子也是坏得很,一天尿他一身,跟个狗崽子似得,尿完了就是熟人了,第二次再抱他,保证乖乖趴你怀里,还见人就笑。

钱星不知老国公想什么想得这样高兴,见老头儿忽然笑了,也只疑惑地抬了下眉毛。

盖无双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喝了一壶茶,镇国公李衍泰才出来见他。这两人一见面,盖无双礼数一丝不苟,嘴上也得理不饶人,调侃老国公这午觉睡得也太早了吧,李衍泰哼一声,说老夫那是教你多喝茶少喝酒。

插科打诨亦是寒暄,该说正事的时候,两人也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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