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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发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第130章

毫无疑问这是明知故问,沈何启仅仅是抱着最后的侥幸问出口的。她一阵头晕目眩,身子细微地泛起颤抖,沐浴在暖气的热风下也像置身冰天雪地中,仿佛夹带着无数的冰棱子刮过裸露的皮肤。

叶洋心中的悲痛只会比她更浓,他长久地看着她,最终吐出一口气,说:“癌。”

说完他把头瞥了过去,鼻腔泛上酸楚。

空气冻结,外头宴会厅热闹的喧哗和和弦乐队奏响乐曲的声响突然像隔了一层玻璃,显得很不真切。

“止痛药已经没什么用了,你都不敢想象它现在瘦成什么样了。”

“……”

“想过给它安乐死,不过我总是舍不得。本来今天不想来的,看到是金家的场子,所以想来问问你,”叶洋又把头转回来看她,“你觉得呢,要不要给元宝安乐死?”

随着尾音落下,沈何启的神经彻底绷断,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要!”

“你说得轻松,它很痛一直在叫,你听不到可我日日夜夜在受折磨。”

“……”

“是不是哪怕这样了你都不肯去看看它,如果你还有心,他妈的沈何启算我求你了求你去看看它。元宝它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它一直在等你。你那条红色的围巾它躺了这么多年,之前我嫌太旧了丢掉了,它急的满屋疯找要跟我拼命,最后我大半夜去垃圾堆给它捡回来。那次扑你外甥,它还不是为了你的玩具狗,还有你知不知道它在见过你一面之后回家抑郁了多久一直绝食。可是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就能安安心心当它从来不存在?!”

字字句句蚀骨诛心,都是一刀接一刀的凌迟,要不是他的手扯着她的胳膊,沈何启几乎站立不住,她失去语言能力,连带着理解能力也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变得很迟缓,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突然,阳台的灯大亮,光亮以破竹之势冲破这方小天地的幽暗和昔日恋人之间独属的微妙氛围。

金铮站在门口,垂下摁亮开关的手,面色平静,语气也没有起伏:“聊什么呢?灯都不开。”他的视线在叶洋拉着沈何启手臂的手上停留一瞬,接着抬眸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拉的是我女朋友。”他顿一下,”不管怎么说过去和现在得分分清楚,你觉得呢?”

沈何启如梦初醒,记起自己曾对金铮做过什么保证,也知道此情此景极易引起误会,她一个甩手挣脱开叶洋,朝金铮疾步走去,踩着高跟鞋脚步显出些许跌跌撞撞。

待她走到跟前,金铮把手轻轻搭上她的后腰把她推到自己身上倚着,这一搭他察觉到她整个人都是颤栗着的,仔细一看,她的脸色也极差,从妆容这层面具下隐隐透出来。

搂腰的姿势毫无疑问是宣示主权的姿态。

两个男人又对视一眼,随后金铮扯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转身带着沈何启离去。

看似平淡的一次对视不亚于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剑拔弩张,无形之中刀光剑影带着凌厉的尾锋闪过。

沈何启没有回头和视线停留,也没有留下会去看望元宝的承诺,甚至连离开的脚步都不曾犹豫。

连叶洋自己都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完全不剩爱情,可是他心里那种不甘心居然还能那么强烈,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它被全然激发卷土重来,犹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求婚的夜晚历历在目,一生的托付被她踩在脚底,亲耳听她诉说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深爱。元宝和他的极尽宠爱都不能换她在往后的岁月中哪怕一次的回头和心软,那般绝情和刚硬。她生性如此便罢了,可她分明也有温顺并全心仰赖的样子,只是与他无关。

他不是输不起,但是他无法接受自己连参赛资格都被剥夺。

破坏欲四起,去他妈的绅士风度,他只想把她一起拉入深渊。

同为男人,自然看得懂对方看似平静的瞳孔里弥漫的血性和暴戾,同为男人,更知道如何在一招之间激怒对方。

“过去和现在要是没有分清,我可不止拉一下手臂这么简单。”

金铮的脚步没有一丝延缓。

“这具我调/教出来的身体,不知道你用着还满意么?”

这一次金铮前行的步伐终于停滞。

“操/你妈的。”沈何启刹那间暴怒。即便一直以来叶洋在她心里的形象十分高大,说出这样的话也免不了变得面目可憎。多年的歉疚无处安放。

金铮的视线直视前方,睫毛的影子投在脸上,两秒钟后,他侧过脸:“多谢指教。”好像他只不过听到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说完他把沈何启翻过来,淡声说,“走了渣渣。”

谁都没有再说话,重新走到宴会厅人员密集的地方,吴勉带着小夜莺过来,方才沈何启迟迟不归,小夜莺被派去女厕所寻沈何启没找到人,此刻见到她不免好奇:“小哑巴,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老半天。”

沈何启回答说:“我随便转了转。”

小哑巴。

这个平常听惯了的外号成功触到了金铮的霉头。

调/教什么了调/教?连叫都不会叫。

距离晚宴结束为时尚早,后面还有好几个流程包括最重头的拍卖环节,吴勉已经晃完一圈,嫌无聊,盛情邀请沈何启:“无聊死我了,我看我们和韬子伟业找个房间组队打游戏去怎么样?你玩最近那个《邪神》了么,我玩了两把,觉得还可以。”

沈何启看一眼金铮。

吴勉却误会她是不想让金铮落单:“哎没事的,阿铮一个人能应付的,他最擅长应付场面活了,不用管他。”

“不去了。”沈何启垂眼搭上金铮的手臂,“我陪金铮。”

“不得了不得了。”吴勉啧啧感叹,带着小夜莺去寻找江文韬和陈伟业,“沈何启有朝一日竟然能变的这么体贴,阿铮也算苦尽甘来了。”

从小阳台回来之后,金铮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仍是不显山露水,没有多余的情绪透在语气里,“想玩就去,高跟鞋站的也累。”

“不去。”

金铮没有再和她客气,虚搂着她的腰迎向朝他们走来的中年男人,小声给沈何启介绍:“陈伟业他老豆。”而后满面春风抬头喊人:“陈伯伯。”

自从妻子中风,陈伟业的父亲便把生活的重心移到了照顾妻子上面,公司的职务彻底放权分给了儿女,他身上并不见在商界步步为营几十年的精明和锐利,相反他看起来很和善。

“诶,诶,阿铮。”陈父走近,熟稔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模有样的。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像样点,你记得多带带他。”

这话就谦虚了,带带陈伟业放在两年前说说还像那么一回事,如今陈伟业对工作的上心程度是金铮望尘莫及的。

“哪里,以后还要靠伟业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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