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伟业真是好气好气好气啊!可是一边气着还是一边把情报倒豆子似的给他家阿铮发了过去。
三个人迟迟不回来,金铮只好和吴勉先凭着自个的喜好挑挑拣拣选点了几样。
服务员来问第二次的时候,金铮还打算再等等那三个家伙,吴勉却说:“先下单吧,他们来了再点好了,沈何启特别挑食,待会还要磨叽半天。”
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哪怕曾经吴勉和沈何启是男女朋友知道这点不足为奇,可是金铮还是觉得有一种如鲠在喉的异样翻滚了起来,无法忽视,却也没有理由发泄。
沈何启挑食这件事,金铮也是知道的。先别说和将军聊天过程中得知的讯息,将军不吃的东西列出来能让人以为那是本满汉全席的菜谱,哪怕单凭着他和沈何启那三年在七中食堂无数次的偶遇他也能猜出这妹子在吃这点上非常难伺候。
当然了,她何止是只有吃这点难伺候。
“老吴,”金铮把ipad交给服务员,服务员走远后,他朝着吴勉看过去,“待会散了陪我走一圈?”
有些事,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
吴勉的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到他身上:“几点了都,还走一圈,你只受天亮不受夜啊?”
金铮启唇,来没来得及说话便远远看见那三个人勾肩搭背地回来了,遂又抿紧了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陈伟业这犊子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凑那么近,脸都快贴上去了,嬉皮笑脸地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开心。
再开口,话语间已是隐晦的提醒,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二货听不听得出来:“伟业,恭喜你多了两个好闺蜜,下一步你是不是该出柜了?”
怎么会是两个好闺蜜?理想状态明明是一个是老婆,另一个是嫂子。陈伟业丝毫不理解金铮的弦外之音,只顾着习惯性在他身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出柜那我要选你!”
金铮淡淡扫去一眼,陈伟业这下倒是懂了,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小加四,你坐这。”怕露馅,忙又补充一句,“我要和姝杰一起坐。”
沈何启忍无可忍,作为一个平胸,她对某些字眼总是异常敏感且格外介意:“小去掉。”
话音刚落她余光看到金铮撇过头忍俊不禁,于是她瞪了他一眼。
金铮眉梢眼尾的笑意越发浓,他把身旁的椅子拉得更开一些,示意她坐。
沈何启却视而不见他的体贴,从善如流地在与他间隔一个位置之外的座位坐了下来。
风水轮流转,江文韬生日的时候他对她做的事,现在到她还给他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瑕疵必报。
金铮笑意不减。
服务员送来菜单,沈何启接过来一看,除了四宫格汤底有一个番茄锅底是她喜欢的,其它没一个她中意的。
金铮看她对着那张琳琅满目的菜品皱起眉头,又把服务员叫过来:“平板再给我们一下,我们要加菜。”
沈何启也不客气,从服务员那接过来就开始下手,点了几样之后吴勉看她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而且点的都是些主食,忍不住提醒她:“你这点鸟的胃口点那么多怎么吃完?”
沈何启下了一盘金银馒头:“前男友不要管那么多!”
这是吴勉今晚第二次被同样的话怼了,他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她了。
陈伟业作为今晚的东家,面对失而复得的将军沈何启,别说她想多点几盘菜,哪怕她想要这家店他都不眨一下眼睛:“没事没事,想吃什么点什么,尽管点!”
菜品陆陆续续上来,金铮见沈何启所有的菜都只往番茄锅底里烫,看到自己猜对了,暗暗舒了口气。读书的时候他也是无意间才发现,每次在食堂偶遇沈何启的时候这姑娘基本上每次餐盘里必有番茄炒蛋,打汤也独爱番茄汤。
陈伟业给他发的微信他都看了,那一句“你们真以为我摔了那么大个跟头都不怕疼的吗”,他想她一定是看到他人人的那条状态了,不过这也仅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到的时候觉得心脏某个角落崩坍了,连带着眼眶都开始一起疼了起来。
那时他一门心思都在舒怡维身上,对沈何启的关注是不多的。搜遍记忆,也只记得她喜欢番茄,却记起了忽视多年的,每一次她看向他时那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里头藏着千言万语,可是他那时却解不了这其中的万种风情。
沈何启和李姝杰在明知老鳖不会出来的情况下,还是假惺惺给她打了个电话邀请她一起来。因为怕老鳖说她们两个搞小团体,为了显示诚意还在她拒绝后又磨了一会嘴皮子。
老鳖让她们滚,不要打扰她造人。
老鳖结婚一年半,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本来小夫妻两个也没多着急要孩子,想再自由几年。奈何皇帝不急太监急,亲戚邻舍三句话不离孩子的叨叨已经让老鳖放弃抵抗,只想赶紧中签,好让那些怀疑她不会下蛋的闲碎们闭嘴。
而男团缺的成员江文韬也是因为婚期将近,作为妻管严,人生自由已渐渐被未婚妻彻底控制,出来鬼混的机会越来越少。
江文韬上一次不带家属和他们出来玩已经是公元前的往事了。
两边各有人马身先士卒地做了结婚的示范,后果算得上惨烈,并且此决定轻易不能回头。
陈伟业总结:“单身真好。”
几道复杂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到他身上。
陈伟业干笑:“我是说法律意义上的单身。大家对于结婚一定要慎重,兄弟们已经用血和泪的代价向我们证明这真的是个火坑,大家别随便跳。”
吴勉点点头,“就是不知道下一个跳火坑的是谁。”
然后他和陈伟业一起看向金铮。
金铮默了默:“都看着我干什么?”
“绝对是你。”陈伟业宣布结果,还不容他辩驳,扭头就对沈何启和李姝杰说:“别看他长得很祸害,但是他其实很纯情。”
给李姝杰说是科普,给沈何启说则是给兄弟说好话。
“纯情,多纯啊?”沈何启似笑非笑看金铮,“处男?”
“处男”对于一个26岁的男人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褒义词,而且这个词在长大后太久违了,青春期的时候兄弟几个才会拿第一次彼此比较和炫耀,十多岁的男孩子总是急于摆脱这个身份,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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