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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楼的人为之震惊。不少包厢内的买家纷纷探出头,想看看谁和谁那么大的手笔。
萧安萝的额角全都是汗,她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喊来伙计,询问月字包厢究竟是谁。
伙计早得了宁长乐的银子收买,含糊其辞道:小的只模糊见了个背影,似乎是个身子曼妙,穿着紫衣的贵女。
是她!是李贵妃的侄女!唯有一品及以上的诰命夫人才能穿着紫色。
她萧安萝还从未输过,冷哼道:四十万两。
伙计感觉要疯了。不不不,是竞价的人疯了!四十万两啊,干点啥不好,不过是几颗眉黛而已。
宁长乐一扬手,刚要说出价格。
与伙计差不多想法的萧厉一下摁住宁长乐的胳膊,过于紧张和错愕,令他的脸色泛白,唇色铁青。
他万分不解地问道:宁长乐,你是疯了吗?
呵。
宁长乐轻哧一声,拨开萧厉的手,面不改色地说道,五十万两。
五五十万两?萧厉感觉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长公主不可能跟投!五十万两,把王府卖了,也凑不到这个数。我道歉,我道歉。是我嘴贱,不该亲你。
萧厉的心情可以用抓狂来形容。他在想,他也要疯了,被宁长乐吓疯了。
不准去!萧厉大声呵斥住想要出门报价的伙计。他怒气威压的模样令伙计止不住地抖,太可怕了,像是被定在火焰燃烧的坟地,敢挪动一步,就会烈焰焚身,死无葬身之地。
萧厉,你不懂我的继母。她自私自负,傲慢得眼里看不上任何人,除了徐恩义。她的女儿徐聘婷也只不过学了她三成脾性。这一点,我还赌得起。还有
食指在萧厉的眸前轻轻摇动,宁长乐微微一笑,睥睨道:我不缺这点银子。
萧厉再一次重新认识到宁长乐,倨傲、冷漠、凌冽的宁长乐。
第一次在两人的交锋中,萧厉落了下乘。
第19章 像一匹饿狼,要将他生吞
在伙计喊出五十万两时,围观群众都有些痴傻了。
这无异于有人拿一船的金子,只为买一条鱼。
半柱香开始点燃,香烟邈邈,时间随着香灰的剥落而流逝。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抬头望向天字包厢。
不会吧,不会吧,长公主不会真的不行吧?
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长公主唉。
长公主认输的话,丢的可是皇上和丞相两份脸面。
议论声越来越响,也不知道谁起了头,众人都在齐声喊长公主!长公主!长公主!
天字包厢内的萧安萝有一瞬的惊恐,她本打算放弃,胜负欲又被震耳欲聋的呼声唤醒。
她不能当众输!尤其不能败给自己的死敌!
萧安萝没有发现,她已被一轮轮的竞价和万众期待的呼唤声裹挟住,没了理智可言。
五十五十二万两。
萧安萝说出价格后,像是濒死的鱼,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燃烧的香柱,唯恐月字包厢的人再出价。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被拉扯成无限,一分一秒皆是煎熬。
当香柱燃尽,大锣敲定之时,萧安萝轻轻泄了一口气,后背被汗水进士,金寿字护甲将掌心掐出深深的指甲印。
她的心中毫无喜意,反倒逐渐升起难以言喻的怨念和懊恼:若不是皇后要,她也不会花这么一大笔冤枉钱。
月字包厢。
宁长乐笑语盈盈:这出戏,王爷看得可还满意?
你赢了。萧厉藏于袖中的手在微微颤抖。
宁长乐是个疯子。但他却如此兴奋,恨不得将人抱进怀里狠狠揉搓。
王爷,我此番找你来,不仅是为了看戏,而是同你算一笔账。
宁长乐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大周朝禁军士兵的饷银,一月不足三贯钱,连平民百姓挣得也比他们多。所以近些年来,禁军逃兵役者屡禁不止。这也是皇上为何愿意把安王军补充到禁军中的原因之一。
当然啦,十二卫禁军乃是天子近臣,按照资品和荫第惯例,有三成的人是官员子嗣补卫,比如二品、三品子补亲卫,三品孙、四品子补勋卫
这些高官之子们其实不在乎饷银,但你带来的安王军不一样他们大都出身于贫寒,依靠军饷养家糊口,朝廷发放的饷银却不足以支撑他们养家,况且还时常拖欠
萧厉脸色黑沉,瞳孔紧锁,压低声音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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