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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威也不敢说什么直接就下了车,他只能在暗地里叹口气,他心里知道龚兆男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可是岑严,谁又能确定,岑严的心里好受呢?

龚兆男,岑严在黑暗里叫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还是太好了?人差点从我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岑严知道这事儿龚兆男其实不知道,但是想起龚兆男一心护着尹漠轩生怕自己找他麻烦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龚兆男撕成两半,把他掰开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岑总,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龚兆男下意识的双臂环抱着自己,岑严那边的窗户还开着,他有点冷。

下次?岑严把龚兆男从座位上拉下去按到下面,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次吧。

岑总您早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办了不是么。龚兆男黑暗中看向岑严,既然您都已经打算好了,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你还是很聪明。岑严从车前面的盒里拿出烟点上,没往嘴里送,反而是夹在指尖不远不近的在龚兆男大腿边儿游走,然后冷不丁的直接在龚兆男腿上按了下去。

嗯!龚兆男闷哼一声整个人浑身绷紧,他猜到岑严早就有了打算,但是他想不到岑严的打算是这个!

感觉怎么样?岑严把撵灭了的烟顺手从窗口扔了出去,继续吗?

龚兆男唿吸都不太平稳,只要您消气满意,这不就是我的使命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辈子不会原谅。

岑严直到把手里的多半盒烟都捻灭以后才收手,龚兆男身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时不时渗到伤口里面,每次都逼得他让他忍不住一哆嗦。

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和尹漠轩联系,岑严把龚兆男从腿上抱下去放在后座上,就不是现在这么容易了事的了。

岑严,龚兆男在岑严下车之前叫住他,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你也就不用生气,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和别人走,也不用芥蒂我跟多少人上过床了

龚兆男,你记好了,我非但不会杀你,而且如果你自己寻死,我保证跟你有关系的人全都活不到第二天。

岑严说完就下了车,把龚兆男一个人扔在车上,他心里面憋着一股火,他生气龚兆男拼了命的维护尹漠轩,生气龚兆男到现在了还在拿死威胁自己!

虽然龚兆男表面上选择了自己,可任谁看了,他都是为了保护尹漠轩,保护身边的人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岑严进屋以后连摔带砸,把自己卧室能砸的不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威听见动静和江洛从楼下跑上来,但是房门被岑严从里面锁上了,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岑总,威在外面敲门,出什么事了?你开开门!

岑严砸完以后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从一开始在船上party阴差阳错的遇见龚兆男,到之后龚兆男受伤死缠烂打非得留在自己的医院,再到后来自己把他掰弯两个人在一起,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之后最终还是分开,直到三年之后,直到现在,自己用这种方式强行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岑严曾经自认为比谁都了解龚兆男,比任何人都知道龚兆男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可是现在他也觉得不是,他不知道龚兆男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可以肯定如果他不用这种方式逼着龚兆男的话龚兆男二话不说肯定就不会留在这里。

只要是在龚兆男面前岑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是现在再放手让龚兆男离开,他做不到。

分开了三年再见到龚兆男已经变成这样,他想象不到龚兆男如果再离开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生活。

岑严开门以后威正要准备踹门,看见他出来威立马迎上去,看见岑严手上的伤之后叫了一声,岑总!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出去一趟。岑严看都没看他们直接下楼就往外走,威把车钥匙递给岑严,岑严顿了一下,把龚兆男弄回房间,在我车里。

是,知道了,我马上去。

岑严是直接奔着酒吧去的,本来他谁也没告诉,但是威不放心给岑一杰打了电话让他去找岑严,所以岑严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了岑一杰进门。

哥,岑一杰过去做他旁边,怎么找到龚兆男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儿?

岑严不想说话,他现在乱的很,自从龚兆男出现以后他的整个生活都被搅得一团乱,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威在电话里和岑一杰也没说太清楚,只说岑严是生着气出的门,威让岑一杰去这个酒吧找看他在不在,岑一杰问原因,威只说是龚先生回来了。

龚兆男回来这件事情岑一杰是知道的,毕竟上了头条,没几个人不知道,可是岑一杰最近忙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公司和他爸那里两点一线的跑,还没顾得上去岑严家里看看究竟。

你手怎么受伤了?岑一杰把岑严的手拽过来,看起来伤的还不清,都是玻璃碴扎出来的伤口,又是因为龚兆男?

那个龚兆男到底哪里好了能把你迷成这样!你这三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够吗?为了龚兆男你把于擎一家逼得走投无路,把爸逼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吗?岑一杰对于龚兆男是有火气的,只不过碍于岑严的原因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是现在岑严又回过头来折腾自己让他实在是忍不下去,哥!

一杰,龚兆男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里,你就别对他动什么心思了。

岑严从做到这里喝酒到喝多了被岑一杰连拉带拽的弄到车上送回家里,就说了这么一句正常的话,其他时候不是呢喃龚兆男的名字,就是一连串的对不起,听的岑一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个对不起到底是跟谁说的。

岑一杰到岑严家门口的时候也没下车,直接给威打过去电话,我在门口,出来把我哥接进去,他喝多了。

二少慢点开车。威把岑严扶下来和江洛一边一个把他胳膊架到脖子上嘱咐岑一杰。

岑一杰放下车窗看了眼岑严的别墅,也没说话,直接就开车走了。

岑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他们两个自己踉跄着往前走,你们谁都别跟着我。

威和江洛只能在一楼看着岑严扶着楼梯扶手上楼,然后去了正对着楼梯口的龚兆男的房间。

龚兆男被威接回来以后把伤口都上了药刚迷迷煳煳的睡下,被岑严开门关门弄出来的声响惊醒,龚兆男自己睡一直有不关灯的习惯,所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岑严靠在门上盯着自己看,龚兆男被吓了一跳勐的坐起来。

岑严也没说话,走过去直接隔着被子直接把龚兆男扑倒压在了床上,龚兆男身上的烟疤被被子磨到疼的他不由自主的皱眉。

和岑严距离这么近,他才听到岑严身上浓重的酒味,岑严也没说话,就这么抱着龚兆男,安静的抱着。

岑严没说话,龚兆男也不想说,直到他感觉岑严唿吸平稳下来,知道他睡的沉了,才把岑严推下去让他躺到床上,自己穿上衣服下床去洗毛巾给岑严擦脸。

龚兆男看着岑严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三年了,他从一开始的每天做梦都能梦见眼前的这个人到后来的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容易他觉得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这个人偏偏又要强硬的闯进来,逼迫自己过上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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