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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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尚有六个皇弟,四个皇妹,其中天乾六人,中泽俩人,地坤俩人,按律,皇位应当由男性天乾继承,若无男性天乾,可由女性天乾继承,若既无男性天乾,亦无女性天乾,可由男性中泽,亦或是男性地坤继承。

二皇弟既是男子,又是天乾,实乃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中泽与地坤暂且不论,孤那四个天乾皇弟以及两个天乾皇妹必定视二皇弟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天乾皇妹前头尚有四个天乾皇弟,直接毒害二皇弟的可能不大,孤认为大抵是四个天乾皇弟其中之一所为。

你之所言颇有道理。素和熙发问道,严皇后统共有几子几女?

母后统共有俩子一女,其中一子一女均为天乾,余下一子为中泽。子熙怀疑裴玉质顿了顿,子熙怀疑许是那一子一女所为?

素和熙颔首道:不无可能。

裴玉质沉默不语,正如他先前所言天家从无父母兄弟,同室操戈实属寻常之事,但到底是一母同胞

孤为嫡次子,孤的阿兄为嫡长子,因阿兄乃是地坤,孤又有军功在身,孤未曾经历过权力斗争,各方博弈,不出所料地被封为了太子。一提及阿兄,素和熙霎时间满身戾气。

子熙裴玉质本能地感到恐惧,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起来。

但下一息,他却是努力地坐起身来,抬手拥住了素和熙,并将下颌抵于素和熙的左肩之上,与其耳鬓厮磨。

素和熙甚少提及己身之事,但素和熙曾对他说过其所着的凤冠霞帔为其阿兄所有,其阿兄生产之际,不幸城破,吟月士兵闯入产房,致使其阿兄受了惊吓,难产而亡。

从素和熙的神情判断,恐怕其阿兄不单单是难产而亡。

由于他的伤口尚未好透,这般姿势牵扯了伤口,有些难受,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孤素和熙感知着裴玉质的体温与肌肤的触感,心脏一阵一阵地发软。

裴玉质乃是敌国君主的庶长子,不被他所信任,裴玉质亦是他的夫君,有名无实。

他曾想将裴玉质好生糟蹋一番,裴玉质分明知晓此事,分明正微微颤抖着,却主动地亲近了他。

究竟是裴玉质的心思过于深沉,亦或是裴玉质当真如其所表现得一般,对他别无所图?

无论如何,他满身的戾气已暂时被裴玉质所消解了。

他附耳道:玉质,你可曾想过登上太子之位?

裴玉质不知素和熙是在试探于他,或者当真想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他并未细想,坦白地道:孤不止曾想过登上太子之位,孤亦曾想过登基称帝,执掌这吟月。

登上太子之位并不足以摆脱庆平帝的桎梏,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为素和熙延请名医,治疗腺体;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让素和熙得以自由;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处置曾伤害过素和熙之人;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拯救素和熙。

素和熙原以为裴玉质乃是庆平帝的眼线、棋子。

未料想,裴玉质生着一张与世无争的面孔,却有着一副野心勃勃的心肠。

而裴玉质之所以委曲求全,愿意与他交/欢,便是因为他有着利用价值吧?毕竟他曾百战百胜,此生仅尝过一败。

裴玉质或许一直在等着他提出方才的问题吧?

罢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左右裴玉质登基称帝,对他亦有好处。

是以,他低声道:孤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确是被迫和亲,但他在军中的威望尚在,他的心腹尚在,和亲前,他已命心腹招兵买马,收拢人心,待时机成熟,他便可攘臂一呼,兵临吟月。

玉质。他唤了一声,端望着裴玉质道,玉质,是否你对裴琼文下了毒?

于他而言,这吟月上下全数是他的仇敌,即便是裴玉质对裴琼文下了毒亦无妨。

可他并不希望是裴玉质对裴琼文下了毒。

此问于裴玉质耳畔炸了开来,裴玉质愕然,浑然不知素和熙何以会有此问。

难不成是因为他适才所言让素和熙误会了?

他向素和熙澄清道:孤确想登基称帝,但孤不会使下毒这般卑劣的手段。

是么?素和熙轻轻推开裴玉质,你的伤尚未痊愈,勿要坐着了。

裴玉质伸手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素和熙柔声道:不管是与否,玉质,孤都会站在你这边。

裴玉质顿觉委屈: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子熙,你为何要怀疑孤?

素和熙揉着裴玉质的发丝道:对不住。

这素和熙显然言不由衷,裴玉质三度申明道: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孤知晓了。素和熙拨开裴玉质的手,时候不早了,寐善。

裴玉质又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急得双目发红:子熙为何不相信孤?

孤并非不相信你。孤只是怕若是错信了你,会让孤失望而已,毕竟毕竟孤心

素和熙打住了思绪,抬指揩去裴玉质眼尾的潮湿:孤相信你,莫要伤心了。

子熙今日与孤同床共眠可好?裴玉质清楚他之所言所行出了差错,让素和熙再次对他筑起了高高的心防,故而,他想与素和熙亲近些。

素和熙打趣道:玉质在对孤使美人计么?

这若是美人计,他甘之如饴。

裴玉质知晓自己容貌不差,但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作为修仙者至为重要的是修为,容貌无关紧要。

可被师兄夸赞为美人,却莫名地教他害羞了起来。

他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闷声道:子熙当真认为孤是美人?

孤从未见过容貌胜过玉质的地坤。许是蛇蝎美人吧?那又如何?

素和熙不再深究裴玉质的企图,当着裴玉质的面,解去了自己身上鹅黄色的纱衣以及同色锦缎所制成的中衣,仅余下雪白的亵衣与亵裤。

裴玉质一放下双手,突然瞧见素和熙宽衣解带,不由心如擂鼓,直觉得素和熙此刻倘若提出要与他云雨,他定不会拒绝。

素和熙将裴玉质抱起,放至床榻里头,方才躺下身去。

而后,他弹指灭了烛火,又对裴玉质道:寐善。

裴玉质登时陷入了晦暗,双目不太适应,他眨了眨双目,侧过身去,面对着师兄,进而将自己整副身体挤入了师兄怀中如同幼年的自己一般。

他已有百余年不曾这么做过了,师兄的胸膛宽阔了许多,其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着,师兄的腰腹、双足亦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肌肉,昭显着师兄的力量。

一时间,他甚是安心,只消有师兄在,便无人能伤害他分毫。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意欲何为,但并未拒绝,仅是关切地道:不疼么?

不疼。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怀中,孤已可侧躺了。

裴玉质的吐息委实太过炙热了些,逼得素和熙意乱情迷,喑哑着嗓子道:孤可否亲吻你的额头?

嗯。裴玉质并未觉察到任何异样,抬起首来,任由师兄亲吻自己的额头。

不过仔细一想,原本世界的师兄从未亲吻过他的额头。

素和熙于裴玉质额上落下一阵啄吻,拼命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的身体却觊觎着裴玉质的唇瓣,乃至最为柔软的生/殖/腔。

裴玉质着实害人不浅,轻易地便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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