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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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白凤

这个人,才是萧罹真正应该对他好的人。

「谢砚」一个人孤独惯了,他是赤潮的人,不该留恋于人情,也不该去尝试人心的滋味。

原来这一步棋,他一开始就走错了。

床很大,两人紧挨在一起热得慌,因各自的心事无法入睡。

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都没再讲话。

萧罹打破这段沉寂,他说:我们这样,幼稚吗?

谢砚不语。

萧罹侧目,看着谢砚的背影:这么久过去,你可有冷静些?

谢砚依旧沉默。

萧罹又要说话,谢砚突然翻身而起,手撑着萧罹两边,整个人俯撑在身上低头看他。

萧罹不避开他的眼睛,凝视片刻后侧头,说:你的手

不要你管!谢砚垂着头,青丝落到萧罹两边,与他的勾在一起,他低吼: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让我冷静!你不过是这大楚的皇子。萧罹,你不是皇帝,谢砚不听命于你。你也不需要待他这么好!

右手刚上了药,他整个人都撑不住,微微打着颤。萧罹抬手要去扶,谢砚又突然俯下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

那些东西,你去给白凤。谢砚低着头,萧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感觉到脖颈出没入一滴冰凉的液体。

谢砚冷静下来说:你放我走

萧罹从那人声音中辨别出细微的颤抖,神色晦暗。

我有要做的事你放我走

萧罹脖颈上又出来一片凉意,他看到谢砚整个人都在抖,手像是支撑不住。

放我走谢砚手下脱力,倒在萧罹身上,整个头都没入对方的脖颈。

萧罹的亵衣被他攥得发皱。

放你走萧罹没有动,任谢砚趴在他身上,低低地说:你不是能走吗

以你的能力,这府邸内没人拦得住。

那你为什么不走,要求着我放你走呢?

是不是

萧罹抬手盖上那人的头,顺着青丝轻轻抚慰,怀里人没动静,像是睡着了。

萧罹说:子钦啊你是不是

喜欢上我了。

不然,为何要求我放过。可我等了七年才找到,要放过你,又是谈何容易的一件事

这是在折磨两个人。

疯狗见不到美丽的羽毛,他会疯。可小凤凰得不到自由,他也会疯。

萧罹不敢去动谢砚,他好不容易入睡,不能再将他吵醒。

这个人和七年前一样执拗。认定的事,一定要去做。

萧罹压低了声音,只说给怀里人听:你要我放你走,倒是真的将你许下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七年前的四皇子府,谢砚进来已近一月。朝中局势日益紧张,各方都想抢左符。

云雪山一事,萧罹终于还是被皇帝叫去问话。他心里念及最后一点兄弟情,没将罪责尽数引到萧然身上。

那会儿他对谢砚的态度改变,给他吃的用的都同自己差不多,平日里连架也少打许多。

萧罹从皇宫回来找不到白凤,问府内管家,说白公子吃坏了肚子,偏说是王府的人要毒害他,要自己跑出去找吃的。

府里人拦不住,又恰好萧罹今日走了别的道,去通报他的人在路上与他错开,这才没得到消息。

萧罹叫了声:阿聋。

阿聋:是。

阿聋先去找人,萧罹问:吃坏肚子?府里的东西经过查验,他说吃坏肚子,怕不是什么出逃的借口。

管家道:殿下,白公子确实是吃坏肚子。臣找太医来看,说红柿与与螃蟹不能同食,只是白公子恰巧同食了这两样

螃蟹?萧罹问:这时节,府中哪来的螃蟹?

管家:是辰国进贡,宫里分过来的。

萧罹思忖片刻,皱眉道:他能去哪找吃的?府内这么多吃的不选,难道自己找的就不会吃坏肚子?萧罹朝府外走,我去找他。

诶殿下管家想叫住他,谁料萧罹早走远,头也不回地出去。

管家杵在原地等萧罹回来。

这么晚了,更深露重,四皇子府外这么大,殿下去哪里找?白公子来历本就不明,京都中到处都是暗线。

管家心想着:当真要为了白公子这般冒险?

萧罹刚出去没多久就碰到了谢砚,见到这个人的同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萧罹心里漏了一拍,疾步过去扶住他摇晃的身形,你伤了?谁干的?

谢砚低着头沉默。

萧罹在他手上抹到温热湿滑的东西,心下一紧,说:白凤!

谢砚依旧不理,抬起头,萧罹见到他眸色间藏着浓重的冷意,他恍惚间回到了一月前的云雪山,第一次见到谢砚这个人时,他也是这般神情。

谢砚状态不对,却也只那一会。回府后他又开始与萧罹吵架,与往常一般,像是从未发生过此事。

可手上的伤还在,任他再怎么装作无事,萧罹也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

谢砚身上发疼,半夜时偷跑出去。阿聋守在门外,见到他时刚要出声便被制止。

边上刚开的白兰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谢砚盯着发冷的月亮看了半晌,坐在台阶上褪去亵衣,拿出从萧罹床头抽屉内偷的瓷瓶给自己上药。

阿聋看到他背后未愈合的伤口,尤其是云雪山上那一道口子,还在朝外展示着那日的狰狞。

除此旧伤之外,还有几道是新添的伤。

阿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而谢砚却全当周围无认,一心只管自己上药。上后背时够不着,洒了好些在地上。

少顷,身后传来一道开门声,谢砚顺势丢了瓷瓶,将亵衣往上穿。

萧罹懒懒得披了件外袍便出来,手上还拿了另外一件。

白日里萧罹就自己跑出去那件事问他罪,谢砚丝毫不想见到他。

而这人却偏偏要在他面前晃悠,甚至还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谢砚立马说:四殿下金贵,这地板又硬又凉的,可当心坏了身子。

说完,他将自己没来得及穿好的衣裳又整理了一番。

萧罹没在意他这话,朝后看了眼示意阿聋离开,这寝殿外只剩下他二人。

谢砚提高警惕,不知这人是不是又要寻他打架。

那些人下手狠,有这些新负的伤在,定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况且他其实早就不想和萧罹打了。

萧罹捡起地上的瓶子,朝他抬手,谢砚下意识朝后倾身子。萧罹皱眉,手按住他肩上松垮的亵衣,一把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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