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就是他。阿聋掸去梨树上落下的几点雨滴,看着那屋子微弱的光说:四殿下他啊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翌日谢砚睁眼,天放晴了一日后又开始飘细雨,身侧无人,不知萧罹昨夜在哪处就寝。
若是同寝可会把病气过给他?
昨夜出了一身汗,谢砚叫人备水沐浴,问萧罹去哪了,下人说是皇宫。
他身子好,只一夜烧便退了大半,还有些低烧,并不妨碍行动。
沐浴完后换了身衣裳,在束发时见到颈子上的痕迹,将衣领朝上提了提。
昨夜他只是觉得热。萧罹做了多余的动作,奈何他那时斗不过,只能任他咬了几口。
同为男子,欲望来时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萧罹日日守在他边上,也不知心里肖想过多少次。
他怕萧罹忍太久,最后真叫他寻着机会做了,会不知轻重。
屋外进来下人收拾沐浴的木桶,谢砚从铜镜里见到了阿聋。
殿下说,谢公子不必去寻他。
为何?谢砚将发绳缠上青丝,笑了下说:他以为昨夜过后,他就真的有资格将我锁了?
阿聋愣了一瞬,想到这七年间,殿下在思念急切时也会同他讲,若是叫他寻到了白凤,定要将他锁在府内。可他清楚,这都是萧罹想得狠了才会说的气话。
谢公子不必将这话放在心上,殿下他
我自然不会。谢砚走到阿聋身边,将手在他面前举起,声音冷下来:无论手还是脚,我一挣就断。
话音刚落,发带不知怎的突然散开,轻柔地顺着青丝落到地上。
谢砚盯着那发带出了会儿神,沉眸说:镇远将军刚走,朝局不稳,那些人必定会在朝上发生争论。争来争去无非一个太子之位,皇上要压住那些人,最好的办法是搬出萧罹。
可萧罹,最厌恶当太子。
谢砚绕过阿聋,思忖着说:我要去一趟皇宫。
狩猎时谢砚的模样已叫众多人瞧见,明德帝知道他额间的凤凰花图案,却未与萧斐遇刺一事关联治罪,萧罹不说,谢砚心里却都明白,多半是这人在皇上那说了什么。
天上朦朦地抹了层雾,只看得到灰色的厚云层,却见不到后面的光。
谢砚未戴斗笠,细雨打在发热的脸上凉意更甚,城内不可纵马,等他疾步赶到皇宫,已是退朝时间。
他还不曾进去皇宫,便在门口见到了人。
萧罹阴鸷着脸,抬头见到谢砚顿了一下。
两人眉头具是一皱,却因的不同事。
谢砚清楚,他猜对了。
而萧罹,方才在朝阳殿上父皇又将太子之位明里暗里得指向他,他本就因此事而烦躁不已。现下见谢砚病还未好又出来淋雨,愈发不悦。
阿聋跟不上谢砚,落下了一截距离,等跟上时,那两人在宫门口站着,身上都是泥污。
看起来像是打过了,而且还没完。
两人在宫门口打起来,好在那些大臣们已经退下,不然这桩丑闻,就要多了几个见证人。
萧罹每每攻击都朝着谢砚弱点,胜之以阴招,却最有用。几次下来,谢砚身上力气被耗尽,只能站在原地喘气,眸子却直直盯着萧罹。
雨水早打湿了两人,谢砚走时又没束发,湿乎乎地全贴在身上,甚至在方才打斗时遮挡了视线,影响出招速度。
阿聋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谢公子殿下
萧罹朝他瞪了一眼,阿聋心下怔然,立马明白了意思,将手中的折伞抛给他。
而萧罹则是用更狠的眼神睨他。
阿聋低头,他给错人了。
那伞终归是谢砚的,萧罹撑开伞举过去,谢砚朝后退了一步躲避,被萧罹一把按住后脖颈,他随即探入衣领,手下没轻没重地摩搓,练出来的茧在昨夜的痕迹上剐蹭,磨破了皮。
萧罹盯着谢砚,说:阿聋!
阿聋:属下在。
萧罹在那磨破的皮上按了按,终于退出来,说:找最好的匠人,给本皇子打条全金的链子!
风打细雨,将凉意吹走,过来的风都带上暖意。
回府时折腾一路,谢砚撑着伞,想到萧罹真叫阿聋去打金链子,顺势将伞朝边上一侧,水准确无误地落在萧罹身上。
萧罹侧目瞟他。
谢砚道:你不躲,怪得了谁。
萧罹心情算不上好,只说:幼稚!
他这么说,谢砚也没收回伞,雨大半都落到萧罹身上。阿聋在一旁却是什么都不敢说,若是叫皇上知道谢公子如此对殿下,恐怕又要龙颜不悦。
谢砚半边淋雨,原本提起的领子被萧罹一弄又松垮下来,雨落到方才擦破的地方,疼意一阵一阵的。
他伸手去探自己脖颈,看了眼手上那一抹血,说:下手真狠啊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昨夜,还是今日。
你自己凑过来的。萧罹看着前方空荡荡的路,眯眼说:一只狗他饿极了,不咬,是他太蠢。
31、第 31 章
正午温度高,雨还在下,和着阳光一起落下。
萧罹把人按着朝水里丢,见他头发还露在外面,说:把头也洗了。嘴上这么说,手却去扯他衣裳。
谢砚抓住他手,声音发冷:出去。
萧罹:怕我将你看了去?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谢砚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殿下若是要看只管看好你自己。说罢,他轻笑一声,毫不顾忌地开始解衣带。
萧罹动了动喉结,身子没动,视线落在他纤白的颈子上。
昨夜太黑,灭了灯后虽坦诚了,但其实除了触碰,眼睛并未发挥什么用。
现在,他清楚看到上面的红痕,朝外渗着血,像盛开了滴血的花。
萧罹喉咙哽咽,谢砚瞥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将上衣脱了,手往下移。
萧罹:子钦!
谢砚一顿,淡淡看向他。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罹呼吸沉重,抬眸狠狠看着他,手指攀紧了桶壁,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了?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你为何在我面前毫不顾忌了?我要一个理由,一个明确的理由。
谢砚看着他眼里的血丝,放在衣上的手微微发颤。
他凤眸闪烁了片刻,转过头继续脱衣,极力用最冷淡的声音:不要用「也」,四殿下。
我喜欢不喜欢是一面,而你喜欢的是白凤。
双向里有一方断了,哪里能用「也」字。
而萧罹却当他给出了答案。
是他自作多情,以为谢砚昨夜的主动,其实是代表了什么。
萧罹气到手发抖,竟不知该对这人说些什么。谢砚已经全部脱了,一半身子都没在水中,他欲往下沉,将头也一并洗了。
萧罹突然按住他身子朝自己拉,谢砚下意识要扶住什么稳住身形,被萧罹按住手腕拉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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