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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莫斯新电码?

李佑神秘兮兮地捏走a4纸,趴在桌子上一顿研究,画两笔想一会儿,又画两笔,再挠挠头。

身旁补觉的韩梓兴感受到他猛烈的求知目光,动了动。

嘿嘿你醒啦?李佑替男生拽了拽睡滑下去的校服外套,凑过去问:同桌你知道这是啥玩意吗?瞅着就厉害

易慎停住握在指尖的白雪走珠笔,低头悄么偷听,他也好奇知道江童颜写的是什么。

直到韩梓兴戴上眼镜,扫了一眼纸,扔下:他在倒着默写周期表。

易慎:

李佑:江、助、教。

诶。被点名的人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大方回他:都说了一般般。

易慎感觉到自己的小臂被人戳了戳,不明所以的侧目看向右手边。

要不要听歌背单词?

上课铃响,堵在后门门口闲聊的同学散尽,江童颜递过来一只蓝牙耳机,另一只手里握着套紧小熊维/尼外壳的充电仓。

易慎瞳孔微怔,等到他思维清晰时,手早已下意识将东西接过来,耳机里传出的是《aladin》。

易慎突然想起来前些天在某乎上看到的问题。

问:你学生时代最喜欢听什么音乐?

谢邀,听歌背书一定要有沉浸感,比如这首,让我想起了我在埃及当法老的日子,屁股底下压着飞毯,桌兜里的神灯冒烟,代入感非常强,我感觉我还能拿起笛子控制蛇跳舞,背什么书、吃果盘不香吗?

晚自习临下课十分钟。

易慎听见江童颜的手机震动,接起后,男人原本打着节拍的手指顿住,上扬的嘴角也断下弧度。

明天中午十二点,宁海大酒店。

严肃刻板的声音从耳廓里响起,易慎停下笔,抿抿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摘下耳机还回去,他偏头示意江童颜。

男人并没有意识到他听见了电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冷哼一声,压着声线:这年头二婚也要准时开席吗?

啪嗒电话忙音响起,江应挂了电话。

易慎张开口打算解释,不料江童颜先他一步站起身,轻轻按住自己肩膀,勉强扯出一丝难看的笑,说校门口老地方等他。

而后直接开门下了楼梯。

有那么一瞬间,易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孤独的影子。

江童颜走的干净利落,反正快下课了,值班教师大都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校方不会这时候查岗,易慎收拾好书包,目光紧紧盯着腕上的表针。

最后六十秒。

大家停一会儿,(20)班前门被推开,陈振端着保温杯进来,临近期末,学校领导商量明天举行一次小规模家长会,晚上放学都和家长打个电话沟通一下,尽可能都来,你们也都高二了,心思应该放在学业上

易慎斜挎着为人民服务,低头隐去神情,手里攥紧了书包带。

校外

江童颜靠在车棚挡雨板檐下,一言不发,脚边落了七八个烟蒂。

他盯着校门口欣喜接送孩子的家长,瞳孔渐渐失去焦距。

曾经妈妈也这样等过他,现在

马路上疾驰的车带起道旁的草香,混着尼古丁,灌入肺里,呛得他眼眶泛红。

看见有人朝这边来。

江童颜偏过头,愣了几秒钟,把最后一根烟头按灭在电线杆上,声音闷哑沉厚:走吧。

易慎没说话,翻下车走到他面前,从始至终也没抬起头。

江童颜下意识推出手臂制止他前移,毕竟自己身上的残留得烟味太浓,万一呛到他。

空气中闯入的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江童颜只感觉后颈一沉,他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肩膀被人按住,贴靠在蓝白相间的校服襟上。

好在这是监控盲区,露深夜重,没有人注意到。

感受到环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颤抖,江童颜此刻脑袋昏蒙,体温顺着二人交叠的部分相互融合,热的让人绷紧了神经。

浓郁的柠檬香染上了他的眉,他的发。

江童颜心跳的很快,垂在裤缝旁的手攥紧了拳,喉咙骤紧,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他想冲动一次,就是那么一瞬间,僵直的脊背动了动,扣住了怀中人的腰身。

手上触感微凉。

下一秒,易慎哭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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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追夫第二十二天

江童颜呼吸一顿,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猛地捏住了。

指腹烫热,带有他熟悉的触感,沿着校服下面微微隆起的脊柱一路往上,停在了男生泛红的细白玉颈。

这人怎么这样软?

手也软、肩膀也软、呼吸也软。

他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看见,勒住胳膊,把人死死地按进怀里,面露焦灼:发生什么了,

怎么哭谁欺负你了,嗯?

夜风凉骤,易慎逆风骑车,此时头发有些炸毛,轻轻痒痒地蹭着江童颜的下巴。

几分钟前,他看见江童颜孤零零地靠在灯下抽烟,莫名带入自己,两个人好似照了个镜子。

一个妈不疼,另一个爹不爱。

他没想那么多,呆呆傻傻地跑过去想抱着安慰他。姥爷说过:抱抱疼疼飞。

他确实没有想太多,可江童颜不一样,风卷残云似的热烈回抱,锢地他整个人发痛。

易慎挣了几下,挣不开,挂着泪痕仰头:你干嘛不料自己先磕巴愣住。

他看清了江童颜眼中狼狈的自己。

恍然间回到了两人初遇的那个夜晚,他也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泪汗一同打湿的刘海黏在额头上,落魄极了。

没事了易慎嘟嘟囔囔,意图糊弄过去。声线不稳,藏着不为人知的依赖,紧了紧挂在江童颜肩膀上的胳膊。

这次夹带私心严重。

怎么就没事了?谁说的没事?

江童颜将人放开,撇下头看,想要讨个正儿八经儿的回答;校门的照明灯灭下,他还在等易慎回答;路口的红灯变绿变黄,他依旧耐心的等着易慎回答。

怀中细微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猫儿样的脑袋越埋越深。

江童颜实在忍不住:怎么了?遇到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说?私语一般,温柔地捏了捏猫颈。

易慎答不出呼应,胡乱磨了磨他侧脸,避而不谈:我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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