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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他最近总是偷看我,是不是要杀我了

班太太:他一直这样单恋我,是不是太辛苦了

【亲啦亲啦,小荣要蚌埠住了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小毛驴好累,晚安宝子们~】

第34章 因为我真的只喜欢荣潜

荣潜陷入一阵迷茫。

班准亲他干什么。

问就是不知道,瞎胡闹。

毕竟荣潜不是没有见过之前班准喝醉时的样子,他每次手脚都还算老实,嘴巴也本本分分的,哪有今天这么咄咄逼人,嘴也不闲着。

甚至还动嘴亲起人来了。

简直是令人发指。

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

好冷。

班准背后的衣服被他自己掀翻,到头来自己却不停地嘀咕着冷。

荣潜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暂时忘却后脑勺的钝痛,再度走到床边,抖开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班准的身上。

好好睡觉吧,别乱动了。

班准的头发起了静电,凌乱地贴在荣潜的枕头上。

明明喝了酒,可呼吸间却是白柠檬混合着葡萄花蕾的甜香。

荣潜没怎么闻过这种味道,踌躇间,他已经下意识凑到班准的颈侧轻轻嗅了一下。

确实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而这个时候的班准就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但凡有温热的气息亲近过来,他就会牢牢将人锁在怀里,不让动弹半分。

荣潜被这道突如其来且属实不小的力度紧紧箍住,不得不俯下身来将就着班准的姿势。

他的手没处放,只能勉强搭在班准的手臂上,指尖稍稍蜷起了一点,像是在用这有所收敛的行为暗示着自己,他和班准还是有距离的,是需要保持距离的。

你荣潜的指腹碰到了一处不应该出现在班准身上的微硬的皮肤,这里是什么?

班准昏沉归昏沉,可一切不符合当下情境的问话,他都能绘声绘色地给荣潜以答复。

二黑一开心就撞我,不开心也撞我,班准答非所问地捂着手臂上的旧疤,认认真真地讲给荣潜听,她有八十多斤,我那时候才六十多斤,她一下就把我撞飞了。

荣潜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给自己讲这道疤痕的由来。

疼吗?

直径将近三厘米的血淋淋的伤口,对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是足以跑到父母面前哭天抢地、撒娇一顿的程度。

不疼,班准咧嘴一笑,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在炫耀,我从小就不怎么怕疼,连伤口都是我自己处理的,用酒精,我的个子够不到酒精,就用的老窖。

说着,他举起手臂向荣潜展示了起来。

线条漂亮的手臂在昏暗的房间里仍旧泛着冷白的光泽,像是被珍藏在展柜中的瓷白象牙,在黯淡夜色中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

看,班准用力在自己的臂弯处掐了一把,拧得那片皮肤立刻通红起来,自己却浑然不觉地继续傻笑,这样的程度,一点痛感都没有。

荣潜看得心惊,迅速按住他的手臂,皱着眉胡乱地在那肘弯处揉了两把,视线停留在青年浮肿的眼睛上,弓起由于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微凉的指节,小心翼翼地贴合在上面,温声道:闭眼,凉一点会很舒服。

班准乖顺地闭上眼睛,任凭荣潜给他按揉酸痛发胀的睛明穴,非常有礼貌地道着谢:真是麻烦你了。

浓密挺翘的长睫时不时刮擦着荣潜悬在他鼻梁上方的掌心。

荣潜被他搅得心绪难安,语气严肃了不少,闭眼。

我不困。

班准的眼睛倒是闭着,嘴巴却完全没停,我想听你唱歌。

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也没有具体点出想听哪首歌。

仿佛只是随便念叨这么一句就觉得够了。

正当荣潜犹豫着该不该给班准敷衍地唱上那么两句,点歌的人这边却已经开始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荣潜按揉着高挺鼻梁的动作一顿,躺在床上唱歌的当事人全然不觉:

挂在天空放光明,好象许多小眼睛

班准咳嗽起来,整个人一骨碌地脱离了荣潜的手,趴在床边,抱着荣潜放在床头柜前、干净得几乎可以媲美洗手池的垃圾桶,边咳边解释:

咳咳唔我收拾屋子很厉害,这里也能咳咳咳,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荣潜快步走出房间倒了杯温水,顺手带上门,揽着班准的肩背将人扶坐起来:用温水漱漱口。

班准虽然难受,但什么都没吐出来,捧着杯温水窝在床边老老实实地按照荣潜的命令一步步地实施。

喝完了水,荣潜又想让人躺回被子里休息,可班准压根儿不困,不管脑袋怎么疼,他都没有办法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他害怕眼前浸满墨水般浓稠的夜色。

看不见的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班准蜷缩到床头,曲起两条长腿,用身上的宽松短袖将它们套了进去,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胖胖的小冬瓜形状,摇晃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别人在笑话我。

同学们都偷偷在背后笑话他走路会撞树。

荣潜用手指理顺班准的头发,没有人笑话你。

班准的眼泪止不住地掉:我不是小瞎子。

荣潜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眼睑,心头酸涩:你不是。

班准突然委屈起来,他虽然听得出来荣潜这话是在帮着他,可就是觉得憋闷得厉害。

喝醉的人毫无道理可言。

我是,我是小瞎子,我看不见星星,班准翻身下了床,像只小狗一样蹲坐在落地窗前,努力地把脸凑向窗口,一颗都看不到,它们讨厌我,都藏起来了。

荣潜越过大床,走到窗边,俯身把班准整个人端了起来,放回到身后的床褥上盖好被子。

一下一下地摸着他柔顺的头发:

你哭戏要能这样,影帝视帝的奖早就大满贯了。

他抽了张纸,没有直接去擦拭班准哭得发红的眼尾,而是用纸巾的边角轻轻吸去了不断滑落的泪渍。

哪知班准明明还在哭,耳朵却灵敏得厉害,听到荣潜的话,他边回头看边带着哭音捂紧自己瘪瘪的口袋:

我没有五百万了

对这种话的第一反应是班准在装穷,其次荣潜才反应过来班准是完全听错了他的话。

我说的是大满贯。荣潜凑近了点儿,一字一顿地对怀中的醉汉解释道。

班准仍旧执拗地捂着裤袋摇头,守财奴似地不肯露富。

面对荣潜看似要强取豪夺的态度,他感到十分不安:没有五百万,五百块都没有。

我跟你一个醉汉较什么劲。

荣潜捏捏班准的脸颊,语带笑意,你明天看到自己这样,我敢保证你会后悔。

班准不知道荣潜在说什么,以至于对此毫无兴趣。

他喝醉之后的目的相当单纯,冷了热了,渴了饿了,都会成为他发泄不满的理由。

有点冷。

荣潜扯过滑到班准脊背处的被子,将他细致地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微微朝右边歪着的蓬乱脑袋,让人有想要再覆上去揉搓一把的念头。

在手掌即将贴合到班准发顶的前一刻,荣潜堪堪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也疯了吗。

不要,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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