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奥。班准点点头,放下了心,接着又紧张地舔了舔微微有些苍白的嘴唇,晦涩地补了一句,谢谢啊。
继而颇显吃力地跟着荣潜的舞步,心里犯着疑讳。
虽然这人没跟他说几个字,可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想起胡朋对自己的叮嘱,班准默默调整着呼吸,终于在几个回合的喘息后,勇敢地对身前握住自己手的男人开了口:
你生病了?怎么出了一手的汗?
他感觉自己的掌心逐渐被濡湿,因此有些诧异。
趁着舞步交叠,班准小心翼翼地凑得离荣潜近了一点,低声道,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中医,可以帮你调调身体。
尤其是肾。
班准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在他被覆住眼睛的脸上,这明亮的笑容显得尤为生动。
什么?
荣潜见班准半天没说话,一开口就说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禁有些诧异,便问了一句。
班准只知道这人半天不搭理他,然而他只是提到调养身体,竟然就主动跟他搭了话,这样的事情发展不由让班准觉得有些意外。
看来这位大佬的身体确实不太行。
班准对握着自己手腕的年轻人生出了几分怜悯和慈爱。
肾虚分阴虚和阳虚两种,我对这方面的涉猎不是很广泛,所以等下次有机会,带你去他那里看看。
你!
荣潜终于搞清楚了班准方才那话的意思,不禁又气又怒,想要直接将人甩开,还碍于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上,没办法直接跟班准撕破脸皮。
看着面前那张人畜无害、实则内心奸诈狡猾的脸,荣潜无意识地收紧了握着班准手腕的力道。
青年的脸色骤变,就连手腕内侧的筋脉都轻颤了起来。
班准疼得厉害,他不知道一个人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
不过他更迷茫的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位祖宗了?
看着青年欲言又止的红润嘴唇被轻轻咬住,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荣潜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对班准这样削瘦的骨架来说,可能是没法承受的程度。
于是他急忙松开手,抬眸观察着青年脸色的变化。
果然,班准像是松了口气,神色也恢复如往常。
不好意思啊,你要是不想让我跟你一块儿去的话,我一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到那儿提我就成。
班准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所以他相当理解这种被人刺破身体不好的这层窗户纸时,是有多么的没面子。
荣潜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
一曲终尽,班准这才被赵冠涵允许拉下覆在眼前的布条
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班准当场怔住。
心中瞬间涌上种种叠加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将他拍卖下来的人竟然是荣潜?
他疯了?
但是再疯也不至于拿他辛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开玩笑吧?
不过这些想法最终都汇聚成了一句话
荣潜在班准扯下眼罩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班准会对他说什么?
感谢他的话吗?
他才不稀罕,不过若是非要说的话,他倒可以勉强说一句不客气。
荣潜垂眸看着似乎逐渐朝自己贴过来的青年,微不可见地也朝他倾了倾上身。
班准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凑到荣潜耳边,看起来吝啬得有些心痛:
你搁哪儿整的八百万?也太奢侈了吧?
荣潜:???
这就是他在意的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他为了羞辱我,竟不惜怒撒八百万,牛逼
班太太:为了摸老婆手,八百万也是值得的,嘻嘻
【我好勤奋,困死了呜呜呜,大家晚安,想要摩多摩多的评论,muamuamua,嘤~】
第32章 你有夜盲症?
荣潜对班准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很不解。
他不知道是自己思想的问题,还是班准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
总之无论如何,班准都没有道理在这种场合下,向他问这种问题。
径自发呆间,荣潜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手仍旧停留在班准的腰间,甚至还因为脑海中思虑着的问题,而漫不经心地揉搓着班准腰后的衣摆。
班准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自己腰后搭着的手,舔了舔嘴唇,紧张地提醒荣潜道:
舞跳完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荣潜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迅速松开搂着班准腰身的手臂,还像是要与班准划清界限般地刻意后退了半步。
班准有些尴尬地抬手挠挠有些发痒的耳廓,搓得白皙小巧的耳垂微微发红,眼睛没再去看荣潜,转身朝来宾席略一躬身,表示对他们掌声雷动的谢意。
没人看得见班准胸腔里此时正狂跳着的心脏。
这不完了吗,荣潜为了羞辱他,让他当众跳女步,竟然舍得用八百万做了场慈善。
想不到他在荣潜的心中,已经是这种宁可撒钱也要杀之而后快的程度了。
荣潜自是不知道班准此时在心里纠结的事情,只是淡淡地隔着人群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跟着年安东离开了。
胡朋和祁霁已经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让人先去车上等自己,刚转过身,他便看见仍旧站在原地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班准。
在以往的这些晚宴游戏上,班准一向都是猎人,还从来没有像今晚一样,彻底颠覆了曾经的形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猎物。
胡朋原本就发现好友出了车祸之后,看起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本来觉得逗弄班准出来玩玩会有助于他的身心健康,结果班准此时的这个状态,看上去似乎是更傻了。
阿准
胡朋和苟酉对视了一眼,走到班准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我没能保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也许班准真的不喜欢这种游戏人间的生活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以后在相处的时候,确实是要多加谨慎,不能触碰班准的雷区。
看着班准脸上的彷徨表情,胡朋这才发自真心地内疚不已。
人是他带来的,却让班准受了委屈。
什么保不保的,我又不是犯罪,我刚看到纸箱里其他人的名字了,大家都有份儿。只不过我比较幸运罢了。
班准回过神,笑着将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搓了搓,然后朝掌心哈了口气,似乎是冷得厉害。
苟酉见状忙打圆场,跳起来搂住班准冰凉的肩膀替他搓了搓:
就是,要是把老胡这样的抽上去,人家小荣肯定要把那笔捐出来的钱给抢回来,一张一张撕碎了都不会给他。
胡朋拍了一把苟酉的脑袋,朝等着自家儿子回家的苟董点点头,叔叔,我先送阿准回家了,您二位路上小心,慢点开车。
听到苟董笑呵呵的回答,胡朋回身拉住班准的手臂,半扶半拥着他朝宴厅外面走:
走,送你回家。
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只有他最知道班准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因此绝对不会在自己将班准带出来之后,再将班准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班准跟苟酉告了别,坐进胡朋的副驾里,回头对主动跟他攀谈的祁霁笑着点点头,继而规规矩矩地系好了安全带,安静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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