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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今日可得空?不若陪我去拜祭一位尊长,可好?”光华照旧着一身玄黑衣衫,同她说话时,依旧是熟稔的语气。

巳时末,二人行至浮玉山下。这浮玉山环境清幽,钟灵毓秀,因着山上多处皆被权贵买下用作百年后长眠地下的坟冢,故往来之人并不算多。

“莹萱今日是来拜祭哪位尊长呢?”行于山间,沈婉柔微感困惑,光华公主生于皇家,其尊长也当属皇室宗亲,皇室之人仙去后自会葬在陵园,究竟是谁,会埋于此地呢?

“是叶皓轩的生母,叶相故去的原配夫人,也是我嫡亲的姨母。”光华的声音很轻,“我幼时居于深宫,少有人相伴,孤单得很。姨母她便常常带着表哥进宫来陪我,同我说些体己话,带些新奇玩意儿来给我解闷儿。”

“只还未待我及笄,姨母便去了。”甫一说完这句,光华却倏地顿住了脚步,沈婉柔扭头一看,却原来是前方不远处正立着个身姿颀长的青衣男子,而这男子她们恰好识得。

不是那叶家老四叶皓轩却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妹妹:好哥哥,念念保证会很乖很乖的——才怪!!!

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以后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哈哈哈哈哈~

第53章 纯洁的标题

她们一停下, 前头立着的青衣男子立时便察觉了。旋过身来, 在看见她二人后, 倒有些意外。他当是早就来了此地,故现下未再于坟冢前逗留,径直向她们走近, 面上几分萧索,笑得牵强落寞:“表妹, 沈姑娘, 你二人怎的来了此处?”

“来看姨母。”光华公主答得简洁明了。

他听后点点头, 走到二人近前时郑重一礼:“我母亲喜热闹,最怕孤单。你们愿来看望她, 她地下有知,定会欣喜的。”说着,便抬脚欲要先行。

“等等。”就在他快要与二人错开时,光华突地叫住了他, 从怀中掏出个物什递过去, “这个给你。”

那是一只花色和样式具都老旧的荷包, 布料因着年岁久了, 故褪色严重,如今已微微泛起了白, 他却一眼就认出, 那是他娘亲生前之物。

“这是姨母生前赠我的,现在我将它交与你。”这是荷包她随身带了多年,不舍得用来装物件儿, 仅仅是思念故人时,拿出来看两眼,“你要好好保管。”

叶皓轩接过,指尖感受到锦缎上残留着的独属于她的温度,心下微动:“多谢表妹了。”

光华没接他的话,他遂继续向林外步去,眼见着已行出十数步,公主犹豫半晌终是出声,语音不高不低,却足矣让他听清:“其实不必将自己逼的那样狠,事事皆要做到极致。你要知道,在姨母心中,你从来都是最夺目耀眼,让她引以为傲的那个孩子。”她顿了顿,还是添上了一句:“表哥。”

很久没有人同他说这些了,自娘亲去世后。世人皆道叶相家的第四子叶皓轩,风流成性,玩物丧志,每日里不是寻花问柳,就是在赌坊酒肆里喝个酩酊大醉。白瞎了书香门第的出身,乃家族之辱。他胸中自有乾坤,不介意这些个黔首黎民的明褒暗贬,污言秽语,却也从未想过,会有一人,竟这般清楚他心中所谋所想。

而这个人,还是他以为的,如今本该极致憎恶他的,表妹。

握紧了垂于身侧的双拳,胸臆间一股不可名状的热浪层层叠叠翻涌,是暖,也是涩,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一句话,一步步向外行去。

光华公主带着沈婉柔又在坟冢前静静待了一会儿后,两人便启程回返了。马车刚进城门,还未驶多久,便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喊着:“十二殿下班师回朝了,路上之人速速避让!”

不得已令马车靠边停下,沈婉柔一面不解地掀开车帘欲向外一探究竟,一面嘴上问着身旁的光华公主:“这是怎的了?”

“是十二哥回来了。”光华眼中难得流露几分激动,“他常年征战沙场,戍守边关,有他在,我大兴的国土便一日无人敢犯。”

沈婉柔虽处于深闺,却也听过大兴的十二皇子赵勋骁勇善战,威名远扬,常年镇守边关,战功赫赫。只这赵勋向来只管护卫家国,少沾染朝堂之事,只不知这次回京,是为何事了。

“近年来边境安稳,境内海晏河清,境外万国来朝,十二哥总算能回京好好休整一番了。”

挑开车帘却半晌不见正主,将于放下手中帘帐,便见一名着玄色甲胄,手持银枪,骑枣红色骏马的年轻男子行在最前,打马而过,虽只是仓促一瞥,却堪称惊艳,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如刀刻般冷峻而完美,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只一眼,便能教人胆寒。

街上众女见到马上飒爽英姿,皆是羞红了脸,忍不住一看再看,还有些大胆的小娘子,向着马上男子扔巾帕子,以示爱慕之心,场面一度好不热闹。

“哦?照念念所说,这十二皇子竟是个如此谪仙般的人物?”晚间,陆铭房内,靠于椅背上的厂督大人出声问道。

“是呀是呀!你不知道当时场面多么壮观!乌压压一大片人都挤在那里看呢!”对面的小姑娘仍不知死活地绘声绘色同他描述,“那十二殿下骑在马上威风极了!坐得笔直笔直的!”

陆铭闻言微一挑眉,唇角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看来念念也观望得十分尽兴啊。”

“哎,就那样吧。”她耸耸肩,“就看到了一眼侧面,连个囫囵个儿的都没见到。”

所以背着他看旁的男人看得这么起劲,若是偷偷看也就罢了,看完了还跑来同他分享感受体会,字里行间居然还很有些没看够的意味,她是想气死他吗!

胸口堵得生疼,他深吸口气,无甚表情地起身:“我去沐浴。”

她正说得起劲呢,他如何就要走了?将欲问出声询问,抬眼见他冷着一张脸,细细端详,便察觉出身前男子双眸低垂,薄唇微抿,眉宇之间郁色萦绕不去,可不是不开心了么?心下一转,她领悟,敢情她的若玉是吃味了呀。

明明心中早已笑开,偏偏她面上只作不知,还分外配合道:“那便去罢。”

见那丫头仍未感知到他的心绪,还一脸无事地让他去,陆铭只觉自己快要被气出内伤,可又拉不下脸来同一个小姑娘说自己吃味,遂继续死鸭子嘴硬地点头称好,便径自去了净房。

他甫一离开,她便笑得前仰后合,深觉他可爱得紧。陆铭绕远路去听潮轩另建的汤池净身,沈婉柔遂乐得就近在卧房后的净室里洗,待他把自己收拾妥当,坐于榻边枯等了一炷香,她方才姗姗来迟。

明明手握书卷,却在那婀娜身姿转过帘帐的一霎便注意到了她,等她行至近前了,才假模假样把手中古籍放下:“我去把灯熄了。”

“诶。”她抬手按住他的肩,撩了撩颈间乌发,一滴剔透水珠便自她耳垂后方顺着细长脖颈蜿蜒而下,于那精致秀美的锁骨处停留一瞬,紧接着便滑落领口,没入了那晋江不让我写的地方。

离得这么近,所有的美景他都尽收眼底,一股邪火噌的就在丹田处烧了起来,且呈燎原之势在他体内蔓延开来,直烧的他浑身发烫。

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眸色幽暗:“有事?”

她遂一屁股坐他身旁,双手抱住他的脑袋直向着那两瓣薄唇袭去,依旧生涩,却不如第一次莽撞了。知道错开糯米小牙不弄痛他,可他却想让她痛了。不乖的小丫头,是要接受惩罚的。

故不再刻意忍耐,一手覆上她的后脑,便于他于那红润小嘴中尽情攫取独属于她的甘甜,一手紧紧锁住她的细腰,不容她退却,让她全然处于他的怀抱与气息中。

甚至坏心眼的,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稍稍收紧,她便像是主动做出了个投怀送抱的姿态来。软玉温香抱满怀。

“唔……痛……”他如狂风骤雨使她招架不住,霸道而强势,似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不留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她终于知道怕了,遂立时识时务地认错求饶,不敢再继续招他。

他虽恼她将才气煞了他,但到底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娇人儿,此时她一喊痛,他旋即退了开来,眸子黑沉沉的不见底,呼吸不稳:“日后还看不看旁的男人?”

一听这话,她又想要笑,只眼下却是不敢了的,遂分外乖顺地扑进他怀中,主动抱住那劲腰,撒娇讨好:“日后再也不敢了,若玉哥哥莫要生念念的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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