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钩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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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巷子,深处林立了不少官家宅院。

马车缓缓驶到将军府前,车外墨砚吆喝一句,“公子,白将军府到了。”

和峤正欲先行下车,再扶嘉歆下来,便听到白景旭的声音,“子仪不必麻烦,我来便是。嘉歆,把手给哥哥。”

和峤听了,微微撩开车帘,看到嘉歆已稳稳的站在白景旭旁。

嘉歆抬头问白景旭,“哥哥,今日不是忙的不能来接我吗?怎么现在倒站在府门口迎我了?”

白景旭听她这口吻,无奈笑笑,“事情都忙完了,过几日可以好好陪嘉歆过一个生辰了。”

当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忙碌是为了谁,这小没良心的,他当真欠了她不成?

白景旭视线对上和峤询问的目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和峤了然,只怕是背后有人力保慕容莹,白大将军一日不回来,白景旭在成武帝面前就没有足够的底气谈条件。

和峤知道,若失去了国公府的支持,在皇权面前他又何尝不是身无长物呢?

白景旭和和峤视线交汇,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面露坚毅,总有一天,他们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的。

幻想着勾勒出的未来一片蓝图,一时间,两人内心都热血澎拜,眼中闪耀的光芒都看得出来他们为心中构想已激动的不能自己。

少年壮志,贵在难得知己。

一旁的嘉歆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汇,只突然记起和峤似乎还不知道她生辰是何时,语气自然道,“和峤,再过十日,便是我的生辰,你想好送我什么生辰礼了吗?”

“啪嗒——”

白景旭反应过来,感觉他一颗心都碎了,什么征战沙场,什么老夫聊发少年狂,统统都没了,心中哀叹嘉歆实乃破坏气氛的高手。

他不满的低头瞪了嘉歆一眼,纠正道:“是和峤哥哥,还有,是哪个教你伸手朝别人讨要生辰礼的?你见哪家贵女向你要过不成?”

嘉歆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自动忽略景旭前半句话,兀自反驳道,“去岁谢芙便曾找我要过,不止如此,还要我有多尽心便多尽心的准备呢。莫不是你的和峤哥哥也是别人吗?”

谢芙是嘉歆的闺中密友。

白景旭说不过她,也舍不得说她,只气结道,“是你的和峤哥哥,不是我的,我比子仪还大上半岁呢!”

和峤看的好笑,出言替这两兄妹打着圆场,“我记住了,定会有多尽心便多尽心的为嘉歆准备生辰礼的。我还要回一趟国公府,便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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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峤与景旭嘉歆道别离开将军府后,便让墨砚绕道回国公府。

马车突然缓缓停下,墨砚微微掀开帘子,探首进来,道:“公子,前面有辆马车正驶过来,要让吗?”

“嗯?不赶时间,让了便是。”和峤挑眉,墨砚什么时候连这也要问他了吗。

“是六公主,慕容莹。”墨砚解释道。

和峤神色不变,视线不离手中书卷,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淡淡道:“唔,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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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

慕容莹怒视着墨砚,卷了卷手上马鞭,“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公主还不让路?!”

“参见公主,只是,是我家公子先驶上这条路的。”墨砚一板一眼,不为所动道。

大魏仪制令有言:若为道,来左去右;若为路,先上先行。

慕容莹听了冷笑一声,她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谁见了她不主动让路,竟还当街和她讲礼法?如此没有眼力见的。

她正欲出言嘲讽,目光一顿,视线所到之处,正是国公府出行仪仗标志,她又思及方才墨砚口中所称公子,眼神闪烁,做了决定,竟转头挥手让自己的马车让路,嘴上却道:“本公主今日不与你计较,便让你先行又如何?!”

她猜想车中之人正是那从不露面的国公府世子,想起父皇对他非同寻常的宠爱。

她本就因上次嘉歆之事触怒了圣上遭了冷淡,这会儿若再与和峤对上……绝不是贵妃能保的了的了。

她皱眉,抬头看向马车,正看见车帘被风吹起一角,和峤露出的半张侧颜,下颚线条流畅,眉目清俊,端的是秀雅非凡。

慕容莹眼中闪过惊艳,待看清和峤容貌后只剩下久久震惊。

她回神,目光盯着某一处,内心无法平静。

不为其它,只为和峤与其母贵妃娘娘容貌竟有七八分相似。

她的样貌也是不俗,却大多随了圣上的五官,与贵妃反倒只两三分相像,亲生母女尚且如此,和峤却足足像了有七八分。

慕容莹眼中闪过深思,她的母亲贵妃娘娘常年闭宫不出,国公府世子和峤自幼不现于人前,还有当今圣上对和峤不一般的赏识。

难道,和峤是她什么失散的兄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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