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_222(2 / 2)
陈医生摇头:“不知道,我不太懂心理治疗。”
郝晨嗫嚅了一下嘴唇,而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医生对她这幅模样是又怜又恨,怜的是她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恨的是她从来不为自己打算,就连存钱整容这个目标还是她给郝晨立的。
郝晨不知道陈医生的想法,她在四人中个子最高,于是以一种俯瞰众人的姿势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问你和海燕的事情,”李奕杰道,“方便吗?”
郝晨闻言看了一眼陈医生,见陈医生颔了颔首才点头:“去休息室吧,别打扰到病人休息。”
三人都同意,他们跟着郝晨去了所有护工公用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张小床,郝晨给他们倒了水让他们在床上坐坐,罗麦看她来回折腾有些心急,连声让她别忙了。
郝晨很局促,尤其是在陈医生介绍李奕杰二人是警察之后更是紧张了,她扯着护工的棕色外套,有些腼腆的问:“我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从头说,”陈医生鼓励她,“李警官他们不是坏人,你大胆的说。”
郝晨目光飘忽一瞬,然后缓缓开口。
与所有跨性别者一样,郝晨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厌恶自己的生理特征。她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从一出生她便在父母的控制中成长,这种控制一直持续到小学,那时几乎二十四小时暴露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的郝晨养成了懦弱胆小的个性,直至她考上了初中,开始发育,这种压抑才好了一点。
初高中是青少年发育最猛烈的时候,那时的郝晨就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每每在班上她就是坐在最后排的,因为个子她还被迫参加了校篮球比赛,由于没有经验,比赛失败后的郝晨得到了班上所有人的鄙视和嫌弃,这事后郝晨的心性开始变化,她变得喜怒无常,不愿意社交不愿意上课,成绩下滑的她被请了家长,那天是父母一起来的学校,老师把郝晨整个人用自我的目光剖析、审视了一番,彼此事件让她的父母大为光火,回家后把郝晨骂了一通用冷暴力让她清醒,也是这时郝晨觉得父母不是真正的爱自己,她学会了自残,首个开刀的就是自己下/身多出来的那根东西。
那次的自我伤害导致了很严重的出血,她父母回家发现险些晕倒,把她送往医院,得知她做了什么后越发认为郝晨的行为让他们丢了脸,他们认为郝晨已经被“污染”了,甚至不想让她回家,他们在郝晨出院后给她办了住校。
郝晨由于自我伤害导致的后续疼痛让她心有余悸的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她安稳的在学校上完了初二,再次回家发现她的母亲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接待她进屋时满脸的警惕,第二天便把她送到了奶奶家。
“我偷了奶奶的钱到了北港,”郝晨说,“我对不起奶奶,但我不想在哪里了。”
李奕杰:“那时候你多大?”
“十五岁,马上十六岁,”陈医生道,“她到北港没多久又私自进行了切除睾/丸的举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我在联系不到她家人的情况下承担了全部风险替她做了手术。”
“我很谢谢陈姐,”郝晨眼睛亮亮的,“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陈医生抿着嘴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她对李奕杰和罗麦道:“手术后我联系上她的父母,那天是她父亲来的,看到郝晨的模样签了易性手术的同意书后留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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