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贪图享受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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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邓所言,小白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军旅才干,爷爷打过仗,父亲军转警,小白一出生,就有十分良好的政治背景。

以及无比严苛的家庭教育。

小白房间。

女房东在帮他胳膊换药,清洗伤口的药水淋上去,泡沫泛起,小白象征性吸了口气,女房东立刻拿棉签一点点地擦拭着,呼呼地吹了吹。

小白低声问:“我爸爸没伤着你们吧?”

女房东心虚地偷瞟了一眼因为干了一杯蒙汗药而沉沉睡去的白叔叔。

她说:“没伤着、没伤着……咱们……咱们倒是好像把他伤着了,等叔叔醒了,你可得帮我们说说好话……”

小白笑了,迁就地道:“好。”

女房东帮他上好了药粉,拿起干净纱布,轻车熟路地帮他裹好——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救的绿裙子姑娘,伤得可真是不浅。

她展颜一笑:“好啦。你最近少往外头跑一点,医生说了要静养。”

小白说:“那怎么行,社区要建设文化走廊,我最近得跟姚大叔一起到处拍照呢。”

女房东不高兴地道:“他们也真是的,什么幼儿园开园、广场舞比赛、小孩儿高中毕业,都把你当免费摄影师,辛苦费不给,每次还得你把照片修好、印好给人家送上门!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白笑道:“我本来就是冒牌的,拍出来的东西,人家能满意就不错了。”

女房东还是不乐意:“那也不像话。”

她上完药,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看了一眼被蒙倒在床的白叔叔,心生愧疚,朝白叔叔双手合十,连声道了好几句对不起,才赶紧跑了。

门刚关上,床上的白叔叔就睁开了眼睛,黑亮黑亮的。

小白说:“你别吓唬人家小姑娘。”

白叔叔从床上翻身坐起,动动脖子,道:“我吓唬她?我怎么吓唬她了?”

小白说:“你睡个觉,表情那么凶干什么。”

白父闻言,努力动了动嘴角,试图缓和表情,眼睛一低,下巴收起,更凶了,小白忙道:“算了算了,你等会下去,多跟人家说说话就行了。”

富二代和高中生下手可不算轻,小白看了看老父亲额头上鼓起的大包,脸上淤血的青紫,问:“擦药吗?”

白父穿好鞋子,从床上站起来,冷哼道:“我可不是你,贪图享受惯了,破一点点皮肉还有小女孩子给你吹,淋一点药水就把你疼坏了。”

小白习惯了,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在柜子里找床垫和被子。白叔叔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喉咙动了动,说道:“我自己找。”

小白说:“没关系,舟车劳顿的,还挨了打,难为你没出手伤人,辛苦了,你坐着吧。”

白父解释道:“我听见那女孩子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怕你给我编了其他的身份,担心穿帮,就索性不说话。”

小白表扬他:“嗯,还是你英明,除了挨打,什么事都没有。”

他陡然竖起眉毛,厉声道:“英明?英明还教得出你?你们梁队叫你在这里卧底,你可倒好!案子案子没进展,功劳功劳立不下,不仅高清照片贴在外面,还连仇家都知道你住哪里!都往家里寄砖头了,还不报案,等着下次寄炸弹、寄匕首再报吗?!”

小白努力克制情绪,砰的一声抵住柜门,床垫卡住了,看上去那么柔软的东西,固执起来也与硬邦邦的门板不相上下。

小白很费解:“你到江尧干嘛来了?”

白父半天才道:“梁队说你受伤了。”

小白说:“我好得很,多的是小女孩子给我吹。”

白父冷笑道:“那当然,一半的大妈都给你介绍对象,你在这里带薪相亲,赌博赢钱,可不是好得很。”

门笃笃笃响了几下,小白看了脸色黑沉的父亲一眼,打开柜门,床垫窸窸窣窣地滚落到地上,小白道:“进来。”

笑容狗腿的富二代和作家鱼贯而入,高中生跟在后面,也乖乖巧巧的端着东西。

富二代咧嘴一笑:“叔叔!您瞧,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下午的事是我们不对!小夏——哦,就是那个女孩儿,叫我们上来跟您道歉,她还在下面给您煮汤!您先吃点菜?我深刻地反省自己,我十分深刻地反省自己!”

小白的父亲眼珠动了动,扫了一圈——三个人手上都端着盘子,微微动动鼻翼,就能闻见菜香。

他说:“你倒是有本事,海淀拳王,就是只靠背后偷袭吗?”

富二代倒是一愣,没料想叔叔原来计较这个。

他害了一声,赶紧道:“什么拳王啊,叔叔您别笑我了,我这就是他们俩给我封的,不算数,不算数,哪儿比得上叔叔您厉害,我看见您扳胳膊的巧劲,那才是行家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您是哪儿的拳王啊?”

高中生不服气,那不是你自己封的吗!

白父淡淡道:“我不是什么拳王,只是个挖煤的罢了。”

他一直觉得晚辈,认真学武是好事,警惕性强也是好事,团结合作更是好事,对于下午误当做坏人被狠毒殴打一事,由衷地感到欣慰,于是不动声色地开了个小玩笑,没想到效果好像不太好,面前的几个小孩表情都悻悻的,不像被幽默到了。

小白在后面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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