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任务是自己(1 / 2)
“你为何不愿见我,当初不是说好了,不顾世俗眼光么?为何言而无信?”蔺遇兮见白莫也出来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奈何家丁死死拉着他不让他上前。
“遇兮,你回去吧。我是说过那些话,但有些事,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还请你为老王爷思虑思虑。”白莫也深深看了蔺遇兮一眼,他倒是会演,不过话说回来,两眼线就在一旁看着,不演还能怎么地。
“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说……”他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从最初的挣扎到放弃。
白莫也使劲咬了咬牙,他快忍不住笑了,“我往后不会再见你,你也别来找我。”他说完转身离去,两家丁见状立即关上了大门,“嘭”地一声,隔断了府里和外面的世界。
蔺遇兮愣愣地看着那扇大门合上,看着他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失力一般跪了下来,无关其他。
蔺刑收到眼线的消息后连忙赶过来,他到国舅府时,蔺遇兮正跪在地上喊白莫也的名字,一下一下拍着国舅府的大门,那副祈求无助的样子,真是看地他不是滋味儿。
“演地真好,真感人,我都要忍不住为他们的爱情爆哭了。”许以之努力吸了吸鼻子。
“目光短浅。”沈亭鹤对这种无病呻吟的演法嗤之以鼻。
许以之扭头看向沈亭鹤反问:“你怎么说话的,如果要让你上的话,你演地了么?”
“哀莫大于心死不需要用演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沈亭鹤说话淡淡的,他对于蔺遇兮的表演毫无波澜,真轮到自己不好说,但他绝不会如此求人,他有他的尊严。
这么一想,他看着许以之的目光立马变了。
正当两人对视的时候,那边传来了蔺刑的声音,他来的倒是快。
“哟,这不是小王爷么?他怎么跪在国舅府门口啊。”外头的路人开始吃瓜。
另一人接着道:“你没听说啊,他喜欢白公子呢?”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喜欢白公子?白公子不是男人么?”
“你没听错,有人好男风你懂不懂。”
“这……”
蔺刑一下马车便听到了周围人的嘲讽,听地他气急攻心,差点想上去将他们一个个揍一顿,他的儿子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再一看跪在国舅府门前的蔺遇兮,恨铁不成钢,不过是一个男人,他怎能如此卑微。
他好不容易想成全他们,结果白莫也不敢了,天意,都是天意。
“快跟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蔺刑上前一把拉起了蔺遇兮。
蔺遇兮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讷讷道:“父亲,他不愿见我了,他不愿见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此时蔺遇兮没有示弱而是反抗的话,那蔺刑肯定要去拿棍子,但他这么一示弱,他的心软了。他俯下身轻轻抚着他的脑袋。“跟我回去,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他苦笑:“可我只要他。”
“那也得先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听话。”蔺刑抬头,扬手喊了两个家丁过来,“过来将他带回去。”
“父亲,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他,只要我一直等,他会见我的。”他来着不肯走。
“带回去!”蔺刑加重了语气。
“是。”
蔺遇兮就这么被蔺刑带走,白府门前看戏的逐渐散场。
许以之方才一直在看沈亭鹤,完全忘了外头还有一场好戏,然后她就彻底错过了蔺刑面上的表情。
回府后,蔺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之前那次气地他半死,这次又把他给气活了。
从那日起,蔺遇兮整个人都废了,蔺刑是打不得骂不得,但又压不下那股子怨气,如今城里人都知道他是断袖,没一家人肯将女儿嫁给他。
儿子不出门,老子也不出门,王府也蔫儿了。
这天,蔺遇兮一人在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走回王府,蔺刑自然不放心他,他每回出来都派两人跟着他,无论他去哪儿都给跟。
一般来说,只要蔺遇兮不出什么事,这两人不会出手。
蔺遇兮喝地多了些,走路步子虚浮,视线模糊。
就在前头的茶楼上,坐着三个吃瓜群众,沈亭鹤许以之还有白莫也。白莫也的戏份算是杀青了,以后就是燕凌弃的主场。
而今日是燕凌弃的第一次亮相,他们怎么也得来看,若是燕凌弃驾驭不了,后面会整段垮掉。
许以之倒不怎么担心燕凌弃的变现,她这几天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一边担心蔺遇兮的身体,另一边还得去坊间学习普通人家女子的生活方式。
“嫂子,我看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白莫也拎起茶壶给三人倒了杯上好的龙井,热气腾腾,清香四溢。
“有什么好担心的,燕姐姐这么努力,老天爷一定会照顾她。倒是你,你娶亲了吗?有合适的对象吗?”许以之见着白莫也就想呛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他这个人比价欠骂。
沈亭鹤接着来了一句:“你的年纪是该娶亲了。”
“我们方才不是在说遇兮么,怎的又说到我身上了。你们俩管好自己的事,有的是东西在前头等你们。再说,我这个人不需要女人,真有个人在等我回家,想想便不自在。”白莫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口气,眉宇间罕见地认真。
许以之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等哪天你遇到了有你哭的。我做媒也算是做出了点经验,要不要传授给你几招?”
“不用,你的招数风险太大我吃不消,还是亭鹤适合你。”白莫也随口将话题引到了沈亭鹤身上,他冲着他挑眉,“我前几日送你的书可是看完了,要不要再来几本,我找到了一批新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许以之,白莫也说的是那什么什么书,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起那书,她简直想一把火全烧光,沈亭鹤非但没从上头学到点实质性的东西,反而更会折腾她。
就在许以之以为沈亭鹤不会回应的时候,他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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